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李家人都站在紀蘭這一邊
李老太太一聽,兒媳婦都暈倒了,那還了得。
她都沒心情聽了,隻是敷衍的對趙相語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多大的事,我掛了。”
電話被掛斷了趙相語還不敢相信。
什麽叫多大點事?
這還叫小事嗎?
兒媳德行有虧,這個死老太婆居然還能忍得住?
*
李老太太來到李雲和家,保姆給她開了門。
她一探頭進去,就問:“阿蘭呢?”
“她還在睡覺。”
還在睡覺?
能睡得著那說明就沒什麽事了。
李老太太這才放下心來。
“那就好。她今天沒事吧?”
保姆道:“李總的表妹來找她,打了她一巴掌,差點要把阿蘭給推倒了。”
保姆說得很客觀,但用心一品,就知道她是站在紀蘭這一邊的。
李老太太一聽,眉毛都皺了起來。
她是盼著要一個孫子盼了多少年了。
李雲和當年不結婚,後來結婚,又找的是紀蘭。
當時還說不要孩子。
她的心都哇涼哇涼的。
後來得知紀蘭懷孕了,那種心情,就像是中了百萬大獎一般。
本來就不抱希望的,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孫兒,能不喜歡嗎?
他們家都差把紀蘭當祖宗一樣供起來,沒想到趙相語居然這麽不知好歹。
怪不得李雲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說:“以後,見到趙相語你們就離遠一點。如果是她來,不要給她開門!”
正說著話,門打開了,紀蘭午睡已經睡醒了。
看到李老太太,紀蘭腦子都有點懵。
“媽,你來了。”
她不知道李老太太是不是收到什麽風聲才來的。
當下,心裏還是有點忐忑。
雖然李雲和說這不是她的錯,可是這樣的事情,外人怎麽會這樣想呢,隻會覺得是她狐狸精,是她不守婦道。
這世上向來對女人的惡意要大一些。
沒想到李老太太卻是笑眯眯的,眼裏還有一些心疼:“來,阿蘭,坐媽這邊。”
保姆說:“我去切點水果。”
紀蘭坐下來。
她本來就偏瘦,懷孕之後,一點肉也沒有見長,還是那細胳膊。
李老太太上下打量,說:“最近胃口好不好?”
紀蘭點點頭,說:“媽,可以的。而且,我吃了也很少吐。”
李老太太也放心很多。
懷孕的時候並不適合大補,大補之後,若是胎兒長得太大,也不是很好生養。
有的人就是懷孕都不會胖的,隻會長肚子,一生完孩子就恢複原樣了。
所以,她也沒有說紀蘭太瘦了什麽的。
隻要醫生那邊說胎兒健康,母體健康平安就足夠了。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放心,鬱德本那裏,這件事情過去那麽久,已經沒什麽證據了,但人證,郭海峰是有的。我跟雲和都不會放過這樣的人渣的。而且,天網恢恢,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孩子,你受委屈了。相語那裏,這個孩子一直是個拎不清的。你放心,以後隻要有你在的場合,她絕對不會出現!”
李老太太也是一個幹脆利落的老太太,一錘定音,讓紀蘭瞬間就安心了。
“你好好養胎,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紀蘭不由有一些感激不盡:“媽,你真好,你們對我真好。”
李老太太慈愛的笑了:“我相信我的兒子。雲和看中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
網上的熱度持續了一陣之後,就被壓了下來。
鬱真上完學,下午隻有一節課。
她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說紀蘭今天進了一趟醫院。
一放學,鬱真太往李家跑。
紀蘭臉上的紅印還沒有完全消失。
看到紀蘭臉上的印記,鬱真的神色就冷了下來:“媽,這是誰打的?”
紀蘭拉了拉她的手,說:“真真,沒事的,真沒事了。我也打了回去。”
“媽,那件事,你都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紀蘭的臉色。
她這樣的神情,怎麽瞞得過紀蘭。
知女莫如母。
鬱真一點細微的表情和動作,紀蘭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了。
“真真,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麽脆弱。而且,我是你媽,要堅強,也是我比你更堅強才對。”
鬱真搖了搖頭:“不是的,媽,現在我長大了。都說為母則剛。那是因為沒有依靠。若是有依靠,誰願意豎起一根刺?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替你分擔,替你承擔……”
將來紀蘭再一次當媽媽,鬱真希望紀蘭可以多依賴李雲和一些,能讓李雲和多分擔一些育兒的工作。而不是事事要靠自己。
不過,紀蘭麵容看起來恬淡,倒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嚴重,走不出來。
鬱真心下放心不少。
她也噓了一口氣。
關心則亂!
紀蘭是誰啊!
如此要強的一個女人,外柔內剛。
當年她才一歲,紀蘭就帶著她,一個人把她給拉扯大,還基本沒有發過火,無比的耐心和包容。
“媽,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鬱真伸手抱住紀蘭的胳膊,頭枕在紀蘭的肩膀上。
陪紀蘭一會,鬱真就開車去了寧氏集團。
寧辛遠還在忙碌。
鬱真一來,其他人就眉開眼笑。
隻要鬱真來了,寧辛遠的脾氣就沒有這麽過火。
這時候,辦公室裏的眾人正膠著呢,氣氛十分的低迷和冷氣壓,壓抑得不行。
寧辛遠看了其中一個負責人遞過來的策劃案,冷笑了一聲,直接就將那文件摔到人臉上去了。
“這樣的垃圾也好意思提交上來?我要的是什麽,你們還不清楚嗎?重新回去再做!”
這時候,趙宏走了進來。
大家都向趙宏使臉色。
快救救孩子啊!
趙宏心領神會,但卻仍然是板著一張臉的。
他走到寧辛遠的身邊,在寧辛遠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少夫人來了。”
不是鬱真小姐來了,而是說,少夫人來了。
大家都看到了寧辛遠的戒指了。
這幾天,寧辛遠總是有意無意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戒指,要麽就是摸摸它,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可是他們卻很害怕呀,很想說,六爺呀,求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