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鬼臉
“丁力，其實我幫了你，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的？”趙芮的臉色非常蒼白，可以看出來，剛才和黃啟勝的戰鬥，讓她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別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每次遇到你總沒什麽好事情不是嗎？”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上次在警局，你為什麽要拿走我的照片？”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似乎趙芮拿走那張照片對她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吧。
“好，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如果我們還能活著的話，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趙芮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說道。
“我相信你最後一次。”我盯著趙芮的眼睛，想從她的眼中看出點什麽來。
但是她的眼眸深邃的如同夜空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什麽，最終也隻能選擇暫時相信她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中有一種直覺，總感覺趙芮似乎對我沒什麽惡意，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到西城中學來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兩個巨大的怪物已經戰到了一起。
孟曉娟的口中發出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那聲音很難聽，感覺要把我的耳膜都給刺穿一樣。
整棟教學樓的碎屑都組成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背後是那滔天的凶焰，原本消失不見的紅色嬰兒，這個時候正坐在她的肩膀上麵，不時的發出陣陣啼哭的聲音。
黃啟勝雖然沒有實體，都是由黑霧組成，但是那聲音似乎對他的動作都有所影響，讓他的行動有些遲緩。
當然這種遲緩也隻是相對來說的，比起我跟趙芮來說，快的幾乎都要看不清楚了。
黑氣蔓延，無數負麵情緒襲來，隻是看了兩眼，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被腐蝕了一般。
我趕緊閉上了眼睛，開始抓緊時間恢複起自己的體力來。
而這個時候，地底之下湧現出了很多灰色的氣息，隨著那灰色的氣息融入，黃啟勝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五龍局開始動搖了，這地底的陰煞之氣剛好為我所用，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讓那傻小子去破了陰沉林，否則的話，五龍局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缺口。”
我不知道五龍局和陰沉林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聽黃啟勝說的，似乎我在教學樓後麵挖出了血色嬰靈的屍體，因此破掉了陰沉林。
趙芮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對我說道：“丁力，你也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當年布局的人太過於強大，以至於一切都是環環相扣，很是精妙，孟曉娟和黃啟勝都是五龍局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我知道，如果不破掉陰沉林，孟曉娟就不能脫身，現在我們可能早就已經被黃啟勝吞噬掉了。”
“沒錯，你比我想的要聰明一點。”趙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得到陰煞之氣的幫助，加上這麽多年以來那些學生們所產生的負麵情緒，黃啟勝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就算是有孟曉娟的幫助，今晚我們依舊是凶多吉少。”
“現在我們就隻剩下一道生門了，隻要找到生門所在，今晚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生門？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學校，後山。”趙芮看了看學校的後山，表情堅定的說道。
“現在的孟曉娟隻是一個殘缺的厲鬼，除非讓她圓滿我們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這樣一來，我們不是造就了一個更為可怕的怪物嗎？”我想起我第一次進入到高三七班的時候，孟曉娟那凶猛的樣子，就像是沒有任何理智的怪物一樣。
“放心吧，黃啟勝我沒有辦法對付，但是我知道孟曉娟，她的本性不算壞，我有把握對付她。”
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的身體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總算是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
我看著趙芮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一起去學校的後山，找到孟曉娟的屍體。”
“不，隻有你一個人，我還有另外的任務。”趙芮搖了搖頭，盯著我說道。
“什麽任務？你是不是又想把我當槍使啊？”我有些懷疑的盯著趙芮。
但是趙芮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繼續對我說道：“丁力，你聽我說，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你根本就活不到現在，說起來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我們沒有利益衝突的。”
“共同的敵人？你是說黃啟勝嗎？”
趙芮看我不問出點什麽不肯罷休的樣子，歎息一聲說道：“罷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告訴你吧，黃啟勝隻是一個小角色，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臉譜人不是嗎？”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從趙芮的口中聽到臉譜人三個字的時候，我的神色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但是就算我再掩飾，也難以掩飾我心的憤怒。
我原本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就是因為臉譜人的出現才把我卷入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當中，雖然說他給了我之前夢寐以求的金錢，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命去花。
所以，嚴格的來說，臉譜人的確算是我的敵人。
我之前猜想過很多次，趙芮跟臉譜人的關係，我甚至是懷疑過趙芮就是臉譜人的另外一個代言人，沒想到現在卻從她的口中聽到了敵人兩個字。
趙芮見到我失神的樣子，關於臉譜人的事情不肯再多說什麽，隻是對我繼續說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的越多，處境就會越危險。”
“好，我答應你。”我思慮再三，與其今晚就交代在了這裏，還不如選擇跟趙芮合作。
我的臉上堆滿了苦笑，似乎除了合作之外，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吧！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痛快一點呢，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了、。
隨著那些陰煞之氣融入到了黃啟勝的體內，在他的身體上逐漸浮現出了三張巨大的鬼臉。
那三張鬼臉的表情各異，看上去都充滿了負麵情緒，應該代表的就是恐懼，憎恨，還有怨念。
其中代表恐懼的那張鬼臉張開了大口，把孟曉娟給吞了下去，教學樓的碎片組成的身軀後然倒塌，孟曉娟和血色嬰靈已經不見了蹤影。
“丁力，這是雙生凶神的力量，你我各自掌控一種，這兩股力量之間會相互吸引，我們就能感受到對方的一些情況，不要再多問了，快走。”
隨著孟曉娟被吞下之後，趙芮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隻見從她的手上冒出了一道藍色的光芒，很快就灌注到了我的體內，我感覺原本虛弱的身體中重新充斥著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