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證婚人
到四月了，春暖花開，暖風拂麵。
葉府前院的門都打開通風，葉府的客人都在前院裏話。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高亢的鴨子嗓在葉府門前響起，路兩旁的所有人都跪下迎接。
前院的眾人聽到聲音，嚇得半沒反應過來。
葉家四位老爺愣了一會兒，趕緊帶著人前去門口迎接，其餘眾人也跟著出去了。
皇帝皇後讓眾人起身後，外麵的氣熱，直接到了葉府的大堂坐著。
大堂裏的人都自覺的回避了，葉家四位老爺陪著皇帝，老夫人和四位夫人在外麵接待客人。
“玦兒，琮兒，你們隨朕去看看葉老太爺。”皇帝覺得坐著很傻。
“啟稟皇上，家父昏迷，怕衝撞了聖上，還請……”老大老爺為難的。
皇帝想了想，的確昏迷也沒什麽好看的。
“罷了，朕忽然來，葉府的客人怕是拘束的很，玦兒，你去幫忙招待。”皇帝無聊的。
趙玦作為葉家女婿招待是應該的，在葉府要好好表現。
哀怨的看了一眼皇帝，趙玦乖乖出去招待客人了。
“灼兒，珺雅，你們坐到母後身邊來。”
葉灼和李珺雅還站著，皇後心疼自己的孫子。
李珺雅猶豫的看了趙琮一眼，葉灼沒人看，果斷的走到皇後身邊坐下，給皇後倒茶，剝水果，沒一會兒李珺雅也坐過去坐下了。
葉家四位老爺古怪的對視了一眼，沒過多久三老爺四老爺就起身告退出去招呼客人了。
“葉將軍，據張尚書勇國公他們的兒孫都被大公子接手管教了？”皇帝淡淡的問。
“犬子也是推脫不了。”葉將軍一臉的無奈。
“不如將朕的幾個皇子都送去管教管教？”皇帝打趣著。
葉將軍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陛下不要折煞兒，七王爺才智無雙，八王爺有勇有謀，不是葉家男兒能比的。七王爺和八王爺更合適。”葉大老爺一臉的惶恐。
旁邊的趙琮一臉黑線，這皮球接得觸不及防。
“葉將軍，父皇在開玩笑你還當真了，皇子們都在國子監了，哪裏需要什麽調教。”趙琮一腳將球踢進了國子監。
坐在一旁吃果子的皇後、葉灼和李珺雅憋著笑，趙琮這一球也不知道國子監接不接。
“琮兒，你哥哥弟弟們也該封王了。”皇後接下了這個話題。
趙琮搖了搖頭，這是皇帝決定的，他的親王位還是作弊得來的了。
“作弊都幫不了他們。”皇帝感慨。
皇帝知道所有兒子都作弊了，但是隻有趙琮和趙玦兩位成功封親王了，能明什麽？自身實力不夠，外掛也幫不了。
“皇上，三十幾歲還在國子監上學，真的不合適，您看看……”皇後今難得管了一回閑事。
趙琮白了自己母後一眼，母後都沒替自己一句話。
“琮兒，你覺得呢？”皇帝問。
“不公平。兒臣二十八年不曾一不讀書。八皇弟對武賦異稟，不算勤勉，但至少不曾荒廢。”趙琮替自己打抱不平。
憑什麽餡餅就落在既不努力又沒賦的人頭上。
“也不一定都封親王。”葉二老爺無意間了一句。
皇帝眼睛一亮，“林禦史得對，封個郡王侯爺也是可以的。”
皇帝想盡早斷了他們的對皇位的念想，早點安生一點。
皇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三兒子的心思，盡早斷了也好。
拜堂儀式實在傍晚的時候，皇帝皇後中午時候就來了，吃了午飯，皇後和李珺雅在葉灼的院子裏休息，皇帝、趙琮和趙玦在廂房休息。
皇帝皇後來葉家的消息隻花了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傳遍了京都。
葉家被羽林衛和內衛層層守護者，往來的客人比上午更多了。
柳扶懷下午來的，他昨收到了右相家的婚期，就在五月二十六，也就還有四，他上午在家準備嫁妝。
“四老爺，墨王爺和墨王妃又鬧別扭了？”柳扶懷問。
上次墨王妃夫婦鬧別扭三千大內侍衛將葉府圍了幾，柳扶懷自然的就想到這。
站在柳扶懷後麵的趙玦，聽了這話一臉黑線。
葉四老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
柳扶懷懵了。
“這不合禮節啊。”柳扶懷脫口而出。
葉四老爺尷尬的歎了口氣，“哥哥弟弟一起娶親已經夠不合禮節了，其他的還能不合到哪裏去？”
“皇上皇後來，公子他們拜堂怎麽拜？”柳扶懷問。
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這皇帝皇後在，真的不好拜。
葉四老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趕緊領著柳扶懷去了皇帝皇後所在的大堂。趙玦也跟著過去了。
柳扶懷和皇帝皇後討論了一番，無果，眾人尷尬的站著。
趙玦附在葉灼耳朵上，“娘子前世成親可有皇帝皇後參與？”
葉灼搖了搖頭。
“不過，會請位高權重的人做證婚人。”葉灼道。
“證婚人？做什麽的？”趙玦心裏有了打算。
“合法婚姻的證明人，一般一些祝福之類的話。”葉灼聲。
趙玦走到皇帝和皇後身邊，和他們聲嘀咕了一會兒。
“朕和皇後，給幾位公子做證婚人，一些吉利話就可以了。”
皇帝第一次聽證婚人這個法，挺新鮮的。
皇後也笑著點點頭。
趙玦又和大家解釋了證婚饒法，有點像主婚人，也有點像媒婆，但又和他們不同，正好適合皇帝皇後。
瞬間話題都被帶到證婚人這個詞上，柳扶懷作為禮部侍郎還在糾結皇帝皇後做證婚人是否有違禮製。
他還沒糾結完，右相千金孫妍的花轎已經到了。
葉汲背著孫妍進了大堂後，其餘的花轎也先後到了。
葉汲、葉匯、葉澄、葉衝、葉沛，五個人領著各自的媳婦一字排開站在大堂上。
紅袖婀娜佳人旁，紅衣綸巾少年郎。
五對新人，看著不僅喜氣，而且很壯觀。
得虧葉家大堂夠大，不然那麽多看熱鬧的人，加上五對新人，可真站不了。
“鴛鴦戲水，比目成雙。雙燕繞梁，月影雙雙。鮮衣少年，華年女郎。美景良辰，結此良緣，明月雙成，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永結同心。偕以此詞，賜予良姻。”
皇帝朗朗上口的完，新郎新娘開始拜堂。
很快拜完了堂，葉家五位公子和少夫人就被送入了洞房。
禮成後皇帝皇後就回宮了，臨走的時候，皇後讓葉灼和李珺雅去火鳳殿養胎。
趙琮和趙玦一致否定了，開玩笑，皇宮的一個蘋果都吃的不安心。
皇帝皇後走後，葉家公子從房間裏出來，陪著眾賓客吃席。葉灼附在趙玦耳朵上了幾句話。
趙玦招來衛新，衛新走了不久，回來後拿了一包東西給趙玦。
“隻你大哥？”趙玦確認。
葉灼點零頭。
衛新走了。
不一會兒葉汲就被扶著回房休息了，林大夫人怕其他公子都喝醉了，就令人將其他幾位都送回房間裏了。
“來人，來人。”
沒過多久，葉汲的聲音從房間裏出來。
葉灼疑惑的看著趙玦，趙玦搖了搖頭，招來暗衛前去探尋情況。
暗衛去得快來得也快，和葉灼趙玦了事情。
原來，葉汲中了藥回房，和孫妍和交杯酒，孫妍的交杯酒裏麵被陪嫁丫鬟放了迷藥，那陪嫁丫鬟擺明了是想爬葉汲的床，好在葉汲在最後關頭清醒了。
趙玦和葉灼很快的到了葉汲的屋內，新娘昏迷不醒，陪嫁丫鬟身上搭著一件披風。
趙玦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遞給葉灼。
“放在孫姐的鼻子上，半刻鍾的時間。”趙玦。
葉灼拿了瓶子就走向趴在桌子上孫妍身邊，放在孫妍鼻子上。
半刻鍾後，孫妍醒了，驚恐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丫鬟，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還什麽都沒發生了。”
葉灼很同情孫妍，自己的新婚之夜被通房丫頭搶了先，任誰都不會好受。
孫妍擦了擦眼淚，看著已經失去了一半理智的葉汲。
“送回孫府。葉府隻留兩個貼身丫鬟，其他的丫鬟一律退回府，品行不正的貼身丫鬟也退回去。”
葉汲壓著邪火，怒氣衝衝的。
很快葉家廝將葉汲房間裏的丫鬟都帶走了，隻留下一個老嬤嬤和一個貼身丫鬟。
“都退了吧，這還是人家的洞房花燭夜了。”
趙玦在一旁閑聲的。
葉汲無力的白了趙玦一眼，怎了中的藥，他心裏清楚，向眾人揮了揮手。
“將弟弟們房裏的陪嫁丫鬟也都遣回去，帶著賣身契一起。”葉汲努力的克製住。
來葉汲房間裏的除了趙玦和廝，也就隻有四位夫人，葉汲完了，她們就趕緊都離開了。
趙玦和葉灼也退了出去。
“我們回府吧。”
葉灼抬頭看著色。
“娘子當時的陪嫁丫鬟有幾個？”趙玦撇著嘴問。
“一個，那，和衛新站在一起了。”葉灼指著和衛新站在一起的青檸。
陪嫁丫鬟這種事都很講究，大戶人家一般四個一等的貼身丫鬟，四個端茶送水的二等丫鬟，還要有幾個幹粗活的三等丫鬟，此外還要有幾個姿色上等的通房丫鬟。
趙玦瞥眼看了一眼青檸和衛新，估計等一段時間青檸要被別人挖去做媳婦了。
“可真扣。”趙玦嘟噥。
葉灼白了趙玦一眼。
“懷胎九月了，可有人發誓要守身如玉的哦。”葉灼眯著眼。
趙玦看著葉灼有點生氣，玩心大起。
“青樓也不可以？”趙玦問。
葉灼瞥了趙玦一眼，“改我去找一些白首，給我捏捏腰捶捶背，一群顏值高的人伺候著，心情肯定好。”
趙玦氣得牙齒咯吱咯吱響，“你敢。”
“你都能去青樓了，我隻是找一些人伺候，有何不可？”葉灼輕聲。
趙玦抱起葉灼往葉灼的院子去。
身後的青檸看著他們問衛新，“王爺又生氣了？”
“嗯。”衛新聽到了兩位主子的對話，但是不敢。
“王妃了什麽？”青檸一臉好奇。
衛新搖了搖頭。
“算了，王妃今還回王府嗎？”青檸看著色。
衛新搖了搖頭。
青檸無助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