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秦曉雨的猜疑
秦曉雨第二天中午才去拜訪的李東升，第二天麗人服裝店除了老顧客之外，很少有新的顧客了。
這一下子，就變成了對麵門庭若市的景象，雖然秦曉雨暫時還不著急，但是王毅那份沉然自若的表情還是讓秦曉雨心裏略微有點沒底。
打開門，看到郝晟竟然也坐在李東升的家裏，正在和李東升談論著一些什麽，表情很是嚴肅。
“師傅您是說，這不像是師兄的設計？”郝晟似乎很是驚訝地問道，然後一轉頭就看見了在門口站著的秦曉雨，急忙起身迎進門來。
“師傅，您老人家又和師兄說什麽悄悄話呢？”秦曉雨笑著問道，同時還遞給李東升一個印著玫瑰LOGO的服裝袋。
李東升麵色陰沉如水，沒有開口，隻是接過服裝袋打開，粗暴地把衣服拿出來，僅僅是掃了一眼就扔在桌子上。
“怎麽了？師傅？”秦曉雨見狀不明所以，以為李東升生氣了，急忙問道：“這些衣服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
“曉雨，你過來，我跟你說。”郝晟用眼神提點了一下秦曉雨，示意她出門說話。
“怎麽了，師兄？”秦曉雨跟著郝晟出了門，上次出門師傅也是很生氣，但是這次，就連郝晟表情都這麽奇怪，可見並不是小事。
“我跟你說，師傅最自豪的徒弟給了師傅一個沉重地打擊，現在師傅正發火呢。”郝晟也是一臉無奈，其實按照和師兄相處那麽多年來看，根本不像是師兄會做出來的選擇。
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僅僅憑著那一絲絲的差別，郝晟已經認定了自己師兄，這次看來師兄怕是要被除名了。
“嗯？”秦曉雨卻是不怎麽相信，反而問道：“剛才師傅說的差別是什麽？”
“就是一種手法而已，不是師兄常用的，可能是為了避免被師傅查出來吧，可是我們多麽熟悉他的思路，這些衣服，肯定有他的參與。”郝晟歎了口氣，繼而點點頭說道：“曉雨你放心，師兄永遠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隻是一會兒不要提讓師傅生氣的事情，好麽？”
“這，好吧。”秦曉雨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是她心裏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她也說不明白。
再次進到屋裏，李東升已經泡好了茶，雖然表情仍舊冰冷，可是仍舊遞給二人一人一杯。
或許說，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並不是憤怒，而是對於自己徒弟的心寒吧。
“師傅，您能不能再仔細看看這些衣服，萬一有轉機呢？”秦曉雨第二次遞上這些衣服，認真地說道：“就算確定，也不能那麽草率的就決定啊。”
“哼，我自己的徒弟，還看不出來？”李東升冷哼一聲，卻還是規規矩矩地接過衣服，他心裏還抱著希望，畢竟李俊跟隨自己學藝多年，這麽多年的師徒所建立的信任，不是那麽好輕易粉碎的。
李東升仔細看過之後，表情更加陰沉，吹胡子瞪眼睛，秦曉雨趕緊給李東升遞上一杯茶水。
李東升順了一下之後，憤怒地說道：“李俊這個臭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漏洞百出，以前跟我學的那些都被狗吃了麽？”
郝晟卻是眉毛一挑，冷靜地問道：“師傅，消消火，四師兄可能隻是沒有用心去做吧。”雖然表麵上是這麽說，但是郝晟的內心卻還是有點不自然，仔細看看這些衣服，雖說看似出自自己師兄的手筆，卻還是少了點什麽一樣。
究竟是少了什麽呢？
秦曉雨舔舔唇，她皺眉說道：“師傅，四師兄以前不像這樣子麽？”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曉雨，師傅所收的徒弟裏，最看好的就是四師兄了，勤勤懇懇，為人謹慎小心，對於自己的作品更是視若珍寶。”郝晟見到秦曉雨有疑惑，為她解釋道。
“哼，那有什麽用？小晟，你看看老四現在的設計，這是啥啊，就是一堆垃圾拚湊起來的一樣，花裏胡哨，完全忘了我這個老頭子教給他的初心。”李東升為人一向直來直去，如果李東升都表示李俊現在的作品像是垃圾，那麽就是垃圾。
“不得不說，雖然心裏很想反駁，但是師兄所犯的錯誤就像是初學者一樣。”郝晟也是歎了口氣，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自己師兄的確犯了這樣的錯，那麽就不能怪別人。
初學者？
秦曉雨疑惑，自己就是一個初學者，但是自己越來越發現，每當自己進步一點的時候，犯得錯誤就會下意識的減少。
而且那個李俊，自己的四師兄，看起來也不像是初學者，怎麽可能會犯這些錯誤呢，那不是敗壞自己的名聲麽？
師傅和郝晟都太生氣了，導致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如果正常來說，這可能不是李俊的作品，但是師傅又說這感覺肯定是四師兄的，解釋不通啊。
師傅還說……等等！
秦曉雨眼睛猛地一亮，好像發現了問題所在，急忙問道：“師傅，你們這裏出師了允許收徒麽？”
李東升不明白為什麽秦曉雨要提這個問題，但是還是耐心地解釋道：“可以的，但是小女娃不要好高騖遠，你現在雖然是個天才，但是距離出師還早的很呢。”
“不是，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四師兄出師了沒？”秦曉雨急忙打斷李東升的話，自己的水平幾斤幾兩她自己也清楚，距離出師還早的很。
郝晟也是不明所以地看著秦曉雨，替李東升回答道：“那是當然，四師兄兩年前就出師了，現在沒出師的隻有我和曉雨你而已了。”
郝晟搖搖頭，歎息道：“就連我也隻是擔心師傅一個人，要不然我也就出師了。”
“得了吧，你小子還早的很。”李東升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