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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因為她比你更適合

  赫家在五年前就搬出了京城,去了澳大利亞,赫晴繼續在國外發展她的芭蕾舞,而她則在跟韓宇勛的時候,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舞蹈。


  赫晴在兩年前一場演出大火。


  慕錦歡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裡遇見了最好的閨蜜。


  她並沒有跟赫晴說太多關於自己過的不太好的事情,只告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才哭,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后,便分道揚飆了。


  慕錦歡回到了戰景霆身邊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戰景霆以要跟她生孩子的理由,每天跟她行夫妻之禮,兩個人相處的還算和睦。


  離舞會還有五天的時間,戰景霆在經過蘇饒的一系列檢查后,允許出院。


  車子緩緩開進景園,戰景霆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正好是上午十點整,他回頭對身旁的女人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公司,晚上等我。」


  「嗯。」慕錦歡點頭,推開了門,走到了後車廂把多多放出來。


  一個月過去,多多又長高長大了不少,比之前在南山的時候,大了整整一陪。


  它跟並排站著,目送那離去的車子。


  隨後,慕錦歡低下頭,牽起了多多的鏈子,走入了景園說:「多多,我們回去吧。」


  「汪汪。」多多搖了搖尾巴,自覺的朝別墅的屋門奔去。


  開門的還是趙管家。


  戰老夫人跟田余雪早在一個月前就搬走了,現在這裡也沒人能管她了。


  她帶著多多回到了它的狗屋,為多多梳理毛髮,而這時,趙管家雙手捧著一個禮盒,從客廳里走了進來說:「少奶奶,半個月前,老宅那邊送來了一套禮服和舞會邀請卡。」


  慕錦歡猛然抬頭看向趙管家手裡捧著的白色禮盒,緩緩站直身,走了過去:「老宅那邊送來的?」


  「是,老夫人說你一定要穿著這套禮服去參加舞會。」趙管家按著那邊吩咐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


  「好,我知道了。」慕錦歡點點頭。


  趙管家先退出了院子,她則抱著禮盒回到了卧室。


  禮盒打開,一套黑色的蕾絲系短款禮服赫然出現在她眼前,上面掛著S英母的牌子,是世界有名的喪服!


  裙子包臀,身後有一條很長的黑色拽地蕾絲紗,胸前戴飾著一朵白色的花。


  看到這條禮服的時候,慕錦歡笑了。


  這條裙子如果不是田余雪的手筆的話,那就是戰蕭瀟的意思,讓她當日穿著喪服去參加舞會,成為全場人的笑柄,給戰景霆丟臉,再將戰景霆給激怒。


  她們的做法真的很高明。


  而戰老夫人又偏偏讓她一定要穿著這套禮服去參加舞會。


  看來她們是吃准了她。


  她伸手從禮盒裡拿起了那張邀請卡,卡片的名字寫著慕錦歡女士。


  現在這張舞會邀請卡對她而言,諷刺極了啊。


  但她並沒有撕了那張卡,她轉身,把卡放進了自己的挎包里,然後將喪服掛在了模特身上,把上面的掛牌剪掉,看了眼「S」的英母,在國人眼裡S不正是死的代表嗎。


  她將掛牌扔進了垃圾桶,轉身,走入了戰景霆的辦公室,照著那套衣服畫了一個樣板,然後在樣板上面多添了一些東西。


  將樣板畫好之後,她便走入了衣帽間,拿了幾套紅色的衣服,把那些衣服上的面花樣蕾絲統統都撕扯了下來兒,圍著禮服的束腰上,添了輕紗裙擺,紅與黑色融為一體,看起來充滿著野性。


  她編織了一朵朵黑色和紅色的小玫瑰,訂在了裹胸的四周,身後又做了一條花式的套指裝飾條,最後便是那朵白色的胸佩了。


  她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拿起了刀子,閉上眼睛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湧出,她趕緊把自己的血染在了那朵白花上。


  轉眼間,那白色的花朵變成了紅色的。


  抬頭看看時間,原來她已經忙了整整一天。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過!

  戰景霆說晚上會回來,她趕緊將地面上的碎布收拾好,但還未收拾完,卧室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少奶奶,大少爺回來了,他讓你下樓吃晚飯。」


  慕錦歡「誒」了一聲說:「好,你跟少爺說我在換衣服。」


  「好的。」


  趙管家走後,慕錦歡花了十分鐘的時候,把衣帽間處理的乾乾淨淨。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戰景霆會在飯廳里,目光透著一股不耐煩的問:「換個衣服要那麼久嗎?怎麼沒換?」


  慕錦歡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藍色裙子,方才太過著急,以至於她並沒有換衣服,她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我看差不多要洗澡了,就不換了。」


  「那你在上面磨嘰什麼!」


  「選衣服啊。」


  「選什麼衣服要那麼久?」戰景霆拿起了筷子,隨便的問了一句。


  慕錦歡抬眸看他,已經開動了,也並沒有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的樣子,便也拿起筷子說:「不說了,我睡了一天都沒起來吃過東西,好餓。」


  戰景霆猛地抬頭看她,劍眉蹙緊,語氣涼涼的說:「你睡了一天都沒吃東西?」


  該死,還敢跟她說一天沒起來吃過東西。


  慕錦歡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麼,便抬眸看看他,然後輕輕點頭說:「是啊,這一個多月一直在醫院的病床上渡過,睡的不太好,回來就趕緊補覺了,我也沒想到一覺竟然睡到現在啊,你放心餓不著我。」


  說完后,她又低下頭,吃了一口菜。


  戰景霆卻瞪大了雙眼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涌動著一波令人不寒而粟的戾氣,語氣帶著警告的說:「下次不準這樣子。」


  兩人吃著飯,趙管家突然打開了電視機,一年一次的游輪舞會一事,這幾日報道的很兇猛,這會兒趙管家剛打開電視,便是新聞娛樂報導遊輪舞會的事情。


  慕錦歡抬眸望向電視機屏幕。


  而對面的男人則盯著她的臉龐。


  兩人這樣保持了幾秒,慕錦歡先低下頭繼續吃飯,戰景霆則放下了筷子,身子往後靠了靠,腳疊到了另一條腿膝蓋上,雙手十指交叉,問:「慕錦歡,舞會的事情你就不好奇嗎?」


  慕錦歡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詳裝著鎮定的樣子,緩緩抬頭望向他:「好奇。」


  「你真沉得住氣。」戰景霆眯了眯雙眼,緩緩站起身,手裡拿著一杯紅酒,朝慕錦歡走去。


  他倚在了飯桌旁,一隻手挑起了慕錦歡的下巴:「還有五天就是舞媚號舞會,你想不想知道你有沒有在名單上面。」


  慕錦歡被迫著仰起小臉,碩大的眸子望著他,紅唇泛著潤滑的油光,她看了看他,然後又垂下眼眸,搖頭說:「那你會讓我去嗎?」


  「看來你知道那上面並沒有你的名字。」戰景霆眯起了雙眼,盯著慕錦歡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個月前,奶奶還在醫院的時候。」


  「蘇饒告訴你的?」


  除了蘇饒,那就是秦亦,又或者她去特意調查這件事情的。


  不管她用什麼方式知道的,他都不希望她踏入那裡,於他而言,這場舞會對他的利益很大。


  那天的場面,不會是慕錦歡想像的那樣簡單。


  慕錦歡握住了下巴那隻手,拿開,然後低下頭,手握緊了筷子說:「難道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嗎,戰景霆,那天的舞會,我也要去。」


  「不準去!」


  「如果我會出現在現場呢。」她仰頭看他,狹長的美眸散發著一抹期待的光華,拿著筷子的那隻手緊緊的攥著。


  戰景霆久久沒有回話,深淺的呼吸聲在慕錦歡的耳邊拂過。


  他突然站起身,背對著慕錦歡說:「你若是敢出現,我會讓你很難堪。」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兩個試著相愛的方式嗎?」她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濃濃的質問,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隱忍了所有他的家人帶給她的屈辱,然後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會看到她的真心誠意和努力,等到舞會到來的那天,他或許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帶上她,在人前把她介意給所有人,但是她錯了,她等來的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句話。


  她抬頭,眼眶有些紅,手上的木筷子被她攥的有些變彎,聲音裡帶著隱忍的哭腔聲:「戰景霆,在南山和車上那樣救我,你就是為了讓我活著,然後每天過著贖罪的日子吧,你也從來沒想過要跟我相愛,既然那樣子,你這些日子又何必裝。」


  「慕錦歡,你說什麼?」慕錦歡的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把熊熊的烈火,將戰景霆心頭把根弦,驀然燒起。


  他猛地伸出了手,將慕錦歡拎了起來,狠狠推到了她身後的牆,他的眸子猛然間就覆上了一層郁暗的憤怒:「你說老子這些日子都在跟你裝?」


  他真心相待,她竟說他在裝。


  「難道不是嗎?」她紅著臉頰,眼眸同樣泛著怒意,腦海里滿是戰老夫人那段日子對她的羞辱,和她一直隱忍的痛,每每面對戰景霆時,她總會想起田余雪告訴她的,他為了余雪,把她慕錦歡拒絕在舞會門外,此刻再次想起來,她就控制不住的想問問他:「為什麼你的舞伴還是田余雪?而不是我……」


  「因為她比你更適合!」他朝她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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