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如果你報郭媚,他應該會見我
鬱真側著身子,臉朝向裏麵,應了一聲:“瑤瑤,你先去洗臉,我馬上就起來了。”
她摸了一把臉,臉頰居然是濕濕的。
她居然哭了?
多久沒有哭過了?
鬱真將眼淚抹掉,若無其事的下床,把臉洗了,拿了書就跟付瑤一起出去。
路上,遇到了寧思影,寧思影在路邊,突然間就幹嘔了起來,麵色蒼白。
她實在沒有忍住,衝進了一邊的洗手間,吐了起來。
鬱真見到了,自然不會不管。
她將書交給付瑤,跟了進去。
“思影,你怎麽了?”
“嘔!”裏麵傳來寧思影嘔吐的聲音,吐得十分難受。
還好這個時間段,並沒有別的人在。
鬱真連忙從包裏給寧思影拿出紙巾替過去。
寧思影捧著水漱口後,接過鬱真遞過來的紙巾,將嘴巴給擦幹淨了。
“真真,我感覺是中午吃的飯菜,吃壞肚子了。真真,你和瑤瑤沒事吧?”
鬱真怔然:“沒有啊。我們倆人都好好的。”
寧思影臉色蒼白,剛要說點什麽,那種反胃的感覺又來了。
她又衝進去,“嘔……”
又吐了起來。
過了兩分鍾後,寧思影覺得自己連膽水都吐完了,才終於又回來漱口洗手。
“那是你們的腸胃比我好?”
寧思影皺了皺眉,“不應該啊。我就算吃路邊攤,都沒有吐過。”
鬱真說:“要不,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如果還繼續吐的話。會不會是腸胃炎?”
寧思影說:“就今天這樣子的。先不管了,先看看吧。這幾天還吐的話,我再去醫院看看。謝謝你。”
鬱真笑了:“有什麽好謝的。”
兩個人分開,各自去自己的教室。
付瑤在那裏等她。
“怎麽了?”
“思影中午吃壞肚子了,難受,吐了呢。”
“哦。”
付瑤乖巧應了一句,問:“那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覺得那家館子還挺幹淨的啊,反正我沒事。”
鬱真說:“我也沒事。”
*
下午三點
寧氏集團
現在,辛世集團,仍然是獨立的存在。
但,寧辛遠名正言順接管了寧氏集團之後,現在辦公的地點,已經改成了寧氏集團。
寧老爺子將公司交到他手上,他就不會讓其敗掉。
樓下,郭媚對前台小姐說:“你好,我要見你們的寧總。”
她抬頭看向這一棟樓。
整個樓層,都是寧氏的辦公大廈。
寧辛遠接手之後,將其搬到了這裏。
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周邊已經快速的發展起來,成了新的商業辦公中心。
前台小姐笑著問:“請問有預約嗎?”
郭媚笑著搖搖頭:“沒有。不過,如果你報郭媚小姐,他應該會見我。”
前台小姐看向女人,長得漂亮,氣質溫婉。
她的頭發用一根發衩挽起,長款的旗袍,勾勒出玲瓏的身段。
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大家閨秀的氣質。
前台小姐將信將疑。
長得漂亮的女人,她見得多了。
之前,還有明星來追寧辛遠呢。
以為報上自己的名字,寧辛遠就會見她們。
但是,她們都失算了。
寧辛遠都沒有見。
隻有預約過的,正兒八經的談生意的女人,才能見到寧辛遠的麵。
現在集團上下,誰不知道寧辛遠養著一隻金絲雀鬱真。
鬱真的那一張臉,才是獨一無二的通行證。
前台小姐不由再一次看向女人的臉,當目光落到女人那個眼角的淚痣時,心頭不由一跳。
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似的?
她撥通了寧辛遠秘書的內線電話。
“蔣秘,是這樣的,樓下有一位叫郭媚的小姐說要見寧總,說跟寧總是舊識。”
蔣秘書聞言,說:“你稍等。”
他敲了敲寧辛遠的門,聽到寧辛遠的聲音才打開門進去。
“寧總,樓下一位郭媚小姐來訪。”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居然看到寧辛遠有片刻的失態。
“寧總?”
寧辛遠像是回過神來,點點頭,說:“讓人上來吧。”
蔣秘書猛然抬頭,哎?
他聽錯了嗎?
“寧總,把,把人請上來?”
寧辛遠淡聲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是。”
蔣秘書立即傳達下去。
前台小姐也是一臉的訝然。
郭媚卻沒有一絲驕躁,而是禮貌道謝。
專人將郭媚帶到寧辛遠的辦公室,輕敲了敲門,道:“寧總,人已經到了。”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郭媚朝裏麵走了進去。
入眼,就見男人站在窗前。
他這一層辦公室所處的是高層,三十九樓,風景獨好。
入目所見,眾山皆小。
郭媚的心頭猛然一跳。
時隔十年未見,她也沒有想過,原來世事誰也說不清。
一年河東,一年河西。
當年那個誰都看不起的私生子,搖身一變,成了正宗的太子爺,而且,如此有能力。
“辛遠。”
郭媚喚了一聲。
寧辛遠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眼裏,是歲月和閱曆的沉澱。
他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多了男人味。
他身上的氣勢從來沒有刻意收起,
“那天,怎麽看到我就跑了?是不是怕你女朋友吃醋啊?”
郭媚輕輕一笑,語氣帶了點俏皮,又像是有點熟稔。
寧辛遠的目光看著她,沒有笑,但卻回了一句:“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寧辛遠低下頭來,注意到手指上沒有帶訂婚戒指。
他微微皺了皺眉。
這種事情,居然忘記了。
因為他和鬱真本來都不是很在意形式的人。
郭媚唇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僵。
寧辛遠走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郭媚在茶幾前相對而坐。
“咖啡還是茶?”
郭媚看到茶幾上擺著的茶具,淺淺一笑:“茶。”
寧辛遠吩咐蔣秘書道:“給郭小姐來一杯茶。”
“是。”
蔣秘書應身而去。
不知道怎地,心裏好像有一點暢快的感覺。
果然,還是不同的。
鬱真來的話,他們都沒有機會進來。
鬱真喝的,自然是寧辛遠親手泡的咖啡,親手泡的茶。
隻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郭媚一眼。
將茶遞過來,恭敬,然後退下。
其他人,都忍不住八卦了。
“怎麽回事?這個女人什麽來頭?跟寧總談生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