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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禁]某科學的萬般消減(主一方通行)敢與杳無神靈的世界作睥睨的

  一方通行還記得那一天。那是一切的最開始,他在未掌控這種天分的之前,就不得不將它視為罪惡的本源。


  天空明明應當不是灰色的,卻黑壓壓的,漫無邊際,又鋪天蓋地。天上開來的是轟炸機,地上駛來的是軍用坦克,帶著震撼的聲響席卷而來,當然還有更多他那尚未被黑暗滲透的認知所不包含的東西,姑且稱它們為機器怪物。


  高樓傾塌,腳下踩的具是瓦礫,這個世界是灰色的。可是好奇怪,他好像就站在這個世界荒蕪的最中心,所有的惡意都是針對他而來,就好像是他自己犯下彌天大錯,把世界變成了灰色。


  他心中有茫然和無措,但沒有希望的人卻也不會有恐懼,而仰世而來的,全部都是他的敵人。


  真儀澄之念也還記得那一天。她睜開眼便是冰冷的研究所,如同工廠裏的零件一樣接受教育與超能力的開發。這一天她終於被帶了出去,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能夠在這一天派上用場。


  她被特殊部隊掩護著,在包圍圈最前方的位置,逐漸接近他。她發現那個少年有著蒼白脆弱的外表,不容侵犯的個人真實,轟炸機如枯葉般掉落,坦克如浪潮般夷平,屬於他的真實是如此強大。


  而這種猶如末世榮光一般的強大,卻也即將如終末一般被她虛假的人工現實玩弄,那是她所唯一能做到的事:消減。


  不知名的力量,如同雪花一般消融,他覺得這悲傷的命運終於要再次穿透他的身體。可是他卻看見了,那個黑發的女孩眼睛的顏色,在被滿目的灰黑裝甲、戰車戰機簇擁中,唯一的顏色。像極了已經被煙塵籠罩了太久,他未曾見過的天空。


  鴿藍色,翼鳥總是拖著長尾帶著那樣的顏色劃弋過天空,純澈的藍被灰墨色渲染。一方通行記憶中的天空本就不是澄澈的藍,他的童年沒有童話,所以那真實的渲染更加親切。


  可是她卻哭了,以一種俯視他的,行凶者的姿態。


  也在無言的告訴他,他不是什麽罪人。


  真儀澄之念最初就是這樣,她是作為削減裝置以達到科研人員控製一方通行的目的,在研究所實驗期間,才始終被安排在他身邊的。在一方通行覺醒能力之初,也是借助了真儀澄之念的能力,才得以製服一方通行。


  向來不做毫無意義或費力氣的事的一方通行,有時在這件事情上懷疑自己是否有自虐心理。因為他第一個心甘情願與之建立在他看來無比麻煩的些許羈絆聯係的人,是針對他的削減裝置。


  或許是初見的那一天,真儀澄之念難以抑製的淚水,和當他被迫躺在束縛實驗台上時,那個女孩也作為抑製作用的工具,站在旁邊施展能力,卻一遍遍對他做著無聲的口型,說著“對不起”。那些時候,他意識到,原來有一個人也跟他一樣被這糟糕透了的世界逼迫著,向不好的方向前進。原來,這個人,或許終於可以不是他的敵人。


  很多時候,一方通行麻木的被那些科學瘋子擺弄著身體,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屈辱都讓他難以忍受。可這個時候,真儀澄之念就會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作為消減裝置,她像人偶一樣,唯獨眼睛裏卻閃動著情緒。明明也與她沒有什麽交流,可心裏卻不可抑製的有了什麽新的東西,絕望的人有了唯一的指望。


  他們叫他怪物,可是她總是固執的去喊那個為了應付才起出的代號:accelerator.

  一方通行的成長超乎想象,隨著“矢量操作”更深入的開發,即使有著實驗人員的儀器輔助支撐,真儀澄之念也無法再對一方通行起到壓製作用了,所有研究機構也無法過多限製一方通行的行動。他們之間的關係,從絕對的支配者和被實驗的小白鼠,轉變為合作者與合作機構的關係。連帶著真儀澄之念,都和他一起在這座學園都市裏獲得了基本“自由”的權利。


  對於融入社會這件事情,真儀澄之念做的比一方通行要好,好的多。或許是因為她端麗出色的外表,再加上每每溫柔負責的對人待物。她活在陽光下,仿佛生而就在陽光下。


  真儀澄之念是來給一方通行送飯的,總是吃速食食品終究是不好的。而且,自從真儀澄之念從中學開始,過上正常學生的生活,他們的接觸就大大減少了。


  但無論什麽理由都好,她定期總是會來見一方通行一麵,否則,她擔心那個人是否也會有不安,而自己是一定會不安。


  一方通行覺得,每一次真儀澄之念來見他,身上仿佛都會多了一些變化,是他不曾參與過的變化。仿佛變得更亮、更大方、更有人氣了一分,甚至開始跟他談論起那些她在表層世界的所見所聞。


  於是他僅有的什麽東西,好像也漸行漸遠了。啊——那明明是他爭取來的權利,明明是他親手將她送到陽光下,他所無法去觸及的地方。所以這又是怎麽了呢?後悔和嘲笑都顯得很無聊,這雙手連想去守護的東西都可能會被摧毀,他可是一條單行道啊。


  不是第一位,不是怪物,不是瘋子,會把代號當成他的名字一樣認真去喊的真儀澄之念;與他遠遠相望的眼睛裏透著狡黠,在那些令人厭惡的實驗中學著悄悄去減輕他痛苦的,在冰冷的數據與實驗器械傾軋下,唯一把他當成人一樣去看待,去偏愛著他的真儀澄之念;總想著為他蒼白麻木、漠然放空的生活,增添一些儀式感的真儀澄之念;仿佛與美好這一概念本身掛鉤的,在這現實世界裏弱小而虛幻的夢一般的真儀澄之念……


  於是一直活在黑泥裏的第一位突然有了一個讓他自己都發笑的想法,他也隻是一個隻影伶仃的少年啊,雖然他也理所當然的覺得對於他來說心靈的歸宿就是孑然一身,但他仍舊會不可避免的這樣單純的想到:真儀澄之念是這個世界上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同的。


  「隻屬於他的獨一無二,他真的一直一直都很想要啊。」


  從一開始,一方通行在真儀澄之念的生命中就是有著致命存在感的。他們尚還素未謀麵,她已經被迫將他當成假想敵,但她從未反抗過這樣的命運。於是那天,她被他末路狂花一樣,光是站在那裏,就仿佛抵抗了整個世界的姿態深深吸引了。他眼中的神情厭世而不麻木,清醒而絕不屈服,甚至讓她流出淚水。


  真儀澄之念一直一直都知道,一方通行骨子裏是一個純粹至極的人。相比這深沉濃重的底色,孤傲、偏激、瘋狂仿佛都不過是浮於表麵的亮色。他見慣了黑暗,習慣了黑暗,的的確確被黑暗穿透,卻從未同化於黑暗。


  除了他看不上的人事,說白了,這個人其實是故作凶狀的“好脾氣”。如此近乎漠然般的包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大抵是因為他毫不自愛,最舍得透支的便是自己,覺得理應透支的便是自己。


  就是因為了解的如此透徹,這個人是這樣的,像雪一樣,或許明知會融化卻還期待著有人靠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但真儀澄之念就是不想仗著他的性格是這樣,便在兩人的聯係之中,占盡了他的便宜。


  她想對等的去尊重他,不想要單方麵的退讓,她不想是一副施恩者、救贖者的姿態。因為是一方通行,所以她真儀澄之念才想去那麽做罷了。


  讓她成為了如今這個能夠站在陽光下的真儀澄之念的人,明明就是他啊。


  真儀澄之念自幼就接受研究所大強度的開發與鍛煉,再加上天生就具有的天賦,時至今日,她完全也有著level5的綜合素養,以“萬般消減(All Reduce)”的代號浮現在科學側高層的文書中,能力準確應該定名為:力場消減(Force Field To Reduce)。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她的能力泛性都很強,本人也具有不容小覷的演算能力,但是,這個能力本身來說也實在是人畜無害,不具有攻擊性。或許她也同一方通行一樣,是一個連核彈都不懼怕的人,但卻沒有任何攻擊手段,很多時候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就比如說眼下的情況,真儀澄之念單獨麵對這些對一方通行“最強”寶座眼熱無比的狂徒們。隻要發動能力,她就能對他們所有人散發的AIM力場進行單向消減,在真儀澄之念麵前,這群人就跟無能力者無異。如果局麵演變成肉搏,隻要她消減了他們身上的引力場,那麽他們的物理攻擊也就跟棉花一樣。


  可也奈何不住,這些扭曲之徒的窮凶極惡,而今天他們的人數又有些多。這種情況她就是害怕遇到,所以刻意去研習了體術,但盡管如此,她氣力也是不夠,這方麵的造詣有限。而能傷害到一個女孩子的手段,卻是太多了。所以當一方通行見到真儀澄之念的時候,她看上去有些狼狽。


  在一方通行眼中,她的周圍躺倒了一地的臭蟲垃圾,長點上機學園的校服領口被拽了個大開,長發也變得淩亂,內裏純白的衣物與青澀的弧度若隱若現。


  一番接連不斷的演算再加上運動,真儀澄之念不禁微喘起粗氣,一滴汗水順著她白皙修美的脖頸流下。真是蠢透了,她最近同時進行了三個實驗協助,用能力實在有一些勉強,否則絕對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她抬頭看他的時候,還有人掙紮著想起身,於是一方通行是踩過他的頭顱來到真儀澄之念麵前的。焦灼的感覺在胸中搖曳,一直試圖去背離的東西,卻瘋狂的與他相存,這一切的錯誤,都應該歸結於他自己。


  “我沒事,他們根本傷不到我。”


  他聽夠了寬慰的話語。


  “嘖——這些家夥連你的身上都要打上標簽嗎。”


  這是令人作嘔過去的開始,他不再滿足於最強,他需要絕對的力量,讓所有人都對他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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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奏卷有些意識流缺乏正劇感,但從正線開始就是魔禁正劇原著風了。留言和收藏上漲是我的最大動力,感謝大家支持!


  不拆原作cp不黑原作角色也不盜用任何原作角色敲開心門的方式和贏取功績的方式。


  作者不喜歡被養肥,因為寫免費文用愛發電,而且作者高中黨精力有限,追更跟評就是我的最大動力,養得話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把我養沒了……


  5.7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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