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 六爺,你是不是在找真真啊
“真真。”
郭海峰站在她的麵前,十分激動,眼眶濕潤,嘴唇都有點在顫抖。
鬱真是郭海峰的女兒,這件事情,經過有心人的傳播,也是鬧得人盡皆知。
鬱真不認郭海峰,圈子裏的人說什麽的都有。
有的認為,鬱真肯定是因為現在有寧辛遠這樣的大腿,自然不屑再認生父,怕被生父的女兒也沾了光。
也有的人認為,鬱真很介意這種過去,這是她和紀蘭人生中的汙點,她不認郭海峰也是情有可原。
鬱真皺了皺眉,神色略顯寡淡。
“郭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叫我,我們不熟。”
有人朝他們看了過來。
“真真,你還在怨恨我嗎?當年,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存在。若是我知道……”
鬱真打斷他:“若是你知道,你會怎麽樣?跟你的夫人離婚,拋棄你的女兒,然後來跟我媽在一起嗎?可能嗎?”
鬱真神色極冷:“若是從生理上來說,你的確是我的生父,可是,從倫理道德上來說,你沒有一天盡到過父親的責任。而我已經成年了,早已經過了要自己爸爸的時候。我沒有怨,我說的是事實。你現在要認我,有什麽意義?甚至,從法律上來說,我媽還可以告你當初強J!”
最後一句話,鬱真的聲音仍然平淡無波,但是卻震得郭海峰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郭媚過來了。
見到她和郭海峰站在一起,郭媚立即心生警惕。
“鬱真,你已經有這麽多了,你還要這麽貪心!你把辛遠搶走了還不夠,還想把我的唯一的父親也搶走嗎?”
鬱真看了一眼郭媚。
的確,兩人是真的長得有一些像。
怪不得,當初認識郭媚的人,看到她時,都說她是郭媚的替身呢。
但是,寧辛遠說不是,那就不是。
鬱真連話都不想搭,回頭看了一眼寧辛遠,見寧辛遠一時抽不開身,她也嫌悶,幹脆就起身,朝外麵花園裏走去,去透透氣。
六月,夜晚的風都透著一股子暖意。
宴會廳裏空調開得十足,走了出來,隻覺得外麵有點熱,但因為有風,倒也好受。
鬱真信步走著,花園裏各色鮮花總是四季長開。
風一吹,不知名的花香傳來。
鬱真籲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的濁氣給吐出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世上的。
不過,還好紀蘭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她的一句不是,都沒有把她當成人生中的汙點。
仍然一直把她視為珍寶。
所以,她怎麽可能認郭海峰為父。
若是一定要較真的話,甚至還可以去告郭海峰。
隻是,現在紀蘭有如今幸福平靜的生活不容易,就讓一切,就這樣散去吧。
想到這裏,鬱真撥通了郭海峰的電話。
郭海峰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若是鬱真願意認他的話,他還願意為了鬱真奮鬥,給鬱真再掙下一筆嫁妝。
對,他怎麽能頹廢呢!
他還是要努力,他還不能現在就閑下來。
他要給鬱真留下一筆嫁妝,就當是留給將來的小外孫/外孫女的禮物。
這樣一想,郭海峰就振作起來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鬱真打來的。
郭海峰一喜,鬱真從來沒有主動打一個電話給他。
他手都有點顫抖,將電話接起來,聲音透著欣喜:“真真。”
鬱真說:“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
“有,有。”
“明天下午,新海利茶樓見麵吧。”
“好,好,幾點?”
“三點。”
鬱真說完,說,“就這樣。”
“好,好。”
郭海峰將電話掛了,郭媚看著他,說:“你們聊了什麽?鬱真打過來的?爸,你為什麽一定要去認她呢?”
不過,郭媚對郭海峰認寧辛遠,並沒有太大的反對意見。
畢竟,若是鬱真真跟郭海峰父女相認,將來改姓郭姓,以後,她們就是親姐妹了。至於寧辛遠,就是她的妹夫,而她,是寧辛遠的大姨子!
聽說,男人總是對自己老婆的小姨子/大姨子有特殊的感情。
若是鬱真認回郭家,以後兩家總有來往。
將來,她豈不是也有機會?
本來抱著興衝衝的心情回來的,以為寧辛遠對自己有舊情,連找一個女人,都跟自己相像,誰料到寧辛遠卻是失口否認,顯得她是這樣自作多情。
郭海峰自然不知道女兒心中所想,不過,他卻是興致勃勃,今天晚上,跟人攀談起來,也充滿了幹勁。
他要好好的掙錢,要努力!
*
鬱真隨意走了幾步,卻發現,走得有一點偏了。
她剛想折回去,身後傳來一聲:“小真兒。”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但卻在同一時間,讓鬱真的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聲音,她不會忘記,是宮睿那個男人!
鬱真的全身汗毛瞬間豎立起來,回過身來,果然就見宮睿站在那裏,不知道何時尾隨她過來。
宮睿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鬱真沒有答話,而是快走起來,向另一條小路走去,準備避開宮睿。
宮睿不緊不慢的跟著。
他身高腿長,鬱真今天又穿著高跟鞋,疾步走著,卻不及宮睿氣定神閑就跟上來了。
見鬱真有點落荒而逃,宮睿眼裏的笑意漸深。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宮睿的笑聲低低的傳來。
“小真兒,你沒有小時候可愛了。怎麽一見到我就跑呢?小真兒,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可以與全世界為敵,但絕對不會傷害你。”
鬱真的腳步更加加快了一點。
*
寧辛遠終於應付完那一些人,再回頭環視了一圈,鬱真已經不在宴會廳了。
而鬱棠適時跟了上去,仰著臉,看向寧辛遠,說:“六爺,你是不是在找真真啊?你喝完這一杯酒,我就告訴你真真去了哪裏,好不好?”
寧辛遠的眼神倏然間變得冰冷。
他看向鬱棠,鬱棠害怕得全身都有一些僵硬了,那些記憶拚命壓製,卻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