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賽二三事

  9月1日,晚,七點半左右。


  第十八學區,銀翼學舍區群,長點上機學園外署學生宿舍107。


  布束砥信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打開的衣櫥,裏麵除了換季校服和研究所的標配服飾,還有她收藏的不少於5套不同的,幾乎囊括了她在學園都市所有時期所穿過的哥特常服。現在,她看了看自己手頭的長點上機拉拉隊服,實在不是很想把這麽一件不符合她畫風的東西給放進去。


  然後,她瞥見了她書桌上的照片,她為珍妮與菲布理這對克隆人姐妹在學園都市所拍的最後一張合影,正在靜靜衝她微笑。


  布束砥信歎了一口氣,認命一般將啦啦隊服給掛進了衣櫃裏。


  作為早年便在生物學精神醫學領域嶄露頭角的天才少女,她被多所研究中心相中,先後參與了由樋口製藥·第七藥學研究中心主導的超電磁炮量產計劃,以及由學園都市高層主導的後續試驗——絕對能力進化計劃,因此深刻了解了這座城市裏的黑暗環境。


  她性格孤僻,讓人感覺有距離感,傾向於獨自行動且不輕易信任其他人,更不願意因為自己而牽連到別人,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一個人在學都的小巷子裏散布現金卡,還曾多次試圖勸阻禦阪美琴不要插手有關她克隆人的事情。布束砥信看上去非常知性且冷淡,舉止淡定且成熟,但實際上內心非常溫柔善良,尤其負有責任心,可以為了贖罪與拯救他人,不惜任何代價地去隻身赴險。


  在真儀澄之念經曆了複性能力者促成計劃的住院期間,她去探望室友,卻意外收到了來自禦阪19090號的真摯感謝。這令布束砥信深感動容,原來……她先前的付出沒有白廢。而在接下來的生化智能計劃中,她又再度與珍妮、菲布理姐妹烙下純摯的羈絆。雖然經曆了這種種事件後,她被學園都市的黑暗麵列入了隔絕名單,即使是她所為之奉獻真正價值的正規科研工作恐怕今後也無法觸碰了,但布束砥信對生活的美好信心卻是前所未有。


  所以回歸了正常的學園生活後,布束砥信才決定做出改變。其中的一個決定,就是她今天午後去參加了長點上機學生為半個月後大霸星祭所準備的應援拉拉隊。


  從前布束砥信總是在各大研究所間奔波,學校這邊的課業根本就是可有可無,所以她竟是頭一次發現……他們長點上機的校園生活,或者說這所學校裏的那樣一幫人,活得還真是豐富多彩。


  時間倒退回今天的午後,第十八學區長點上機學園附近的公立體育館。


  由於長點上機校內的幾座多功能體育館和操場都已經被同一時間也要開展大霸星祭氣球獵人、滾大球、騎馬混戰、擲木樁等群體項目的練習而被占用,拉拉隊的隊員們隻好來到學園外部附近的體育館進行排練。


  而此時,羽場跳高和藍鈴女子高的學生正在打女排友誼賽。她們隻是私下玩樂而已,長點上機的拉拉隊更是隻占用了觀眾席排練,所以倒是誰都不影響誰。隻不過,羽場跳高和藍鈴女子高的學生們,卻是被長點上機那浩大的聲勢給徹底震驚到了。


  這幫人就跟要赴正式的場子似的,寫著長點上機校訓“保持自信,保持自我,保持侵略”的大字橫幅已經高高揚起,吹奏樂應援的合聲似乎還被聲波能力者調過音,在這片空闊的場地中,予人的感覺盛大而又空靈。拿著彩球的女孩子們,她們的斜上方則是被光學能力者投映出種種變化的光彩。


  如此種種,可謂異彩紛呈。


  話說,他們為什麽連“噓”聲都要排練啊!去年都已經是第一了,這還讓不讓對手活了!難道這就是精英的冷酷作風嗎?未免太殘忍了吧!

  然而他旁邊的同學卻給他頗為了解的解釋到,長點上機拉拉隊的“噓”聲,是給他們自己學校的學生的……


  ——那感覺更殘忍了有木有!

  於是在長點上機拉拉隊休息的時候,在觀眾席上零散的幾個觀看同學打球的羽場跳高和藍鈴女子高的學生,不禁開始跟他們搭話吐起了槽。


  “你們長點上機都已經是能力開發第一名校了,大霸星祭上拉拉隊竟然還要搞出這麽大的聲勢……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啊?”說話的是羽場跳高的一名男生,似乎是來看女朋友比賽的。


  “還好吧……大家隻是在自己的位置盡一份力而已,除了我、菊地同學和淺見同學,其他人基本都是(Level0)無能力者,現實一點考慮的話為了團體的勝利上場比賽的機會都不太大,就隻能做好場外應援了。”


  而回應這名男生的,正是這次拉拉隊的總負責人,長點上機的二年級生川蟬知夏。如她所言,她是一名能力者,(Level3)強能力者級別的聲波操作。


  聽了這話,那名男生頓時便表示有幾分理解了。因為長點上機貴為學園都市能力開發第一名校,因特殊的擇生標準,其所擁有的(Level0)無能力者數量竟然比他們這所隻能算是中遊水平的能力開發高中還要多……


  “而且啊……我們的雪代大人曾經說過,雖然有時努力並非為了成功,而是為了不留遺憾。但人也總會要有不要回憶,不要遺憾,隻要成功,不顧一切的成功的時刻。今年是瀨戶會長留校的最後一年,雪代大人她們作為三年級生按照校內的約定俗成也無法作為主力……現在,已經到了我們隻要勝利的時候了。”


  從開頭的話便能聽得出來,川蟬知夏還是長點上機的秩序女王——雪代凜香所率領的“ACME”的派閥成員。作為常盤台中學的畢業生,川蟬知夏理所當然的追隨起了她中學時代的精神標杆,但這並不影響她對瀨戶由美完全同等高度的崇敬。


  因為,這就是瀨戶由美被譽為心理掌握之下第一精神係能力者,卻並沒有被選入長點上機四大代號大能力者名列的原因。瀨戶由美的形象早已如同信仰般,以“長點上機守護神”的名號奉上神壇,學生們不願將等級評判這種事牽扯到瀨戶由美的身上,而是更願意將她作為超脫於此的,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份獨一無二,甚至不遜色於以(Level5)超能力者的絕對實力與等級占據“長點上機王牌”之名的真儀澄之念。


  “話說……你們校的王牌不是從中學起就被大霸星祭禁賽了嗎?怎麽還給她拉了個人應援的橫幅?”


  像“天體失墜輕井澤涉”,“不破花火”“燕沢綾夜”等等這樣的長點上機校內風雲人物倒是可以理解,作為二年級生他們必會是此次大霸星祭長點上機的中流砥柱。


  長點上機的同學們一片靜默,仿佛被觸及了什麽傷心事。


  不過,這倒也是人盡皆知的事。


  大霸星祭,明麵上是學園都市公開舉辦的大型體育祭,實際上所有比賽卻是基於能力者之間的競爭所展開的。學園都市高層公開支持、推薦使用超能力,所以幾乎成為了華麗的超能力大戰。這場全都市性的運動會將在全世界播出,收視率甚至可以與世界杯相媲美。基於這種原因,大霸星祭也被學園都市當做一種政治手段。


  但事實上,大霸星祭的主要目的是觀測學生間超能力的幹涉。學園都市還使用大霸星祭的成績來評估每個學校的超能力開發計劃的進展,從而影響每個學校收到的預算。


  然而,真儀澄之念中學一年級的時候其實曾代表所在的空照都北中學(注:即前文所提曾幾度躋身於五大名校之列,除常盤台以外另一所以一端覽祭的極佳表現出名的中學)參加過大霸星祭,但其力場消減的能力嚴重幹涉了學園都市對學生們的能力測定,因為她索性將一場超能力盛會變成了普通人的體能競技。


  另外,學園都市規定超過一定閾值的超能力是不允許被使用的——尤其是(Level5)超能力者們的能力,並不是考慮到公平性與拉開太大差距的問題,而是因為這可能會傷害到觀賽者,然而真儀澄之念的能力無論如何在比賽中使用傷害性都極小,所以規則上竟然也無法對其進行能力限製。


  那一年的大霸星祭突然間冒出來了個“萬般消減”,搞得整個大霸星祭運營委員會都焦頭爛額,各校能力開發成績的數據記錄因此一片混亂,正常的預算根本就不能按照那一年的非正常結果發下去,竟然逼得學園都市索性沿用了上一年的數據……


  而空照都北作為一個文化祭搞得奇好的學校,那一年在大霸星祭上竟也是異軍突起,眼看勢頭就要超過多年連勝的常盤台……學園都市高層感覺這十分不妙,於是便趕緊進行了調整。


  他們所進行的調整就是——他們決定削弱真儀澄之念,給予其他參賽學生好好發揮能力的機會。


  ——怎麽削弱?


  他們直接把真儀澄之念給禁賽了……


  事後,空照都北中學的學生們稱,學園都市此舉再次刷新了在他們心中的下限。這削弱,可真是世界級的削弱——他們比“萬般消減”還要更懂“消減”啊!


  “因為……我們長點上機可是不會像空照都北一樣坐以待斃的!今年!我們一定要替真儀副會長爭取到應有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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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布束,菲布理事件僅為TV原創劇情(因此這個事件的劇情其實有很多不和邏輯和魔禁設定之處,本文也是因為它是TV原創,不是某係列實打實發生的故事,才大刀闊斧的給改了,此後基本都不會出現這種原創角色替換掉一整個屬於原作角色事件劇情的情況),在由河馬授意的超炮漫畫中,布束的結局就是在替禦阪妹妹們傳輸情感資料時,被道具的娟旗所捕獲(布束體術一流,卻同情娟旗還是孩子,有意避開絹旗要害,最終槍被對方以能力擋下),以知識分子價值賣到暗部內部,娟旗稱等待她的將是“除了生命以外,失去一切的超爛人生”。從此布束砥信這個角色一切劇情到此結束,如同人間蒸發般,再無音信。甚至有人猜測她就是舊約暗部大戰期間被濱麵仕上給焚燒的無名屍體。而美琴最後也不知道,曾有一個人,為了妹妹們付出了一切。


  但在本文布束和真儀行動,更改了命運。一開始就沒有因道具而淪落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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