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節哀順變

  「直播對我有什麼好處？」王鯨提出了他此時最關心的問題。


  熾天使：好處多的是。剛才你已經用過讓身體機能加強幾十倍的炭化體，感覺不錯吧？用我們光輝星的高科技，可以把你打造成一個超人。我想這是你夢寐以求的吧？

  「就算這是我想要的，但你呢？直播對你有什麼好處？」王鯨想了想，就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來說，他感覺還是相當棒的。


  熾天使：做直播當然是為了賺錢了。等咱們的房間看得人多了，就可以獲得很多光幣。我可以用光幣換取光輝星的實體錢幣。


  「直播我這個保安，有人看嗎？」王鯨覺得熾天使挑人的眼光好像有些差勁。


  熾天使：我也不知道。等我們的默契度到達10000，正式直播后平台會有一個小推薦。到時候就只能靠你吸引人氣啦。不過我心裡也沒底，現在平台上最受歡迎的是一些可以肆意殺戮的星球直播。我好像是第一個做地球直播的，也是試試看。


  「肆意殺戮？你們星球的人也夠無聊的。」王鯨忽然想到了古羅馬斗獸場看台上那些可憎的貴族。


  熾天使：我們的生命構成已經是你們所不能理解的。由於很多原因，光輝星上的人精神極度的空虛與匱乏，但沒人敢打破規則去做壞事，所以促發了超級真人秀這個直播眾多星球的平台。人們可以通過觀看直播來獲得情緒上的宣洩與滿足，道理和你們的直播平台差不多。


  「地球上有這麼多人，為什麼選我？」


  熾天使：每個與主播建立超銜接的光球都有一個特定的DNA序列，而你正好符合。


  「光球？」


  熾天使：剛才你在KTV喝酒的時候，我已經把光球放到了你的瓶子里，現在它已經與你的身體結合，就藏在你的大腦之中。


  「雖然這是好事兒，但你敢不敢經過我本人同意？想讓哥哥甘心做你的提線木偶，你也得問一聲不是？」王鯨對這種被動接受的感覺有點不舒服。


  熾天使：原則上來說，你必須聽從我的指揮。超級真人秀這種平台，一般的操作員會為了人氣而給主播設置劇情或者任務。


  「我要是不聽呢？」


  熾天使：我可以用光球之中的能量將你烤成焦炭。然後重新製作一個光球傳送到地球，尋找一個新的人類做直播。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王鯨不忿道，要是一不小心就會死，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熾天使：我就是威脅你了怎麼樣？你以為天上掉的餡餅是隨便就能吃的？現在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不幹也得干。


  「你妹！」無奈的王鯨只能靠叫罵回擊。


  熾天使：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開這個直播間所花的費用差不多把我的積蓄都用光了，所以我也不會隨便讓你死。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咱們可以一拍兩散，我大不了再想辦法。


  「你說的倒輕鬆。」王鯨簡直有些生氣，「你不幹了我就得死，憑啥？」想了想，王鯨又嘆了口氣道：「直播就直播吧，以我英俊無比的形象做地球的宣傳大使，倒也綽綽有餘。」


  熾天使：切！我們星球上最丑的人都比你好看。


  「得了吧，有本事讓我看看你長啥樣兒？」王鯨撇嘴道。


  熾天使：這屬於保密協議，我不能透露，否則直播間便會被封掉，你也會立即死亡。而且因為某些限制，我只能向你傳輸文字。


  還有保密協議，整的還挺像回事？無奈之下的王鯨又問了許多別的問題。但有些敏感的地方，比如關乎他們星球的科技、政治之類的話題，熾天使都會用保密協議來回答他。


  不過，王鯨也算對超級真人秀的直播間有了更深的了解。他這個主播只不過是後台操作員的木偶，而那些進入直播間的光輝星人，則可以通過全息影像來看到王鯨附近的情況，感受地球人的日常生活。


  王鯨覺得這有些侵犯隱私，但又沒有辦法，好在自己的想法他們探測不到，否則的話，自己偶爾猥瑣的小心思要是也直播出去了，那不是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么？

  雖然他只是個保安，但他現在代表的可是地球人類。他可不想讓那些光輝星的史前人類們小看美麗無比的地球家園。


  默契度是直播間的等級，等級越高，使用光幣的許可權就越高，也可以購買更多的道具。像他們現在的等級是0，不僅只能買少數幾樣有限的道具，而且用時也十分少。


  而提升等級的關鍵就是消費光幣。


  可惜他們現在只有系統贈送的1000光幣，剛才還用了500。熾天使說等過幾天他發了工資再充光幣提升默契度，現在先將就著。


  你也是個窮屌絲啊！王鯨輕笑一聲，對熾天使的感覺親切了幾分。


  不過，有這麼一檔子事也好，以他們的科技肯定能預測彩票號碼！到時候買上幾百注，那不是發財了？但很快，王鯨就被潑了涼水，熾天使用冰冷的文字告訴他，不能。


  「讓一下，讓一下！」


  剛到了醫院外科手術室們前，幾名醫護人員就急匆匆將萍姐的老公推了出來。「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萍姐焦急的詢問。


  走廊中的長椅上，萍姐的公公帶著她的小女兒果果也站起來同樣詢問。


  一名醫生搖了搖頭，宣判道：「病人已於五分鐘前死亡。」


  「我老公是家裡的頂樑柱，沒了他我可怎麼活呀！」萍姐乍一聞訊，立即嚎啕大哭。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冷冰冰的事實，所以一再的央求醫生再給看看，可得到的依然是無比冷漠的回答。


  王鯨在一旁看得十分不忍，不禁出言安慰。可萍姐怎麼也不聽，死命的拽著醫生的白大褂，怎麼也不信他的老公真的死了。


  萍姐的老公叫王強，為了養這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他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都在開出租，為了掙錢，他一年中幾乎只在家裡吃幾頓飯。他一直想讓自己的子女接受最好的教育，他們的大兒子在一所重點高中住校，一年要花上萬塊。小女兒果果現在也在一所收費上萬的幼兒園，萍姐一個月的工資僅夠日常開銷，剩下的擔子便全落到了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


  過勞的生活使王強這個剛過四十歲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也許是他太累了，所以才會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撞向了馬路邊上的大樹。


  「媽媽！爸爸怎麼了？」見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著，粉雕玉砌般的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以她現在的年齡，還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概念。頭髮花白的公公也默默流著眼淚，喪子之痛讓這個老人看上去瞬間蒼老許多。


  「媽媽不哭！」小果果抿著嘴唇，似乎成了一家人中最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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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節哀順變。」一名年輕漂亮的護士上前輕聲安慰，她的聲音像天使一般好聽，精緻的五官配上有點嬰兒肥的臉，皮膚如牛奶一般白皙，清純的如同每個男人夢想中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