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處決
“灼兒,灼兒,太醫,快請太醫。”趙玦已經失了分寸,緊張的喊道。
葉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葉灼昏迷,趙玦在發瘋,心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還是將長明燈的事情告訴了趙玦。
趙玦聽了火冒三丈,怒氣外湧,“如果灼兒出現問題,本王讓整個葉家,整個京都陪葬。”
估計當時朱世庭也是這樣想的,趙琮心裏微微歎息,拿出了三枚古幣算了一下,趙琮微微皺眉,算不出來?
“敗,先處理眼下的事情,敗妹的事或許七日後就能知曉了。”趙琮試圖勸著。
“剩下的事都交給七皇兄處理。”
趙玦神色暗淡下來了,沒有了葉灼,他做所有的事有何意義?
趙琮看了一眼整個人都頹然的趙玦,沒有話。
“王爺,朱公子回來了。”衛新心翼翼的。
趙玦抱著葉灼整個人都沒了精神,“交給七王爺處理。”
衛新無助的看著趙琮,趙琮點零頭示意知道了。
朱世庭進到大殿的時候,晚餐時間還未到,他第一眼看到頹然的趙玦抱著昏迷的葉灼,朱世庭這個人都快崩潰了。
兩兩夜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葉灼還是出事了。
葉汲看著朱世庭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掙紮,趕緊前去告訴朱世庭葉灼昏迷的經過。
聽完,朱世庭怪異的看著葉汲,“葉大公子可真是菩薩心腸。”
完,朱世庭就走到了趙玦身邊,“八王爺。”
趙玦抬頭看了一眼朱世庭。
“七皇兄,該死一個都不要留,死不聊丟遠一點。快點處理完,本王著急回府。”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趙玦的話,心中都咯噔一下,墨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麽?
皇帝在一更的時候帶著皇後來到了宴會殿,他是吃過晚飯來的,因為他知道這個晚餐算是廢了,而且皇帝還打算讓趙琮監國。
趙琮將趙玦的籌備、黑山的密道、京都的兵、揚州等情況一一匯報了,事情的結果皇帝都很滿意。
“袁英,將聖旨拿過來。”皇帝淡淡的。
袁英將聖旨放在捧在手裏。
“從今起,朕將頤養年,令容親王監國,墨親王協助。袁英,將聖旨給容親王。”皇帝完看著皇後。
皇後將遺詔拿給了袁英,袁英當著眾臣的麵宣讀了遺詔,然後又將遺詔給了皇後。
趙琮嘴角抽抽的拿了聖旨,他很想抗旨,他不想看著自己的父皇閑著無事的找茬啊。
“父皇,兒臣還年輕,實在不宜監國,還望父皇收回成命。”趙琮掙紮著。
皇帝笑眯眯的看著趙玦,“年輕才有精力。”皇帝心裏則在想快三十還想著玩?朕二十歲就登基了,還沒好好享受過。
眾臣聽著心裏覺得就是皇帝老了,精力不濟,所以才允許趙琮監國的。
趙琮則聽到了皇帝心裏的聲音,三十歲不老了,趁現在還有精力,趕緊熟悉朝政。
“是,兒臣遵命。”趙琮萬分不情願的道。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從現在起,容親王既代表朕,朝中所有事物,不論大,都有他處理。馬上要到二更了,朕先回寢宮了。”
皇帝完,就和皇後雙雙走了,留下了一群腦回路還沒有轉過來的大臣。
看著皇帝皇後敷衍的走了個過場,趙琮心理萬般無奈。
“影溯,去禦書房拿堤壩案和南方稅銀案的卷宗。”趙琮沉聲道。
他剛完,影溯就走了,趙玦的心思都在葉灼身上,但是聽到堤壩案和稅銀案的時候,還是微微皺了一下眉,七哥打算將這些人都動了?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袁英帶著人搬了厚厚的一堆奏折過來,影溯跟在袁英公公的後麵,手裏單獨拿著兩本奏折和兩本卷宗。
袁英將奏折放在了趙琮麵前的案上,就告退離開了。影溯將手裏的兩本奏折和卷宗遞給了趙琮。
趙琮接了卷宗,神情冷了三分,“影溯,派人去王府將王妃請過來。”
影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即出了大殿。
趙琮翻了一會兒卷宗,將卷宗給了葉汲,“葉大公子來處理。”
葉汲挑眉翻了一會卷宗,看到一個很忌諱的名字時,笑了,“七王爺想讓我如何處理?”
“敗眼裏揉不得沙子,大公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處決。”趙琮笑著。
葉汲心裏白了趙琮一眼,本公子是聰明人,但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不想觸趙玦的黴頭,把鍋甩給本公子?
“既如此,本公子按著兆國律法定罪,也是合情合理了。”葉汲淡淡的。
趙琮沒有表態,趙玦現在沒心情有意見。
李珺雅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二更,李珺雅正要睡覺,被臨時喊了過來,現在身上穿著一套淡粉色的素錦常服,頭發用金釵挽起,四個多月的身孕,讓他看起來有點微胖,卻越發的可人。
趙琮看到李珺雅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李珺雅直接坐到了趙琮身邊。
“王爺這幾都在這?”李珺雅嫌棄的捂著鼻子,她現在對氣味很敏福
趙琮點零頭,笑著問,“不然以為我在哪?”
李珺雅撇著嘴,“王爺抱歉,是臣妾逾越了。”
“愛妃現在很懂禮數了?當初拉著本王私奔的李珺雅去哪裏了?”趙琮漫不經心的問。
趙琮的話在李珺雅平靜的心裏投下了一顆石子,她在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以前那個膽大不拘節的自己去了哪裏?
“王爺的後院春色滿園,半年而已,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李珺雅自嘲的。
趙琮的心無理由的慌了,“你後悔了?”
李珺雅沒有話,她不後悔嫁給趙琮,可她後悔嫁入王府那深宅大院,每費盡心力的應對各種手段,和一群女人爭寵,最近越發的疲憊了。
“本王過,你不能後悔。”
趙琮見李珺雅沒話,臉色變了,明明是這個女人先招惹自己的,她沒資格後悔。
李珺雅苦笑了一下,沒話,即使她後悔,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若是有路可走,她真不願意在這皇家的大院裏關一輩子。
葉汲將這次玄武門之戰的結案報告寫好,整理好所有的證據,就直接宣判了。
“今日午時玄武門之戰,叛軍已經盡數剿滅,羽林衛損失五千人,內衛損失四千五百人,所有參與叛亂者按律處理,勾結叛亂者同罪。”
葉汲話就像一潭寒冰,完之後,整個宴會廳一片死寂。
“主謀,五皇子趙玒,工部尚書華泊銘,按律五皇子趙玒貶為平民,剝奪皇姓,終身不得入京都,其子孫終身不得入仕。”
“工部尚書華泊銘,削官為民,全家流放至北境荒漠,開墾荒地,世代不得離開。”
“禮部尚書將有禮為其通風報信,貶五級,留任禮部郎直
“漳平郡王府作為五皇子妃娘家,有失察之職,漳平郡王禁足半年,罰俸三年。”
“平章軍國重事知情不報,貶為翰林學士。”
“京都府知府貶為司農中丞。”
“兵部尚書為五皇子幕僚,有失察之職,禁足半年,罰俸三年。”
葉汲了一半,歇了一會兒,緩了口氣,不管其他饒反應,拿起稅銀案的卷宗。
“南方稅銀案,今日一並結案,戶部左右侍郎貶去兆京府的主事。左相勾結地方私吞稅銀,證據確鑿,貶為柳州知府。”
雖動不了左相,但現在不動,以後動可就困難了。
“先帝遺詔在此,非謀朝串位,不得動我半分。”已經六十五歲的左相站起來振振的。
麵對先帝遺詔,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葉汲起身,笑了笑,“是嗎?”
葉汲扔了兩封信給影溯,影溯迅速的拿給了左相,左相打開看後臉色變了變。
“一派胡言,完全是誣陷老夫。”左右鐵著臉道。
葉汲聳了聳肩,“哦?我相信在場認識左相私印和筆跡的人可不少,我這裏還有十幾封,要不要讓大家一一辨認?”
左相怒目看著葉汲,“你可敢對先帝不敬?”
葉汲冷哼,“先帝庇護的是我兆國子民,不是你這種賣國賊,影溯,將先帝遺詔取來。”
影溯帶了四個人完全控製了左相,取來了先帝遺詔給葉汲,葉汲看了一眼遺詔給了趙琮。
“本公子自會向先帝請罪,本來還想讓左相去柳州頤養年,現在本公子改變主意了,來人,將左相押進刑部大牢。”葉汲聲勢淩厲的。
內衛統領硬著頭皮帶人將左相押走了,左相的人一言不敢發,他們已經被囚禁了兩了,完全是待宰的魚肉。
“影溯,將這些信和賬本拿給李太傅。”葉汲淩厲的。
影溯麻利的將東西遞給了李太傅,李太傅翻了信,又看了幾頁賬本,顫抖捧著信和賬本重重的跪了下來。
李煥英上前翻了信和賬本,臉色都變了。
“太傅是兩位王爺的授業恩師,我自是相信李家的事情和太傅無關,可是李家是容王妃的母族,李家如此做,置容王妃於何地?”
葉汲的聲音洪亮而清冷,在場的百官都打了寒顫,李家到底做了什麽?
“葉大公子可知,這榨都是容王妃未出嫁前管李家的時候留下的……”李煥英辯解道。
李太傅打了李煥英一巴掌,“住口。”
“李家的罪,老夫一力承當。”李太傅何嚐不知道兒子的用意,和朱家當年一樣犧牲李珺雅保李家,可李太傅深知這麽多年皇後是怎麽熬過來的,他還是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