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寧辛遠說,真真,我愛你
寧辛遠的眼睛,如此明亮,卻像又是有一個漩渦,要把一切都給吸引進去。
鬱真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寧辛遠就笑了,他說:“真真,我愛你。”
鬱真的心髒的位置,像是有誰去撩動了一下,緊繃的那根弦,在這一刻好像終於斷了。
“真真,這個時候,你應該說什麽?”
他循循善誘,有點狐狸的狡猾之感。
像是在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六哥,我……”
鬱真也想說,我愛你,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真真?”
寧辛遠像是有一聲輕微的歎息,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主動以吻封唇。
郭媚的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
鬱真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寧辛遠。
可是,想起初識的時候,他的指腹撫過她眼角的淚痣。
他有時朦朦朧朧的眼神,像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那是一種錯覺嗎?
她和郭媚如此相像。
實在是沒法讓她不往那方麵想。
“六哥,你當初是不是喜歡我,就因為……”
鬱真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寧辛遠的手機倏然響了。
鬱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這個時候被打斷了。
寧辛遠不去理電話,問:“嗯?真真,你要說什麽?”
鬱真說:“你先去接電話。”
寧辛遠兩個號碼,一個是私人手機,一個是工作的號碼。
私人手機知道的並不多。
這次響的是私人手機。
寧辛遠似想到什麽,連忙去拿手機。
是寧老太太打過來的。
寧辛遠連忙接通。
“奶奶。”
電話那頭卻是高梅的聲音。
“辛遠啊,老太太摔了一跤,現在陷入昏迷,我們已經在醫院了,你趕快過來。”
叫了救護車,寧老太太被緊急送進病房之後,高梅這才想起來要給寧辛遠打一個電話。
寧辛遠臉色立即變了。
“我現在就過來。”
鬱真見狀,連忙站起來,問:“什麽事?”
“奶奶摔跤昏迷了。”
鬱真連忙抓了手機也抬腳跟上。
寧辛遠開車的時候,唇抿得很緊。
他的唇不是特別薄的那種,但是唇形很好看。
緊抿的唇,有一種剛毅的線條。
鬱真伸出手輕輕的蓋在了寧辛遠的手上,說:“六哥,一定沒事的。奶奶吉人天相。”
他們趕到醫院,寧老太太已經醒過來了,見寧辛遠麵帶焦急大踏步進來,不由嗔道:“阿梅,我都沒事了,你怎麽還給辛遠打電話。”
寧辛遠和鬱真上前,握著寧老太太的手。
寧辛遠說:“老人家摔跤可不是一件玩笑的事。你都昏迷了,還是小事嗎?梅姨,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寧辛遠起身去跟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說:“今天晚上最好要住院觀察一晚上。如果病人沒有嘔吐暈眩等症狀,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現在初步判斷還是有輕微的腦震蕩的。”
寧辛遠點點頭,將醫生送走。
護士過來講了一些注意事項。
“奶奶,你現在感覺好點沒有?”
寧老太太說:“這裏有醫生有護士,還有阿梅陪著我,你擔心什麽。明天你還要去公司,現在人都看了,走吧。”
她要趕鬱真和寧辛遠走。
鬱真明天還要上學呢。
寧辛遠和鬱真陪寧老太太陪了半個多小時,隻好走了。
病房裏,高梅說:“我看辛遠這孩子是個有孝心的,怎麽就把人給趕走了。”
寧老太太說:“不然要怎麽樣?孩子長大了,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庭和要關心的人。”
所以,老伴老來為伴。
隻可惜,她的老伴,為什麽就這麽突然就去世了呢?
寧辛遠和鬱真走出醫院,鬱真眼尖,看到了陳雪的車。
“辛遠,那不是阿姨的車嗎?”
寧辛遠一看,神色一冷。
他徑直朝那車走過去。
司機把車停下,陳雪下了車,一看到寧辛遠,不由愣住。
表情有點訕訕,又有一些想靠近,還有一些欣喜,總之百感交集。
“你來這裏做什麽?”
寧辛遠開口就是這樣一句不客氣的反問。
陳雪被噎得心口一滯。
“辛遠,你還在怪媽嗎?你奶奶摔跤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來看看。”
寧辛遠冷笑一聲。
“現在就知道孝順了?以前去哪裏了?你現在給我馬上回去。”
陳雪氣得臉色鐵青:“我是你媽!你就這樣跟我說話?”
寧辛遠眼神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含著漠然和蔑視:“媽?你配嗎?”
當初想置他於死地的時候呢?
“辛遠,我那時不知道你是我的兒子!”
她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所以,隻有是她陳雪的兒子,才配活在這世上嗎?
“你現在最好給我乖乖回去,不要給奶奶添堵。不然,不管是大哥的,還是你的這個季度的分紅,我說沒有就沒有。”
現在他們的經濟命脈完全的被寧辛遠給控製了。
寧凱手上的股份本就沒有多少。
寧德晨的,已經被寧辛遠給買走了。
他樂得當個富貴閑人。
現在寧老爺子一死,寧老太太不管事,寧德晨幹脆就在外麵安了家。
陳雪知道如果沒有寧辛遠的撐腰和授權,寧德晨哪裏敢這麽做。
陳雪聞言,眼裏露出一抹愴然。
這就是她的孩子嗎?
她千方百計想認回來的孩子!
結果,卻連一點生恩都沒有看在眼裏。
陳雪重新上了車,鬱真站在旁邊。
她和寧辛遠也上了車。
寧辛遠開車,鬱真沒有說什麽。
寧辛遠此舉在外界看來,當然是大逆不道,心狠手辣。
可是,他是寧辛遠!
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就算是錯的。
鬱真也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
因為別人沒有經曆過寧辛遠曾經經曆的那一些,哪裏有權利勸寧辛遠大度。
回到家裏,就已經很晚了。
鬱真哈欠連天,洗了澡,躺在床上,還以為自己睡不著的,結果,沒多會就睡著了。
寧辛遠不過是開了一個視頻會議,進房間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鬱真安靜的躺在床上。
她的睡姿還是一如既往,沒有安全感的那種,將自己緊緊的蜷縮成一團,像是嬰兒在母親子宮裏的那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