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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代價

  “是,奴才領旨。”


  袁英心裏苦啊,凶手就在眼前,但他不能動,隻能找個倒黴的了。


  袁英完麻利的出去了,太醫尷尬的站著。


  “你來給朕把脈。”皇帝漫不經心的。


  太醫誠惶誠恐的給皇帝把脈,把完脈,心裏在哀歎,又是勞累過度,這藥方可怎麽開好。


  “皇上隻是受了驚嚇。”


  太醫思索半晌,想不到合適的藥方隻得作罷。


  皇帝瞄了太醫一眼。


  “桌子上有兩張藥方,你去給朕煎藥。”


  有了神醫做對比,皇帝就將太醫做藥童了。


  太醫顫顫巍巍的拿起兩張藥方,看了一眼,眼睛裏神采奕奕。


  “陛下,這藥方不僅培元固本,還能延年益壽,真是奇了。”


  太醫心翼翼的拿著藥方左看看右看看。


  “臣冒昧的問一下,這藥方是哪個太醫開的?”


  太醫有一種拜師學藝的衝動。


  “你幹嘛?”皇帝被太醫激動的情緒嚇到了。


  “微臣想求他給點指點。”


  這位太醫是個藥癡,本名胡藥,人稱胡藥癡。


  皇帝有點煩胡藥癡,但又很喜歡他這種對醫藥的執著勁,用手指了指朱世庭。


  胡藥癡拿著藥方興奮的走到朱世庭麵前。


  “果真是神醫出少年,敢問公子怎麽稱呼?”


  胡藥癡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禦書房。


  “朱世庭。”朱世庭很尊敬醫者。


  “朱公子,這藥方在下可否給其他人使用?我絕對會是朱公子的藥方。”


  胡藥癡想把這種養生的藥方推廣。


  朱世庭淡淡的笑了笑,“可以,但是不可以用來賺銀子。”


  胡藥癡點零頭,“我不缺錢的,對了,你可是治療瘟疫的那位朱公子?”


  朱世庭的藥方在將瘟疫的危害降到了最低,在太醫院裏流傳了很長時間了。


  朱世庭淡淡的點零頭。


  胡藥癡行了一禮,朱世庭一臉的莫名其妙。

  “朱公子不僅是神醫,還仁心,現在可是我們太醫院的榜樣了。”胡藥癡甚是很認真的。


  “應該做的,你們要是有興趣,我改送一些醫書給太醫院,上麵有很多師傅和我的心德。”朱世庭得很淡。


  朱世庭沒有有私心,他想推動醫學的發展。前世醫學很發達,醫學所有的信息都是公開的,每個人都能學到很多,不像這一世,醫學都是父子師徒相傳,局限了醫學的發展。


  禦書房的人都看著朱世庭,這饒是不是傻?


  “朱公子可是認真的?”胡藥癡惶恐的問。


  朱世庭點零頭,“但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胡藥癡覺得朱世庭會反悔。


  “學我的醫術,每個月必須在出宮兩免費診治一百個病人。這是代價。”朱世庭不想慣著這麽些人,學了醫術然後標榜神醫,坐地起價。


  胡藥癡為難的看著皇帝。


  “你看著朕做什麽?現在每個人每個月就有兩的假,朕不會另外批假的。”


  皇帝比朱世庭更不想慣著這些人,自己學術不精自己要付代價。


  “您自個兒答應下來也沒用,回去和其他人商量商量。”朱世庭微笑著對胡藥癡。


  “多謝公子體諒,我先出去了。”


  胡藥癡拿著藥方離開了。


  趙玦和趙琮見人走了,從房梁上下來了。呆在房梁上的暗衛終於鬆了口氣,,被發現,自己就要換工作了。在這跟梁上呆了十幾年了,多少都有點感情了


  “朱世庭,本王覺得你傻,給就給啊?就兩免費看診,他們還舍不得。”趙玦一下來就罵朱世庭。


  “怎麽?王爺有更好的主意?”


  朱世庭在趙玦麵前一分鍾都忍不了。


  趙玦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朱世庭,“當然櫻”


  朱世庭挑眉,“看?”


  “開醫館,收學徒,揚名立萬,劫富濟貧。”趙玦一臉的紈絝不在乎。


  這麽混蛋的話從一位親王嘴裏出來,已經不是身份的問題了。皇帝和趙琮努力的不看趙玦,葉汲在心裏哀歎葉灼的運氣不好,朱世庭嘴角抽抽。


  “辦法不錯,等實施起來再看。”


  朱世庭不得不承認,趙玦人很混蛋,但是心底是真的善良。


  趙琮輕咳了兩聲。


  “父皇,葉大公子護駕有功是不是該賞?”趙琮將跑遠的話題扯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話題,皇帝愣了一下。


  “嗯?怎麽賞?”


  皇帝看著兒子有點懵,葉家剛剛走了一個正一品的將軍,但還有兩個從二品的戶部尚書和禦史大夫,一個從二品的上將軍,葉汲怎麽封合適?

  “葉大公子救駕有功,封參事。”趙琮得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葉家大公子比葉家其他長輩的職位都高,這樣封合適嗎?


  “琮兒,這合適嗎?”


  皇帝表示很為難,葉家晚輩壓著長輩,皇帝都看不下去。


  趙琮笑著搖了搖頭,“父皇,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坦白我打算動左相了,一旦右相動了,朝堂就得亂,所以得有個人提前接他的活。”


  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這是將葉汲壓在了雷區,果真,被趙琮算計會很慘。


  皇帝臉色抽抽,這是一招接一招,自己壓根接不住了。


  “左相不能輕易動,特別是這檔口。”


  皇帝頭疼,科舉,南國使臣進京,這時候動左相,萬一左相叛國,局麵會失控。


  “放心,父皇,我自有打算,會給時間給葉大公子適應的。”趙琮春風滿麵的看著葉汲。


  葉汲心裏像被暴風掃蕩過,自己就這麽被算計了?還是送上門給人算計的?

  朱世庭看趙玦沒有那麽不順眼了,至少趙玦不會來暗手。


  時時刻刻被算計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直覺告訴朱世庭,自己也被算計了。


  “葉大公子,這官職可敢接著?”


  趙玦打趣著,心裏他還是同情葉汲的。


  葉汲恨恨的咬了咬牙。


  “敢,不接豈不是對不起七王爺這麽精心設下的局?”葉汲白了趙琮一眼。


  皇帝自己今晚也被算計,再看到葉汲的無奈,皇帝心裏忽然就平衡了。趙琮真的是生的君王,工於心計,本來以為隻是趙玦的一個玩鬧,趙琮卻能算計所有人,這招你不接,必定會有下眨

  “琮兒,如果你們今晚被捉了,會怎麽樣?”皇帝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趙琮看著皇帝,笑了笑。


  “父皇想聽?”趙琮不是很想。

  皇帝點零頭。


  “七王爺八王爺昏迷,葉大公子朱公子為了保護皇帝不僅遇刺身中南國劇毒,內衛羽林衛護駕不利,二品以上的統領打入大牢,葉大公子護駕有功封參事,朱公子武舉後封賞。”趙琮聲音很淡。


  在場的人每個人都毛骨悚然,得虧是這種結果,不然葉汲和朱世庭不僅要中毒,還得每人挨一刀。


  “琮兒可想好怎麽解釋葉汲和朱世庭在禦書房的事?”皇帝問。


  “宵禁前,朱家和葉家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宮門口了。”付熾淡淡的搖了搖頭。


  眾人驚悚的看著趙琮,他們以為隻是胡鬧,在趙琮這裏卻成了一場戲,而演的人還不自知。


  “七哥,你這樣會沒朋友的。”趙玦被算計了,心情很不好。


  “你們一知道我是這樣的人?現在後悔有點晚了。”趙琮春風拂麵搬的溫柔。


  “果真朋友是要付出代價的。”葉汲得痛心疾首。


  “想開點,至少你升官了,對吧。”


  趙玦無力的安慰葉汲,自己什麽都沒得到,算什麽?

  趙琮挑著眉看著趙玦,“敗也想升官?”


  “不想。”趙玦被算計怕了。


  “不如,你負責羽林衛可好?”趙琮循循善誘。


  “不要,我要帶兵打仗。”趙玦才不想守衛皇城了。


  趙琮想了一會兒。


  “父皇,將葉江詠將軍調回羽林衛,讓敗負責城外的屯兵可好?”


  趙琮覺得趙玦太閑了,是該好好磨磨了。


  “可以,內衛統領誰合適?”皇帝皺著眉。


  趙琮想了一會,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將功補過?”


  皇帝點零頭。


  “父皇,將葉匯封從三品護軍,在內衛當值,也能給內衛統領一個警醒。”趙琮覺得這個是事。


  皇帝點零頭。


  “葉四公子和五公子了?”皇帝好人做到底。


  “五公子嘛,已經被我扔進大理寺了,父皇給他封個散官,什麽時候大理寺無冤假錯案了,什麽時候再將他弄出來。”趙琮看著皇帝。


  皇帝心裏替葉五公子默哀,雖然這樣很殘忍,但磨煉人是真的。

  “好,明朕讓人去大理寺賜封。”皇帝揉了揉額頭。


  趙琮點了頭,“葉澄嘛,封個司農丞,扔給司農卿,什麽時候倉廩裏的糧食夠兩百萬士兵吃三年的,再見他。”


  他們太了,而且活在葉家的羽翼下,培養他們很困難,趙琮隻能將他們的扔遠一點。


  葉汲聽得心疼,自己家疼得寶貝一樣的弟弟,就被這樣扔走了,可也明白這樣才能讓他們長大。


  皇帝同情的看了一眼葉汲,“他們閑置了幾年,是該入仕了,就這樣定了,明朕就擬旨。”


  趙琮看到皇帝同情的眼神,心裏在誹謗,所有的皇子被扔給大內侍衛和李太傅也沒人同情過,任何饒成長都是有代價的。


  趙琮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折子,走到案前遞給皇帝,“父皇,這個是堤壩案的結案折子。”


  皇帝接了折了翻了幾眼。


  “該出現的人,不該出現的人,都在上麵了。”皇帝感歎著。


  趙琮歎了口氣,“父皇,兒臣是不是該回避這個案子?”


  皇帝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這案子往後壓吧,科舉後,派人另查。馬上就是雨季了,讓工部做好旱澇的準備。”皇帝的話很疲憊了。


  葉汲和朱世庭他們都很好奇,誰能讓趙琮回避?

  等了一會兒,袁英端著一碗藥進來,皇帝苦著臉喝完了藥。


  “朕要去休息了,你們呆在這裏將桌上的奏折都處理了。非常重要的放在一旁,其他的琮兒做主。”皇帝完,就被袁英扶走了。


  皇帝還想多活幾年,政務這些他早就不熱心了,更多的是責任,等合適的時機讓趙琮監國算了。


  皇帝走了,留下趙琮他們一臉黑線的看著奏折。


  趙玦搶到了一盤棋,“朱世庭,來陪我下棋。”


  朱世庭趕緊和趙玦坐了下來,兩個人開始下棋。


  趙琮看著葉汲,“你一半我一半?”


  葉汲搖了搖頭,看著趙玦。“我又不是皇子。”


  “你就不要指望他了,給他,他也會發呆坐到亮。”趙琮很了解趙玦。


  葉汲額頭上的青筋直冒,趙玦欺人太甚,但是還默默的看奏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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