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我就不離婚!我要一輩子拖死你
什麽叫什麽都不要!
說不定以前,還真沒有少自己存私房錢吧!
要不然,怎麽會今天這樣爽快呢!
沒有利益的事情,謝媛從來不會去做。
鬱德本就笑了。
他笑得還跟以前一樣,笑得還像以前那樣。
“好啊,阿媛,不過,你得先過來,讓我看看你這上麵寫了些什麽。”
謝媛有點踟躕和害怕。
鬱德本會不會再打她?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鬱德本說:“我現在這麽難受,我就算是想打你,我也打不了了。算了,最後一次了,不打你了,咱們好聚好散。”
說完,鬱德本又朝謝媛招了招手,仿佛是在蠱惑人心的魔鬼。
謝媛不由咽了咽口水,但是,想解脫,想離開鬱德本的欲望還是占了上風。
她看著鬱德本這副虛弱的樣子,隻要她反抗,不見得就打不過鬱德本。
謝媛走近了,將離婚協議交給鬱德本。
鬱德本果然沒有什麽動作,而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坐啊。”
謝媛小心的坐了下來。
鬱德本眯了眯眼,看起了離婚協議書。
上麵寫著的內容並不多,他掃了幾眼,就把大致的內容看完了。
上麵寫著,兩個女兒因為已經成年,倒是不存在判給誰的問題。
她跟鬱德本離婚,此後就概不相幹。
算盤倒是打得挺精的。
鬱德本看向謝媛,問:“你還記得我們是哪一天結婚的?”
哪一天?
是在紀蘭跟他離婚走了之後,沒兩個月,他們就結婚了。
那時她都已經懷了鬱棠了,也等不起了。
那時他們倆人的感情還真的是好。
一開始還是有流言的,但慢慢的,謝媛用實際行動讓那些人閉了嘴。
她和鬱德本這些年,在外都是夫妻楷模,恩愛的模樣。
後來,鬱德本打她,新聞出來,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但這就是事實!
這個男人,靠不住!
一到逆境的時候,就是容易看清楚一個人的人品的時候。
想到這裏,謝媛眼裏的柔情,隻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冷意和恨意。
一個人做了很多壞事,也許幾件好事,就能夠讓人改變看法。
但一個人若是做了無數件好事,但一兩件壞事,就能將以前做的好事都全部被抵消。
現在,鬱德本以前做的好,都不及現在讓人來得厭惡!
“阿媛,你靠近來一點,我跟你說一句悄悄話,這句話,我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呢。”
謝媛見鬱德本現在的狀態還不錯,暫時放鬆了警惕。
她偏頭過去,鬱德本的手抱住了她的頭,手指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臉頰一般帶著說不出來的愛意。
他的動作很輕柔,唇湊到了謝媛的耳邊,說:“你找死!”
謝媛隻覺得心中警鈴大作,剛要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鬱德本一隻手扣住她的脖頸,讓她一時間沒法呼吸,另外,嘴猛然的咬住了她的耳朵。
謝媛隻覺得鑽心的疼痛傳來,瘋狂的開始反抗,開始反擊。
但鬱德本卻是死死的咬住,一直不肯鬆開。
“啊啊啊,鬱德本,你放開我!鬱德本,你瘋了,你瘋了!”
謝媛疼得聲音都在顫抖。
然後,是什麽裂開的聲音,是什麽從自己的耳朵離去。
謝媛疼得全身哆嗦,嘴唇發紫,臉色發青。
她朝鬱德本看過去,發現他嘴裏咬著的,居然是她的耳朵!
“啊!”
謝媛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即暈過去。
可是,她不能!
她暈過去了,那可怎麽辦。
她會被鬱德本打死的。
鬱德本裂開嘴一笑,嘴角都是血漬,牙齒也是血,看起來分外可怖。
那一截耳朵,從他的嘴裏,吧嗒一下掉下來。
謝媛尖叫一聲,瘋了一般的從家裏跑出去。
結果,卻跟剛回來的鬱棠撞了個正著。
“媽,,媽,你怎麽了?”
謝媛的耳朵,立即展現在鬱棠的眼前。
鬱棠怔了一下,旋即惡心的立即嘔吐了起來。
剛剛吃過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
裏麵傳來鬱德本的瘋狂的笑聲。
謝媛哆嗦的拉著鬱棠的手,說:“小棠,快,快陪我去醫院。你不要再進去了,你爸爸他已經瘋了!”
可是,她想到了什麽,她斷掉的耳朵,總能再接回去吧?
她又立即折回去,從玄關那裏拿了一個棒球棒,朝鬱德本走過去。
鬱德本笑得就如瘋魔了一般。
“你還敢回來?想離婚!看我不打死你!我就不離婚!我要一輩子拖死你,哈哈哈。”
咚的一聲,謝媛揮動著棒球棒,毫不猶豫的朝著鬱德本砸了過去,鬱德本眼前一黑,歪倒在沙發上,世界安靜了。
謝媛哆嗦著用紙巾將自己斷掉的耳朵撿了起來,對還站外麵的鬱棠說:“走,快去醫院。”
鬱棠看了一眼謝媛,又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就再吐了起來。
隻是,剛剛已經吐得差不多了,現在肚子裏都沒有什麽吐的了。
胃都吐空了,隻吐出來一點膽水。
謝媛眼裏有點悲涼:“小棠,你覺得媽媽這樣很惡心?”
鬱棠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媽,你別亂想,你的耳朵一定還能接回去的。”
她不敢再看謝媛。
謝媛卻不由想起了鬱真。
如果是鬱真,鬱真會怎麽樣?
謝媛現在冷靜下來,就想起這一事端,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是當年鬱德本對紀蘭做過的事情,曝光之後才開始的吧?
然後那些爆出來的事情,一環扣一環。
還有,鬱真給她打電話時,那種冷靜自持的模樣,那種掌控全局的高高在上之感。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若是鬱真是她的女兒,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絕對不會讓鬱德本這樣傷害她。
紀蘭和她,都是有著女兒的人,可是現在,這些女兒卻是差得這麽遠!
謝媛上了車,整個人疼得都在顫抖。
而鬱棠卻離謝媛遠遠的。
她不敢靠近,謝媛還在流血,那身上都是血味。
血腥味在整個車子裏蔓延開來,她連忙搖下車窗,才覺得好受一點。
到了醫院,鬱棠連上前都不敢上前,最後是給鬱柔打了一個電話,由鬱柔來處理那些瑣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