711.美人白狐兒
這是怎麼回事?七王子甚至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竟是劉侍衛?
劉侍衛抬頭,嘴角的血跡若隱若現。他的眼睛直直盯著王鯨,面上充滿不信:「一個初級武者,居然這麼強!」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七王子更是驚得嘴唇連連顫動,比劉侍衛都快的初級武者他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王鯨沒有說話,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震撼到無法言表!
若沒有這樣驚人的實力,怎麼會不把七王子放在眼中?
若沒有這樣的自信,又怎麼能躲過那必殺的一劍?
但王虎沒有太意外,畢竟王鯨最近發生令他震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林峰面色連變,他也有些不明白王鯨這十幾年的廢柴為何忽然變得這麼強。
「你,報上名諱!」七王子指著王鯨強自鎮靜道。
「龍川王家,王鯨!」
「好,我記住你了!」七王子恨恨地道。
王鯨用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一抹,然後指著七王子李基,揚首道:「老子也記住你了!」
「我們走!」七王子知道今日這虧是討不回來了,不過只要這王鯨還在大武國,他就一定會還以顏色!
七王子帶著受傷的劉侍衛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十分狼藉的走出了白狐兒的別院。
王虎有些不安的道:「堂哥,這梁子算是跟七王子結下了,你就不怕么?」
王鯨笑道:「哥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林峰以前會隨著王虎偶爾欺負王鯨,不過那都是年少之時,他此時對王鯨的看法卻一下子改變了,雖然不知道王鯨為何與以前大不相同,但這份氣魄與實力,他委實佩服。
林峰真誠的道:「王鯨,從前實在對不住你!」
王鯨哪裡會在乎,反正你以前欺負的也不是我。
笑了笑道:「不必內疚,那些陳年舊事,不值一提!」
林峰此時更是被王鯨的氣度所折服,不禁道:「以後你王鯨的事,便是我林峰的事!就算那七王子帶人來複仇,我也與你共進退!」
這林峰到有幾分豪傑氣質,讓王鯨對他憑添了幾分好感!
王鯨便道:「如此的話,以後大家都是好兄弟!」
王虎想起王鯨過關之事,便轉身問翠兒:「不知王鯨過了幾關?」
「這位公子已過了三關,只剩最後一關。」翠兒答道。
「什麼?」王虎喜出望外地看著徐默,「你這麼厲害?」
王鯨這般年紀,竟不輸燕域第一才子未輕歌。
王鯨被瞧得臉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運氣比較好。」
翠兒道:「不知王公子找到哪幅畫是真跡了嗎?」
「這……還請容我再仔細查看一番!」王鯨如此回答,是因為剛才他得到了熾天使的提示——那五幅畫他只需要掃描一下就知道那幅是真跡。
翠兒正準備把三人再請到廂房之內,卻聽一個甜美之中又帶些妖嬈嫵媚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翠兒,帶三位公子來我這兒吧!」
王鯨三人聽得一喜,知道這正是白狐兒姑娘的聲音。剛才院子中一陣鬧騰,白狐兒姑娘都那麼沉得住氣,此刻卻不知為何又突然要見他們三人。
翠兒引著三人進了一間廂房,一進門,王鯨三人眼前便是一亮——古色古香的屏風前,正立著一位絕美的女子。
那女子輕披淡紫綾羅,長發烏黑,肌膚勝雪,見翠兒引著三人進來,女子頷首微笑道:「三位公子,請恕狐兒怠慢之罪。」
這一笑,便似天仙下凡,直看的三人心神蕩漾。
她的臉,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出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美到了極致;她的聲音更是好聽,輕輕的,甜甜的,又有些軟綿綿,無論哪個男人聽到這種聲音,骨子裡怕是先要酥上一酥;還有她的身段,纖細豐盈,略一扭動,便像是會滴出水來,無論哪個男人見到,怕是都要面紅心跳。
這女子雖二九妙齡,長相還是個嬌滴滴的含羞少女,但她的氣韻與神采,卻比任何一個成熟女子更加妖嬈嫵媚。
「翠兒,招呼三位公子入座!」
再次聽到白狐兒姑娘的細聲細語,王鯨、王虎以及林峰三人才從面紅心跳中回過神來。
饒是曾經收了那麼多美女,王鯨也禁不住被眼前女子的絕世姿色所吸引。
這白狐兒雖是青樓女子,卻媚而不俗,有若花中百合,淡雅秀麗。
王虎強收目光,坐下笑道:「聞名不如見面,白狐兒姑娘果然傾國傾城。」
林峰贊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正是風塵奇女子!」
王鯨只是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習以為常,大鯨哥裝起比來自是沒話說。
白狐兒姑娘並不客套,將這些讚美之言一一笑納,然後伸出纖纖玉手為三人斟上茶水。
晶瑩剔透的白玉杯中,湯色清澈紅亮,好似琥珀一般,一看必是茶中極品。
王鯨端起輕咽一口,只覺一股清香與甘甜滑入喉中,直讓全身舒爽至極。
「好茶!好茶!」王鯨閉上眼細細回味。
林峰問道:「家父也是品茶大家,我隨他學了不少知識,但卻嘗不出此茶是何品種?」
白狐兒玉雕般的瓜子臉露出一個微笑,柔語道:「這是南界紅茶,不知三位公子可曾聽說過?」
王虎和林峰均是搖頭不知,只有王鯨道:「南界紅茶的茶樹生長在光明大陸大陸極南之處的鳳尾山,那裡乾旱炎熱,氣候極為惡劣,又有猛獸橫行,所以採摘這種茶葉極為兇險。而且這種茶樹只有一棵,又只能在那個地方存活,無法移植,所以價值比金子還要貴上百倍,據說就連皇帝的國庫中也沒有這種茶葉。」
「王公子見聞廣博,實在令人欽佩。」白狐兒姑娘補充道,「此茶在世上的存貨最多不超過十斤,因為那棵茶樹早已經成為枯木,而且普通茶經上也沒有記載,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林峰惋惜道:「如此好茶,卻成為絕響,真是可惜了。」
王虎圓臉一笑道:「白狐兒姑娘如此款待,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王虎這句話可謂發自肺腑,因為白狐兒姑娘雖處風塵,卻並無其他風塵女子那種媚俗氣,相反的,白狐兒姑娘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魅力,令人只覺得她高貴可親,無法將她看輕半分。
王虎也算是在花叢之中身經百戰的人物,但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有這種感覺——既想與她親近些,又怕冒犯了她的高貴,所以就連說話都變得規矩了許多。
「三位公子既有見聞廣博之士,又有修為高深之輩,況且今日又幫狐兒擋了橫行霸道的七王子,如此招待,還嫌不夠呢!對了,不知王公子可找到那幅真跡了?」
王鯨裝模作樣略一思索道:「這五幅畫的畫風和筆法,其實我見過,這位畫師有一個獨特的習慣,就是落款的印子總要完全重疊的印上兩遍,所以他的落款永遠比別人的要濃厚一些。剛才我只注意到落款的行體,卻沒有注意到落款的顏色厚度,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區別真跡的方法就在落款之上。」
白狐兒趕緊吩咐翠兒把五幅畫取來,眾人細細辨認一番,果然有一幅落款的顏色比其他的要濃厚許多,而這幅正是真跡。
白狐兒有些嘆息道:「我以為自己已經把他的畫臨摹的分毫不差,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王鯨道:「其實白狐兒姑娘作畫的造詣已經爐火純青,若是我不知道他這個獨特的習慣,我是無論如何也分辨不出真跡來的。只是……以白狐兒姑娘的技藝,又何須去臨摹他人的畫?」
「王公子認識陰常?」白狐兒略顯關切地反問道。
「其實……我家中有一副此人的畫作,在下極其喜愛,常常賞玩,所以才知道了落款之事。」
王鯨當然不認識什麼陰常,他只是有熾天使在後邊指點,便隨機應變的瞎謅幾句。幸好王虎對他的日常也不是特別了解,所以聽到他這樣說,也沒有作任何感想。
「陰常也算是白狐兒的老師,他曾教過我很多。」白狐兒姑娘眼神忽然有些迷離,像是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欲言又止道:「只不過我們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一個識畫之人。」
林峰笑道:「這樣算來,王鯨與白狐兒姑娘可以說是知音啊。」
「正是正是!」王虎巴不得與白狐兒更近一些,「我們與王鯨都是好朋友,那與白狐兒姑娘也算是朋友啦。」
白狐兒玉手撫嘴,白蓮盛開般輕笑道:「若不是朋友,狐兒可捨不得把南界紅茶拿出來。」
說著,白狐兒有意無意的向王鯨瞟了一眼。
正在品茶的王鯨與白狐兒目光相撞,心中竟驀地一慌,像是被白狐兒美貌所震懾,不禁老臉一紅,趕緊穩了心神收回目光道:「哪裡哪裡,僥倖而已。」
幾人又說笑一陣,談了些逸聞趣事,興起時,白狐兒姑娘還為眾人彈奏了幾首美妙動聽的曲子。不覺間已是到了亥時,王鯨三人起身告辭,白狐兒姑娘見已是深夜,也不再留客,喚翠兒將三人送出了春燕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