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對於你,我絕對不放手
郭媚牽著小雪隨意閑逛著。
電話打了進來,是周文琪打過來的。
“阿媚,你下班了嗎?”
郭媚跟寧辛遠要的是在寧氏集團半年,這件事情,自然是講給了周文琪聽。
“嗯,下班了。現在正在遛小雪呢。”
周文琪的笑聲傳來:“怎麽樣?在寧氏呆得開心嗎?”
開心?
有什麽好開心的。她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大家都防著她吧。
尤其是今天鬧了這麽一出,大家表麵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估計都在偷著笑呢。
郭媚心裏有一些難堪。
“還好吧。”
“你跟六爺,有見麵嗎?”
“你說的是什麽呢?私下裏,我們並沒有見麵。”
郭媚不想談這個話題。
周文琪哦了一聲,說:“是嗎?你見過那個鬱真了吧,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其實我見到她時我也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見到了十年前的你。你是不是有什麽失散在外的妹妹啊?”
“得了吧,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怎麽可能還有一個妹妹。人有相像,也不足為奇。”
“文琪,我掛了。”
郭媚剛掛了電話,就聽到身後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
她一驚,手裏的繩子一鬆,小雪早已經跑遠了。
郭媚剛一回頭,就看到宮睿站在她的麵前。
郭媚不由大吃一驚,嘴裏驚呼出聲。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宮睿閑閑的看著她,嫣然一笑,百媚生,但看在郭媚的眼裏,隻覺得像是來自地獄裏的厲鬼。
她好怕宮睿,宮睿這個人,絕對是個變態。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被這個男人纏上的。
一年前,她在國外遇到了宮睿,宮睿見到她,就問:“你是不是來自江市?”
他用的是中文。
郭媚下意識點了點頭。
宮睿的眼睛就亮了。
然後,郭媚就被這個男人纏上了。
他大踏步過來,郭媚嚇得連忙往後退。
宮睿卻是一把拉住郭媚,將郭媚拉入了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一下子緊密貼合。
男人外表看著陰柔,但實際上身上卻是一身腱子肉,十分強壯。
郭媚害怕得直哆嗦:“你,你,你放開我。我要喊救命了。”
男人眼裏含著興味:“那你喊啊。你喊再大聲一點。”
郭媚嘴唇都在發抖:“宮先生,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想做什麽?”
宮睿看著她的眼睛,問:“你回到江市,就沒有想起過什麽?”
郭媚拚命的搖頭。
“什麽?我需要想起什麽?”
“八年前,你在江市做了什麽?想起來了嗎?”
郭媚連忙搖頭:“不,我已經十年沒有回江市了。真的,不是我,你一定認錯人了!!一定是認錯人了。”
宮睿皺了皺眉:“你最好說清楚,不準撒謊!八年前,你到底在哪裏?你在江市那一年做的事情,都原本跟我說一遍。”
“我真的沒有,我在國外,我十年前就奔著我前未婚夫去了。”
宮睿捏緊郭媚的下巴,像是要從郭媚眼裏看出來什麽。
慢慢的,他鬆開了郭媚的下巴,郭媚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當真?”
郭媚連忙點頭。
宮睿的眼裏,仿佛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失望。
他站在原地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郭媚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後,宮睿不會再來纏著她了吧?
謝天謝地。
郭媚不由拍了拍胸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怕他。
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在撕咬著什麽,他抬起頭來,嘴角一圈都是血,仿佛嗜血歸來的惡魔。
那一天,她隻是正好從那邊經過。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眼,郭媚隻覺得寒意像是從頭傳到腳。
宮睿的眼神,透過玻璃落地牆,有如實質。
她被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宮睿走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我叫郭媚。”
話音剛落,郭媚當時就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怎麽能向陌生人說出自己的名字?
她撒腿就跑,在異國他鄉,沒有一點見到國人的喜悅,而是由內而外的恐怖。
沒想到,第二天,這個男人就找上門來了,從那以後,這近一年的時間,近乎成了她的陰影。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叫宮睿,其他一概不知。
總之,寧辛遠會是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
郭媚不知道宮睿還會不會卷土重來。
是不是真的就放過她了。
但她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寧辛遠這根救命稻草。
若不隻是半年,變成一輩子,那就再好不過!
郭媚的眼裏,不由露出一抹誌在必得!
她總會讓寧辛遠明白,她郭媚,才是適合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
這個房子,裝修黑白灰,沒有多餘的色彩。
人走進去,隻覺得壓抑,冷冰冰的。
宮睿坐進那陽台的躺椅裏,頭靠著,看著外麵。
身邊的人,宛若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靠近:“回宮少,調查的資料出來了。郭小姐沒有撒謊。她十年前出國之後,全家人都沒有再回來過一次。除了這一次,郭小姐並沒有在江市呆過。”
宮睿的唇很薄,抿起一種涼薄的弧度。
“我知道了,繼續找。”
他不可能認錯。
那張臉,那個眼角的淚痣,如出一輒。
他起身,高大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鬱真仿佛做了一個惡夢。
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就像是鬼壓床了一般。
等到她終於能喘息,能動了,鬱真猛的坐了起來,一摸額頭,手心一把冰涼的汗水。
別墅裏很涼快,空調還沒有開。
鬱真本就怕冷。
現在如此。
寧辛遠卻像是一個火爐一般。
她要蓋著被子,寧辛遠就直接穿了一條內褲,光著身子,都不嫌冷。
也就在肚子那裏隨意蓋了被子一角。
鬱真坐起來,寧辛遠睡得並不沉,也被驚醒了。
“怎麽了?做惡夢了?”
鬱真點點頭,聲音有點沙啞:“是,我做了一個夢,好可怕。但是想不起來夢見什麽了。”
寧辛遠還以為鬱真又做了他離開她的夢。
“真真,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而且,你也不準離開我。對於你,我絕對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