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宮睿說,阿媚,這是你的妹妹
衛放卻是笑眯眯的,將寧思影一把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
而與此同時,床上的婚鞋也映入他的眼簾。
因為等到衛放進了房間,還有一個環節,那就是找婚鞋。
隻有找到寧思影的婚鞋了,才能夠將寧思影給帶走。
寧思影就將婚鞋藏在自己婚紗的裙擺裏的,所以,當時她就這樣坐著的。
這一下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鬱真和大家都不由笑了起來。
衛放將寧思影放在床上,好聲好氣的說:“好,好,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是我愛你愛得不得了,愛你愛得無法自拔。將來吵架,一定會是我先低頭的,因為我太愛你了,知道嗎,思影。”
衛放邊說,邊替寧思影將婚鞋給穿上,抱著寧思影就下樓了。
寧思影要自己下來,衛放說:“思影,抱著你下樓,接你回家,以後你就是我的妻了。”
寧思影不知道怎地,眼眶一紅。
其實今天一早起來被化妝師折騰起來化妝,她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傷感不舍的情緒。
可是這一下,寧思影真切的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同了。
以後,她就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
寧思影說:“我能不嫁嗎?”
語氣裏帶了一點點脆弱之感。
衛放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寵溺地道:“傻瓜。我不同意。我可不想沒有老婆和孩子。”
衛放將寧思影抱著放進了婚車。
兩人先到教堂舉行婚禮。
當寧思影挽著寧明輝的胳膊朝衛放走過去的時候,腳步不由慢了下來。
衛放穿著白色的西裝,站在那一頭。
他笑容明朗,眼睛一直盯著這邊,眼裏含著鼓勵的神情。
此時的他,看起來成熟又穩重。
寧思影之前並沒有結婚的感覺,在這一刻,突然間就像是明白了,為什麽有一些人就是想要舉辦婚禮。
因為這不隻是一個儀式。
在這樣眾人見證之下,走向自己的心愛之人,走向未來要攜手一生的人,是一種滿滿的儀式感。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是真的要跟衛放結婚了。
“女兒啊,別怕。感情的事情,培養就有了。而且,你沒有強烈的反對,其實,你也是不討厭衛放的。”
不討厭,那就不怕將來不喜歡。
隻要衛放有心,寧思影日後一定會被打動的。
攝影師在不停的拍照。
將這父女倆低語的溫馨一幕拍了下來。
終於,寧思影走到了衛放的跟前。
寧明輝將寧思影的手,交到了衛放的手上。
“阿放,以後我就把思影交給你了。以後,希望你代替我嗬護她,愛她,寵著她。”
“爸,我會的。”
衛放鄭重地說。
兩人交換了戒指,最後還沒等到主持人宣布可以親吻新娘,衛放已經迫不及待的掀起寧思影頭婚,吻了上去。
*
鬱真和寧辛遠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
她的嘴角含著笑。
多麽美好的一幕。
隻是,待看清楚鬱德本的時候,鬱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就連鬱棠鬱柔都來了。
現在鬱柔倒是不敢再打寧辛遠的主意。
隻是,姐妹倆穿得花枝招展,就像兩隻花孔雀一般。
鬱德本看到鬱真了,立即朝鬱真走過來。
“真真,什麽時候回家去吃一頓飯?你謝姨正好學了一門新菜式。”
鬱真沒有理鬱德本,直接把他當空氣無視了。
鬱德本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
有人叫鬱德本,鬱德本離開了。
而郭媚,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在鬱真的跟前站定:“怎麽?鬱真,你難道甘心自己的千金大小姐身份,就這樣被別人占了?如果你媽沒跟你爸離婚,沒把你帶走,你現在就是千嬌百寵的鬱家大小姐呢。”
鬱真冷然看向她:“是嗎?你稀罕,你去當。”
郭媚被嗆了一句,也不惱。
“可是,你也知道的,辛遠越出色,越是厲害。在別人的眼裏,你就越配不上他。”
鬱真停下了腳步,看向她:“是嗎?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配不配,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和六哥說了算。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除了我,你覺得還能有誰?”
郭媚看著鬱真的臉,到底是差了哪裏呢?明明是長得差不多的一張臉。
有誰走了過來,突然間,就伸手搭在了郭媚的肩膀上。
郭媚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是宮睿。
宮睿的眼睛,灼灼的盯著鬱真。
跟之前不一樣,之前宮睿一見到郭媚,可是會將郭媚抱在懷裏的。
但現在,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顯而易見的在用力。
他的嗓音有一些沙啞,眼裏閃著奇異的光:“阿媚,這是你的妹妹?”
不知道怎地,郭媚心裏極為不舒服。
難道隻要鬱真出現,就會搶走她的風彩?
別人就都隻看得到鬱真看不到她?
寧辛遠如是,就連這個變態的宮睿也如是!
“妹妹?沒有,我沒有妹妹,宮先生,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郭媚說著這話,身子都有一些發抖。
鬱真被宮睿這樣放肆的目光盯著實在是不舒服。
她不想再跟這兩人糾纏,而是轉身就走。
宮睿站在那裏,挑起郭媚的下巴。
郭媚強忍著害怕,臉上刻意露出羞澀的笑容。
宮睿的手指劃過她的淚痣。
“真不是你爸在外麵跟哪個情人偷生的野種?我看你們連淚痣長得方向也一模一樣呢。”
男人的手指,看似溫柔又繾綣。
但神情,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
再加上,他的手指好冰,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纏上了。
郭媚強忍著心裏的不適,道:“不,不,沒有。我爸我媽恩愛,我爸斷不會出軌!”
這些年,她也見得多了。
同學,朋友的父母,丈夫,出軌的出軌,養情人的養情人。
但郭海峰,卻是潔身自好得很。
宮睿鬆開郭媚的下巴,卻是從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拿了一條餐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指擦幹淨,然後隨意扔在一旁,就離開了。
郭媚大口的喘著氣。
差點活不過來了。
但宮睿就這樣走了,郭媚卻覺得不舒服。
以前宮睿不是隻癡纏著她一個的嗎?
以前,宮睿不是見了她,就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