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戒毒
為什麽寄存在人類身體裏就會帶來無盡的煩惱？是人類本身就具備複雜性，還是這隻是“婊子”的一次試煉？
十一感覺自己很疲憊，盡管大腦還在運轉，但身體卻不自覺的停止下來。
很難說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像是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可大腦還得思考明天應該靠什麽生活。
“他們走了嗎？”
亞當的聲音在寂靜中響了起來。
“原來你在啊。”
“我一直都在，隻不過我並不想趟你這攤渾水，是你要這麽多錢，你得付出代價。我能夠看出來，水蛭一般的麻煩吸附在你的身上，正無時無刻吸食著你的精力。”
十一強迫自己笑了笑。
“你這是什麽表情？”
“我什麽表情？”
“為什麽要笑？我能夠感受到你此時並不開心。”
十一的表情僵硬了，手指扣了扣眼眶，然後才看著亞當，他想解釋這個表情的含義，也許他覺得這很重要。
“和人類待久了，似乎就學會如何用虛偽的表情來掩蓋自己真實的情緒，這就好像……，這就好像我並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但卻希望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亞當撇了撇嘴，接受了這個解釋。
“你的朋友現在情況很不好，你快來看看吧！”
十一張口罵了一句，雖然沒有說出聲音，但是從口型就看得出來不是什麽好句子。
強迫自己起身，十一知道自己還得解決另一個麻煩，自己執意找來的麻煩。
“你說他為什麽會想不開去吸食那種東西？要是在西方的話，大多數人會把這個稱作惡魔的禮物。但是很搞笑不是嗎？我們認識的大多數惡魔都沒有這麽無聊，這隻不過是人類為了所謂的快感而做的努力。他們想要證明自己活著，但是用著最糟糕的方式，你的這位朋友好像和他們沒什麽兩樣。”
亞當這番話不知道是嘲諷人類還是嘲諷死神或者兩者都有，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看戲的貴客一樣，站在VIP的位置，肆意吐槽著這部戲的槽點。
十一沒有管亞當，他正在思考應該怎麽解決這個麻煩。
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情況。
十此時在房間角落裏的地板上卷縮成一團，並且身體不斷地抽搐。他的表情很痛苦，但是他不願意逃離這個身體。
他知道自己需要用毅力來抵抗毒品帶來的負麵效果，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連這點困難都無法戰勝。
在以前無聊的時候。他看過一些人類的文章。上麵寫著一些家夥都能夠靠著自己的意誌力成功解決毒癮，他們都能做到那麽自己為什麽不可以？自己可是神！神能做到人類能夠做到以及做不到的任何事情。
所以十才會選擇這樣折磨自己，解決問題全靠一個忍字。
但這和生病不去醫院好像並沒有什麽兩樣，如果什麽問題全靠自己解決，那麽醫院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亞當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局麵，身為同一物種的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吃點薯片。
“你朋友應該不知道肉體成癮之後，光靠意誌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即使某些人類能夠靠自己的意誌力成功戒毒，但是那隻是輕度上癮的家夥或者說為了宣傳人類的偉大而刻意編的故事。但是我們現在要說的是我們麵前這個重度患者，這是個無時無刻不能夠離開毒品的家夥，難道就憑他是神，就和那些毒蟲沒有區別？”
“閉嘴吧！你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肮髒小鬼，你能知道什麽？我可是死神，我的意誌力是人類的無數倍，我能夠抵禦這個鬼東西，你，你看著！”
亞當撓了撓頭，一臉愁容，顯然對自己麵前的這個傻孩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怎麽戒毒，這是一個麻煩的問題。
十一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神會去吸毒，特別是死神，這才是十一最想不通的事情，每年吸毒死亡人數都在十萬以上，這個數字目前還在不斷地攀升，這是死神們都知道的，與此同時他們很疑惑，為什麽人類會下藥毒死自己。
他們對此的評價就一句話，本不該死的人提前終結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是死神也無法預知其死亡時間。
顯然，每一個神都知道毒品是極其糟糕的東西，每個神都敬而遠之。
不過他們認為解決問題的根本還是在於人類自己，他們必須自己解決這個毒瘤。
雖然他們是神，但絕對不是人類的保姆，也沒有義務成為他們人生的導師。
而現在，十一要幫助自己麵前的這個傻子解決毒瘤，很多情況下，大家都隻能夠照顧到眼前人，所以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在你做危害自己事情的時候，麻煩想一想，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不是會給更多人造成困擾。
十一的想法有些擴散，導致他越想越氣，接連罵了幾句髒話。
這是他近來學習到的習慣，在無法用行動宣泄自己怒火的時候，口頭上的釋放是再好不過的法子。
亞當看著十一接連爆粗口，就知道這些家夥不是聰明人，於是他咳了咳，準備再一次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你們知道嗎？據研究表明，毒品之所以會上癮，是因為他們在精神上產生依賴繼而轉變成肉體依賴，而一旦產生依賴就會讓他們不自覺的沉淪其中……。”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直接說好不好？因為很多破事快要把我的腦子給轟趴下了！”
十一情緒很激動，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可謂是髒話連篇。
亞當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會控製自己的語言，同時請對方克製自己，保持冷靜。
“好了，我就是想說，從科學上來說，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就是在他做出習慣的同時給他生理以及心理上狠狠的打擊。比如說，他隻要一吸毒，我們對他做出足以讓他永生難忘的痛苦，在持續一段時間的折磨下，他自然而然就能夠戒除毒癮，甚至一看見毒品就能會憑空感覺到那令人絕望的痛苦。這個理論叫什麽來著？嗯，我想不起來了！”
“你不是搞神學的嗎？怎麽玩起科學了？你的信徒不會傷心嗎？”
十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調侃著亞當，看得出來他覺得對方的辦法是一個蠻不錯的主意。
“科學和神學並不衝突，而且我就是科學的代名詞好不好？先不談這個，如果你讚成我的提議，我們就可以開始準備工作了！”
十一吞了一口口水，他有些忌憚的看著亞當，因為自己從他的身上看見了瘋子科學家的影子。
“我們需要做什麽？”
“首先我們需要大量的修複液！”
亞當一邊說著，一邊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十即使渾身疼痛不已，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寒意朝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