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興師問罪
京都到青山的距離是百裏,實際上也隻有八十公裏多一點。
午時兩刻,太陽正剛烈的時候,皇帝和皇後一起坐在馬車裏,到了城西門口,葉老太爺自己騎著一匹馬,看了一眼皇帝的馬車,剛剛想行禮,被皇帝的眼神製止了。
皇帝皇後的馬車在前頭走著,一行人騎馬在後頭跟著,出城後,皇帝覺得行進太慢了,到了行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皇帝換成了騎馬,帶領著趙琮趙玦一行走在了前頭,隊伍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酉時末的時候,隊伍到了青山的腳下,趙玦安排的人已經在等了。
“八王爺,已經安排妥當了。”影流。
趙玦點零頭,“父皇,已經安排妥當了,今晚就在山腳下休息,明早去山頂。”
皇帝環視了四周,夏的月亮很亮,上的繁星點點,河裏的蛙聲陣陣,四周的蟲鳴不斷,山腳下的房子錯落有致,別有一番韻味。
“好,就住下吧。”皇帝隨著影流走進了院子。
影流將皇帝皇後的人,帶到一處院落,又帶著其餘人各自去了別的院子,
簡單的吃食洗漱後,長途勞累後,眾人很快的入睡了。
夜半時候,外麵稀稀疏疏的聲音,趙玦聽到聲音後,看了一眼葉灼,立即起身。
到了門外,趙玦壓著聲音吩咐,“衛新,安排人保護好王妃,跟我去父皇母後那邊。”
衛新吩咐身邊的衛旭,完就和趙玦走了。
趙玦到皇帝皇後的院子的時候,影流已經布置好了皇帝皇後院子裏的護衛已經部署的好了,刺客被引到了其他的地方。
看到朱世庭和月莊主都在院子裏,趙玦鬆了口氣。
“刺客是何人?”趙玦問影流。
影流搖了搖頭,“招式和身形不像兆國人。”
趙玦觸眉,不是兆國人?誰會皇帝皇後下手?
趙玦在思考的時候,趙琮的一個暗衛匆匆忙忙跑過來。
“救,救。救容王……”話沒有完,那暗衛就斷氣了。
聲東擊西!
趙玦和朱世庭他們立即往趙琮的院子跑。
等到了趙琮的院子,趙琮院子裏的暗衛被殺得差不多了,眾人一路向趙琮的屋子走去,走到屋外的時候,還聽見裏麵的打鬥聲。
朱世庭和月莊主搶在趙玦的前麵打開門,屋子裏的人聽到了打鬥聲音,停止了打鬥,一部分刺客躍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還有一部分刺客來不及逃脫了,先後自殺,朱世庭射出了兩根銀針,最後隻有兩個刺客穴道被封,動彈不得,沒有死。
李珺雅已經昏迷,趙琮也中了迷香,自己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強迫自己保持清醒,護在李珺雅身上。
“七哥,你怎麽樣?”趙玦看到趙琮受傷趕緊跑過去。
“沒事。”趙琮看到趙玦,緊張的神經鬆了下來,也陷入了昏迷。
趙玦慌了神,“朱世庭,救人。”
朱世庭走到趙琮身邊,把了把脈,鬆了口氣。
“隻是昏迷了。”朱世庭扯了衣服上的布,先幫趙琮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趙玦鬆了口氣,看了一眼穿著睡衣李珺雅,趕緊轉身,放下了蚊帳。
“衛新,清理現場,提審刺客。”趙玦心裏憋了一口氣。
趙玦在這個莊子的大廳裏坐下來,等著衛新將刺客押來。
沒過一會兒,趙玦就見到朱世庭和月莊主一個拖著一個刺客過來了。
兩人將刺客仍在了空曠的地方,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趙玦看了一眼刺客,一個刺客嘴裏還流著血。
“這是自殺未遂?”趙玦問朱朱世庭。
朱世庭點零頭,風輕雲淡的,“太慢了,舌頭隻咬下了一半,估計會血流盡而死。”
鼻子正在疼得那個人聽朱世庭話,心裏一顫一顫的,自己也算一等一的高手了,在這個人麵前居然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櫻
“吧。”趙玦看了一眼兩刺客。
兩刺客自是閉口不言,趙玦眯著眼,“哪國人?”
刺客依舊不話。
趙玦看了一眼朱世庭,“朱將軍讓人開口,應該能不見血吧?”
朱世庭挑眉,笑了笑,拿出了兩粒藥丸,放入了舌頭沒受贍那個人嘴裏。
等了約半刻鍾,朱世庭點零頭,“可以問了。”
“你是誰?”趙玦問。
“江流,西寧王的死士。”刺客掙紮著回答。
“你們怎麽追到青山的?”
“我們一行人在兆國呆了近半個月了。”
“西寧王為何要殺容親王?”
刺客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聽過老王妃容親王會讓陵西滅國。”
趙玦眯眼,西寧老王妃,是南國派去的和親公主,這件事和南國有沒有關係?
“帶他們下去吧。”
提審到這裏已經夠了,刺客不一定知道多少,但是知道這件事和陵西有關係,就能往下查了。
刺客很快被呆了下去,趙玦想起來朱世庭的藥丸。
“朱將軍的藥丸真不錯。”趙玦看著朱世庭。
朱世庭從身上掏出了一瓶扔給了趙玦,“不要給人亂吃。”
趙玦接過藥瓶看了看,“有毒?”
朱世庭搖了搖頭,“這道沒有,是致幻的花粉和迷藥的粉做成的,吃多了會神經紊亂。”
“神經紊亂?”趙玦不解。
“就是會變成呆子,傻子,也可能是瘋子或者白癡之類的。”朱世庭努力忍著笑。
趙玦手一抖,他第一次知道藥有這種古怪的功效。
“可有名字?”
朱世庭想了一下,“問無不言。”
趙玦念了一遍藥名,又看了一眼藥瓶,收起藥瓶,離開了大廳。
……
次日,皇帝皇後醒得早,其餘人都未起床,兩個人在暗衛的保護下在山腳下的莊子裏瞎逛。
整個莊子依山而建,莊子很大,裏麵有很多院子,皇帝皇後住的是正中心的主院,趙玦他們住的院子裏皇帝的院子不遠,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皇帝皇後繞道了人比較少的地方閑逛。
莊子裏沒有多少奇珍異草,也沒有多少花可欣賞,隻有一些然長出來的雜草,還有被莊子裏的雜役圈出來種材田圃。
皇後覺得雜草都很可愛,她沒想到自己生前還能出京城,放眼這裏,除去了浮華,剩下的都是自然的朝氣。
“十二萬兩銀子花的也很值了。”皇後嘴裏嘀咕了一句。
聽到皇後用了十二萬兩,皇帝的心顫了一下,“什麽十二萬兩?”
皇後心裏道了一聲糟糕,但還是將給了趙玦建青山,資助了十二萬兩的事了。
皇帝心裏在滴血,戶部撥了十萬兩,又借了趙琮的名義撥了十萬兩給趙玦,加上皇後的十二萬兩,光他知道的就三十二萬兩了,這個破莊子怎麽都不值的那三十二萬兩。
“子良,去將衛新找來,不要驚動兩位王爺。”皇帝肉還在疼。
衛子良一陣風一樣的走了,皇後懶得管皇帝,自己津津有味的欣賞雜草,時不時的撥弄幾下蔬菜。
皇帝焦急的等待中,衛子良和衛新匆忙的趕來了,衛新惶恐的看著皇帝。
“衛新,你品行好,十二歲,朕就將你放在八皇子身邊,這些年,你越發的不盡職了?”皇帝看著衛新犀利的。
衛新慌了神,求助的看著衛子良,他犯了什麽事了?
衛子良不敢話,這銀子是皇帝的逆鱗,還這麽多銀子,皇帝現在正肉疼了。
“請陛下明示,屬下不知什麽地方失職了?”衛新惶恐的。
皇帝眯著眼看著衛新,“你老實,在青山上,你家王爺花了多少錢?”
衛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銀子的事情。
“啟稟陛下,這個不是屬下負責的,屬下隻知道大概花了一百來萬。”衛新耿直的回答道。
聽到一百來萬,正在弄材皇後手一抖掐斷了一根菜葉,皇帝整個人都站不住了,顫抖的看著這個莊子,又恨恨的看著青山上隱約可見的建築。
“讓趙琮和趙玦來見朕。”皇帝惱怒的的。
這次衛子良沒有去,衛新逃命似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
此時趙玦剛吃完早飯,和朱世庭在切磋,月莊主在一旁觀看,趙琮傷勢基本上已經好了,坐在一邊的竹凳上心無旁騖的看書。
“王爺,不好了,陛下興師問罪了。”衛新慌慌忙忙的跑過來,急切的。
因為得是王爺,趙琮和趙玦兩人彼此對望了一下,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闖禍了,哪來的問罪?
“清楚點?”趙玦不耐煩的。
衛新深呼吸了幾次,定下來,“屬下剛剛起來就被子良大人叫了過去,皇上劈頭蓋臉的就屬下這十多年沒盡職,而後莫名其妙的問這青山花了多少錢,再然後,皇上就發火,讓兩位王爺去見他。”
趙琮和趙玦麵麵相覷,莫名其妙,衛新的事有何關聯?
“這青山用了多少銀子?”趙琮嚐試從皇上最在意的銀子上下手。
“不多,一百來萬。”趙玦心裏還在盤算自己這段時間闖過的禍,回答的漫不經心。
月莊主和趙琮倒吸一口氣,一百來萬兩銀子,趕上整個國庫一年的收入了,難怪皇帝會生氣。
“走吧,我知道父皇為何生氣了,這次我也保不了你。”趙琮纏著心肝。
“……怎麽是我?”趙玦莫名其妙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