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瑤瑤,你在做夢
“媽,這錢我不能收。”
“都是一家人了,收著啊。”
唐曉剛在旁邊說:“媽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吳璿似乎很聽唐曉剛的話,聞言立即收了起來,笑得甜甜:“謝謝媽。”
晚上,倆個人睡在一起。
吳璿很緊張。
其實她沒有談過戀愛。
為什麽呢,因為被家裏人保護得太好了。
大學裏,也不是沒有男孩子追求她,可是,都被家裏人打發走了。
這個那個的,都沒有通過人品的考驗。
但吳璿覺得,也許是因為家世也不如意吧。
不過,她反正橫豎也不喜歡那些男生,也不覺得可惜。
後來,也不是沒遇到過順眼的,但是一接觸了,吳璿自己又覺得不行。
見到唐曉剛的時候,吳璿是一見鍾情。
唐曉剛是長得很好看的,經常鍛煉的身體,身材也很不錯。
再加上,最近他臉上總是露出那種憂鬱的神情,很容易就能激發女性的母性之情。
吳家對唐曉剛不是沒有調查過的,發現唐曉剛有一個青梅,卻還跟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心裏麵,其實多少有一點意見。
但是,可能在社會上見得也多了,男人嘛,婚前不玩,婚後就會偷著玩。
既然玩夠了,等到結婚的時候,總會收心的吧。
而且,現在倆家聯姻,生意以後也會有很多的交集。
結婚之後,唐曉剛若是還敢在外麵亂來,他們夫妻倆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有這樣的底氣,再加上唐曉剛其他的人品倒是沒什麽好說的,除了感情生活有一些混亂,吳氏夫妻又知道女兒心儀唐曉剛,而不是寧帆,這婚事,最終倒是訂了下來。
唐曉剛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是大紅的喜被,讓人有一種精神恍惚,仿佛今天是真的結婚一樣。
以前他就幻想過等付瑤二十歲的時候,就將付瑤娶回家。
但現在,他永遠不可能娶到付瑤了。
吳璿有一些緊張。
她緊緊的揪著被子,神色說不出來的緊張。
一張臉露在外麵,粉撲撲的。
聽到唐曉剛的腳步聲,吳璿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過來。
像是邀請,又像是害怕。
唐曉剛在床邊坐下,看著吳璿問:“你,是不是害怕?”
吳璿沒有談過男朋友,他自然是知道的。
吳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劉紅雨早就跟他明裏暗裏的說過了,既然跟吳璿訂婚了,那就要好好對吳璿,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而且,既然人家父母也同意吳璿住進來了,那麽,就不要錯過機會。
好好的把握,說不定結婚那天,吳璿真的有孩子了,那也挺不錯的。
她其實是很想抱孫子了,很期待孩子的到來。
唐曉剛隻是麻木的聽著。
既然娶的人,不是付瑤,是誰,都無所謂了。
唐曉剛隻覺得自己的笑容,像是帶了一層假麵。
他也看著自己的靈魂似乎已經出竅,高高的飄浮在天花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已經腐朽不堪的肉體。
他的靈魂看著他,故作溫柔的靠近吳璿。
吳璿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唐曉剛看著這一張臉,一樣的如花的還帶點稚氣的臉。
他似乎聽到自己靈魂深處,有什麽死掉的聲音。
他低下頭來,吻上了吳璿的唇。
他的唇繼續往下,繼續點火,吳璿控製不住的輕逸出聲……
翌日,吳璿就起遲了。
昨天晚上,她真的很難受,被唐曉剛給折騰的。
後來,唐曉剛睡著了,她整晚都有一些難以入眠。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
吳璿有一些慌亂的連忙坐起來。
媽媽說過,她訂婚了,也是個大人了。
住在婆婆家,跟未婚夫生活在一起,以後也不能像在自己家裏那樣任性,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
她洗漱完下樓,卻沒有看到唐曉剛。
她的臉還是有一點紅。
劉紅雨卻是帶著滿心歡喜的笑迎了上來。
她拉著吳璿的手往餐桌上去。
“媽,不好意思,我起遲了。”
劉紅雨說:“那有什麽關係。昨天累到了吧?今天好好吃點東西補補。”
吳璿的臉,騰的就紅得更厲害了。
“這燕窩你也趁熱吃,曉剛已經去上班了。今天我們娘倆去逛街吧?你到時看看有什麽喜歡的,看中了就買。”
吳璿感激地喊了一聲:“媽,你對我真好。”
劉紅雨笑眯眯地。
她想起了付瑤,付瑤當年嘴也是這樣甜的。
“傻丫頭,我隻有曉剛一個兒子,沒有女兒。你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女兒。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啊?”
*
付瑤從昨天晚上,就大病了一場。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窗戶沒有關好,一起床,就隻覺得喉嚨疼得厲害。
但她也沒有請假,而是直接去了學校上學。
但是腦子裏嗡嗡的,昏昏沉沉的,什麽也聽不下去。
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但又一點也睡不著。
鬱真邊聽課,邊分神注意付瑤的舉動。
她伸手摸向付瑤的額頭,付瑤的額頭燙得厲害。
她認識付瑤一年多了,付瑤還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病著。
“你發燒了,瑤瑤,我帶你去校醫室看看。”
付瑤不想動。
“不要,讓我再睡一會兒。”
付瑤很倔,什麽都聽不進去。
下課鈴聲響了,鬱真請了一個男同學幫忙,把付瑤背到了醫務室。
醫生給付瑤開了一點退燒的藥,說:“是上呼吸道感染。先吃點退燒藥吧,如果到了下午燒還不退,就送去醫院看看。”
鬱真道了謝,幫付瑤拿了藥,還是請那男同學,幫她把付瑤背回了宿舍。
付瑤躺在床上,就一動也不動了。
她睡了一會兒,嘴裏像是說著囈語。
然後又大喊著不要,鬱真靠近去聽,安撫的對付瑤說:“瑤瑤,沒什麽,瑤瑤,你在做夢。”
“曉剛,曉剛哥哥。”
付瑤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鬱真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一些悵然。
到底,如此輕巧的說拿得起放得下,隻能是文中或者劇中的形像。說到底,他們還隻是凡俗肉胎,七情六欲沒有那麽輕易的就能讓人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