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寧辛遠出事,荒謬的真相
鬱真的眼睛,倏然睜大。
“媽!”
她喊了一聲,就要衝過去。
倏然間,帶著麵罩的男人,從斜刺裏衝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長刀,擋在了鬱真的麵前。
“別急啊,錢還沒有驗過呢!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報過警!”
一個男人,拿著刀子,死死的對著紀蘭。
隻要情況不對,他就一刀子會捅進紀蘭的身體裏。
鬱真死死的盯著。
紀蘭卻是笑得溫柔,朝她搖了搖頭。
那意思仿佛在說:“真真,別怕,真真,沒有關係。”
其中一人,朝寧辛遠一腳踹了過來。
“六爺,嘖,為了一個女人,果真是好膽色。”
那人使了一個眼色。
鬱真立即擋在了寧辛遠的麵前:“你們要做什麽?錢都到手了,還不放人?”
“我不幹什麽,就是我的委托人,跟六爺有仇。讓我順便把這仇給報了。”
寧辛遠的眼神倏然變得極冷。
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扇緊閉的房門。
那裏麵有人。他可以肯定。
正在僵持中,倏然,有破門而入的聲音,有誰,從高空中,一躍而下。
廠房的樓頂,本來就是簡易棚子搭成的。
倏然間,兩個高大的男人,從頂棚破棚而入,將寧辛遠眼前的那個男人一腳踹開。
“六爺,我們來遲了。”
“上!他們居然有幫手。”
拿著刀的男人,舉起刀,就要朝紀蘭的咽喉插進去。
鬱真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就要凝固。
一聲不要,都喊不出口。
喉嚨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一聲都不能出聲。
不要,不要!
她隻有這個念頭。
千均一發之際,寧辛遠將什麽東西砸了過去。
那個男人的手,應聲砸中。
刀子倏然落地。
寧辛遠如一隻獵豹一般衝了過去。
一腳將男人踹倒。
然後,彎腰撿起刀子,幹脆利落的朝男人的手背插了進去。
那人的手掌心都被穿透了,不由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寧辛遠眸光極冷。
他身邊的兩個男人,已經開始占據上風。
鬱真衝了過來,替紀蘭解繩子。
寧辛遠將繩子用刀一刀劃斷。
鬱真小心的替紀蘭將膠布撕下來,眼裏又是含淚又是含笑。
“媽。媽,你沒事吧?”
紀蘭的手得了閑,溫柔的摸了摸鬱真的頭,說:“我沒事。真真。”
外麵有車子響動,再進來的人,居然是李雲和。
大家都吃了一驚。
寧辛遠見狀,也不客套。
“李先生,這裏交給你了。”
說完,寧辛遠卻是朝那一扇緊閉的門走了過去,一腳踹開。
裏麵,露出幾張表情各異的臉。
寧辛遠站在那裏,手上的刀子還在滴血。
他的臉頰上也被濺了幾滴血跡。
他露出邪氣的一笑:“原來,你們都在啊。”
他就說,為什麽紀蘭會被抓,為什麽對方,對他這麽熟悉。
房間裏,徐珠,陳雪,寧帆三人都在。
寧帆簡直是要癲狂了。
“廢物,都是廢物!”
怎麽沒有把寧辛遠給弄死。
外麵,顯然是寧辛遠占了上風,不然,寧辛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廢物,是啊,你就是廢物!你跟寧凱一樣,都是廢物!”
寧辛遠朝寧帆逼近。
看到徐珠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種像是失望,又像是解脫的笑容。
“沒想到,你跟他們攪合在一起啊。難道,你就這麽想置我於死地?我死了,我廢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徐珠看到寧辛遠的臉,看到寧辛遠這樣的眼,不由心頭一跳。
就在這時,寧帆拿了一把刀就衝了過來,跟寧辛遠扭打在一起。
可是,寧帆哪裏是寧辛遠的對手。
很快,就沒有招架之力了。
陳雪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停下,寧辛遠,你給我停下!你這個賤種!”
寧辛遠一腳將陳雪給踢開了。
寧辛遠將寧帆踩在腳下,眼神帶著狠絕的冷酷。
“我看在爺爺的麵上,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是不是我太仁慈了!既然如此……”
他舉起了手裏的刀。
然而,下一秒,鬱真的一聲不要,剛剛喊出口。
寧辛遠聽到了刀子噗嗤入肉,插進左胸口的聲音。
他一張嘴,一口血,猛然就噴了出來。
血噴了對麵的徐珠和腳下的寧帆一臉。
寧帆發出啊啊啊的狂叫。
陳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手腳沒法動彈。
徐珠神色癲狂,將刀子再一次往裏送了一寸。
寧辛遠顯然是沒有料到。
他的眼裏,帶著一種死灰。
他再一次,努力的開口,問:“為什麽?”
為什麽?
就算兒時,徐珠百般虐待他,他長大了,也沒有將徐珠給趕走。
他每個月給她錢,打發她了事。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他也從來沒有再奢望過徐珠的母愛。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是她的刀子,送進了他的心髒?
為什麽!
陳雪也想問,為什麽。
而且,看到寧辛遠倒下去的身影,陳雪隻覺得自己心髒的位置,猛然的痛了一下。
痛得厲害,鑽心的一種痛。
為什麽?
鬱真衝了過來,她敢肯定,她從來沒有跑得那麽快。
就算考試時的五十米衝刺,她也沒有跑那麽快。
可是,她跑再快,也來不及。
寧辛遠高大的身軀,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揚起猛烈的灰。
他仰躺在地,眼裏睜得大大,帶著不甘,那把刀子,正插在他的胸口,極深,隻露出了手柄。
寧帆連滾帶爬的起來,可是,他的腿卻軟了。
瘋子!
都是瘋子!
他是想置寧辛遠於死地。
可是親眼所見,他還是被徐珠的瘋狂給刺激到了,給嚇到了。
徐珠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神智似乎帶著一種癲狂。
“為什麽!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傷害我的帆兒啊!帆兒是我的兒子,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傷害到他呀!”
說完,徐珠朝寧帆靠近,似乎是想蹲下來摸寧帆的臉。
寧帆卻像是看到厲鬼一般,不可置信。
他的手撐著地麵,站不起來,卻不停的靠雙腿雙腳往後縮。
什麽!
不可能!
他是徐珠的兒子?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