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作為
朱世庭先進了大理寺的大堂,趙玦和葉灼緊隨其後,他們進去的時候,葉汲和趙琮兩個人正在愉快的聊。
見他們進來後,趙琮和葉汲兩人都起身相互打了招呼,就開始談案情。
葉汲沒有問朱世庭,而是問了葉灼,葉灼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了,葉汲和趙玦挑眉,朱錦沐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大理寺卿怕惹事,結果自己倒黴了。”趙玦不鹹不淡的,他對大理寺卿沒意見,隻是不作為,比那些貪腐之人好太多。
趙琮眯了眯眼睛,趙玦痛惡貪腐,他深惡不作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做了快二十年,錯不斷,大錯倒沒有,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葉汲看著趙琮若有所指的道。
大理寺卿是個老狐狸,不貪腐,不結黨營私,不好美色,不得罪人,這些年雖是沒升官,也抓不住大錯,即使再不爽,趙琮也動不得。
“這次的確是個機會。”趙琮笑著。
朱世庭心裏同情了大理寺卿三秒鍾,但一想到大理寺卿昨晚上大事化的態度,同情心瞬間沒了。
冉齊後,大理寺少卿親自去牢房裏“請”了大理寺卿出來,大理寺卿看到兩位親王、葉汲、朱世庭時,整顆心都涼透了,當朝最有權勢的四人,都站在這裏了。
仵作昨連夜驗屍,今一早就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等著回話。
朱世庭作為被告站在下麵,後來,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趙琮、趙玦都坐著淡定的喝茶,等了半,葉汲才開口。
“案子本公子已經了解了,仵作先。”葉汲淡淡的。
仵作戰戰兢兢的站出來,“稟告王爺和大人,四人都是銀針入心髒,瞬間斃命。”
這個案子真的沒什麽好的,當今世上還沒有饒內力能做到,但是也在昨晚上他才知道朱世庭能做到。
“好,本公子知道了,大理寺少卿一下昨晚的經過。”葉汲依舊很淡。
大理寺少卿硬著頭皮將昨晚從管家報案到押大理寺卿入獄的事情一字不敢漏的了。
葉汲在感歎大理寺卿運氣背的時候,開口問朱世庭,“朱將軍,可有何。”
“櫻第一,現在熱,一夜的時間,足夠屍體腐爛,仵作驗屍的難度會加大,大理寺卿有毀滅證據的嫌疑。其二,因為大理寺卿沒有即使立案,導致了其他奸細逃走了。”
朱世庭沒事找事的,其他奸細指的就是朱錦沐。
他的話剛剛結束,在大門外看熱鬧的人就起了一陣騷動。
“侄兒得奸細,指的可是我?”
朱錦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旁邊多了二十來個隨從。
“使臣大人這樣的叔叔,本將軍可高攀不起,昨晚使臣大人得明明白白,我和家父已被驅除朱家家譜。”
朱世庭打量了一眼那二十來個人,每一個人呼吸均勻綿長,武功一等,看來昨晚朱錦沐被打怕了。
朱錦沐有自己的暗衛,但是為了隱藏實力,一直都讓他們遠遠的跟著,但是昨晚,他確實受到了驚嚇,還是挑一些暗衛隨身,比較安全。
“族長和長老之命不可違背,名分易斷,可你我的血脈豈是斷就斷的,這二十年,一直擔心侄兒和大哥,趁著這次出使,我前去探望你們,哪知侄兒這麽記恨我,將我當場奸細,我這個做叔叔的當真失敗。”
朱錦沐聲音裏夾雜著悔恨。還有點哽咽,這如泣如訴,看熱鬧饒同情心立即開始泛濫。。
趙琮和葉汲齊齊皺眉,人都同情弱者,朱錦沐動了南國局勢就變了,不動就在兆國作妖,真麻煩。
“要我朱世庭和朱錦年是真不識時務,跟著朱大人去南國是要權勢有權勢,這麽些年呆在兆國,被朝野上下排擠,為了守著祖宗的這點名聲,日子過得艱辛不,還被朱家長老驅逐了朱家,和朱大人春風得意榮華富貴相比,他們可真愚鈍極了。”
葉灼得不急不緩,仿佛就是在埋汰朱世庭不識時務,百姓聽了葉灼得,方才醒悟朱錦沐是叛國者,為了榮華富貴叛離了兆國,而朱世庭和朱錦年才是愛國守家的兩個人。
看熱鬧的百姓立即覺得葉灼得難聽,朱世庭父子才不是愚鈍之人,他們是愛兆國,是為了守住朱家的祖業,他們更應該是朱家人。
葉汲挑眉,這妹妹埋汰饒本事見長了?
“使臣大人,畢竟你們已非一家人,朱將軍是我朝將領,擅闖將軍府,即使是兩國使者,罪責也不輕。”葉汲瞥著大理寺卿。
朱錦沐笑了笑,“是嗎?死者可這不是我南國的使臣,隻是朱家人,他們想念故土,方才拜訪朱家老宅,沒想到,朱家早已非朱家。”他完悵然若失。
“……”
想念故土?朱世庭張了張嘴,居然無話可,他再次想殺朱錦沐,這個人太無恥,。
“既是想念故土,能死在故土,也算是得其所願。但,既是南國人,兆國將軍府不請自入,罪無可赦。使臣大人,如果再有下次,無論誰擅闖,殺無赦。”
趙玦對朱錦沐失了耐心,這種無恥的人講理也是浪費口舌。
朱錦沐看著趙玦,他的探子來報,朱世庭和墨親王妃的關係不一般,朱世庭帶著墨親王妃京都外單獨過了二十多,朱家近二十年不得重用,朱世庭一醒就被重用,直覺告訴朱錦沐,朱世庭和墨親王夫婦關係微妙。
“好一個殺無赦,如果有人從王府劫走墨親王妃,還希望墨親王也能做到殺無赦。”
朱錦沐冷冷的看著趙玦,可話的時候依舊滿麵微笑。
朱世庭心下一冷,朱錦沐在監視他們?
葉汲和趙琮意味深長的看著趙玦,葉灼被別人劫走過?
“多謝使臣大人提醒,但使臣大人逾越了。”趙玦打量著朱錦沐,邪魅的。
朱錦沐笑了笑,多管閑事嗎?他樂此不疲的。
“咳咳”葉汲咳嗽了幾聲,“這裏是公堂,閑雜事等不得提。大理寺卿,你可有何話?”
大理寺卿一直仔細的聽他們的對話,想從中找到生機。
“葉大人,下官好逸惡勞,昨晚想睡個安穩覺,故而將案子往今早上推,下官有罪,還請大人重罰。”
大理寺卿字裏行間都在我有罪,但不是勾結南國的罪。
“哦?可朱將軍一口咬定你勾結奸細。”葉汲饒有興致的,大理寺卿得滴水不漏,沒有確定的證據,還真不好定罪。
大理寺卿心虛的看著朱世庭,“朱將軍,下官昨日辦案推脫,給您造成錯覺,希望朱將軍明察。”
葉汲淺笑,大理寺卿很會審時度勢,是個聰明人。
葉汲看向趙琮,了一個“刑”字,趙琮點零頭。
朱世庭看著葉汲和趙琮兩個人互動,泠聲道:“明察可以,但是本將軍為何要明察?”
大理寺卿心裏苦啊,在官場上混了這麽多年,他懂朱世庭的意思,潔身自好了這麽多年,到了中年折在了一個比自己了十七八歲的人手裏。
“朱將軍以後有事,下官絕不推脫。”大理寺卿艱難的出了這句話。
朱世庭衝著葉汲笑了笑,葉汲微微頷首。
“既如此,大理寺卿李重誌,今起卸去大理寺卿一職,由桑平伯府長子桑英伯擔任。”葉汲了一半,停了下來。
李重誌的心冷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快二十年了,每都提心吊膽的,現在終於能安心了。
“謝兩位王爺和葉大人提拔。”桑英伯感激的,他在大理寺已經呆了快五年了。
葉汲搖了搖頭,“不用謝,孫公子和家弟對桑大人可是很讚賞,望桑大人不要讓他們失望,他們現在不在京城,桑大人遇到什麽難事可以去葉家,也可以找兩位王爺。”
葉汲得很淡,但是聽的人都很清楚,這是在向桑英伯拋橄欖枝,桑英伯是桑平伯府的長子,至少能代表伯府大半的態度。
“多謝大人,以後還望兩位王爺和葉大人費心指點。”桑英伯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果斷的抱大腿了。
他猶豫是怕自己代表不了伯府,但是轉念一想,隻要自己找對了靠山,這桑平伯府的爵位還是有把握去爭一爭的。
旁邊的李重誌心情複雜的看著桑英伯新官上任就選了靠山,憂心著自己不知道被扔到哪個旮旯去了。
“大理寺兩位少卿由禮部侍郎的長子王希瑞和前任兵部侍郎的次子周一奇擔任,至於李重誌,即日起去刑部,擔任刑部侍郎,如果再無作為就直接發配寒苦之地。”葉汲定定的完。
李重誌懵了,剛剛被革職,現在又被調進了刑部?還是從三品的侍郎?大理寺卿也隻不過從三品而已。
“王爺,這樣安排可妥?”葉汲問趙琮。
趙琮點零頭,“很好,任書明就會到你們手上,再讓本王逮到你們的把柄,全家發配置寒苦之地。”
趙琮完就起身向外走,趙玦牽著葉汲也往外走,朱世庭起身也走了。
“現在就都去辦交接,本公子不希望大理寺出任何亂子,李重誌,桑英伯,下次犯錯,沒人能救你們。”
葉汲完也匆忙的走了,他還有事找葉灼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