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李雲和解圍
至於謝媛,若是紀蘭想要謝媛這個鬱太太的位置,他就讓謝媛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鬱德本的算盤打得精,看向紀蘭的眼裏,帶著說不出來的熱切。
他朝紀蘭靠近,鬱真擋在了鬱德本的麵前。
“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酒莊做什麽,你不是不清楚吧?買酒啊。”
鬱德本堆起笑臉:“真真啊,我知道我以前糊塗,做了很多錯事,可是,都是謝媛在我耳邊吹枕邊風,煽風點火來著的。真的,我知道我錯了。我這就回去跟謝媛離婚,然後跟你媽結婚。真真,以後,你就是鬱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不,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鬱真看向鬱德本,冷笑一聲。
“你還真會做你的千秋大夢!以後,這裏你別想再進來。狗與鬱德本,都不得進來。”
鬱真居然把他跟狗並為一列,鬱德本簡直是勃然大怒。
“你放肆!我是你的父親,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是嗎?爸爸?我真覺得惡心!若是你覺得你貢獻一個精子,也算是父親的話,那麽街邊的乞丐都比你強!”
無數次,鬱真想讓自己冷靜,可是,看著鬱德本厚顏無恥的老是來糾纏接近,她就無法保持冷靜。
“叫保安來,把他給我轟出去!”
“鬱真,你這樣還要不要做生意了?有把客人往外趕的嗎?我是來買酒的,一百萬!我要買一百萬的酒!”
鬱真冷聲道:“滾!”
她不稀奇。
保安還沒來,鬱德本卻對紀蘭拉拉扯扯。
顧客都看過來了,影響不是很好。
鬱德本就是吃準了,紀蘭是那種柔弱的性子,鬱真和紀蘭都丟不起這個人。
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響起,那人伸手格開了鬱德本朝紀蘭伸過來的手,說:“鬱總?你說眼前之人,是你的女兒?你莫不是搞錯了吧?你的女兒,一個叫鬱柔,一個叫鬱棠,可是,誰也沒有聽過叫鬱真的。而且,就算她是你的前妻,既然離婚了,你又沒有盡到父親之責,別人不認你,也是應該的。”
“我想,鬱總,你這麽大的人了,連這基本的道理都不會不懂吧?”
鬱德本朝男人看過來。
那人年紀五十左右,長相並不儒雅,反倒是有一些陽剛。留著寸頭,看起來十分的精神,還像是一個練家子,站在那裏,身材高大,背挺得很直,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你認識我?”
鬱德本眯了眯眼。
男人把鬱德本往外推。
他的手按上鬱德本的肩膀的時候,鬱德本隻覺得自己身子像是有一些發麻,不受控製的要往外走。
他毫不懷疑,隻要他不願意,那個男人可能都能把他的肩膀給捏碎。
好疼!
鬱德本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上已經開始在冒冷汗了。
他加快了步子,隻想快點結束這非人的折磨。
果然,一出了門口,那人就鬆開了手,肩膀上的疼痛,驟然減輕,但他還是覺得那疼痛,揮之不去。
鬱德本還想往裏衝,寸頭男人還是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笑,但是那笑容,卻讓鬱德本隻覺得肩膀上的疼痛就更加了。
他不由悻悻的離開。
不過,現在知道鬱真的店在哪裏,紀蘭又總是在這幾家店裏幫忙的,就不愁下一次沒有機會。
鬱德本也不再一直糾纏著,轉身離開。
鬱真看著那人寬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身影,不由看了紀蘭幾眼。
紀蘭被她看得陌名其妙,問:“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鬱真說:“媽,你不認識他嗎?”
紀蘭搖了搖頭:“我不認識。”
正說著話,那人就轉身走了回來。
鬱真連忙上前道謝:“你好,這位大叔,謝謝你的仗義相助。”
紀蘭的目光,也是水光盈盈的看過來,眼裏溢滿了感激之情。
男人好像,有一點不好意思了,他伸出手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沒事的,路見不平,扒刀相助。”
鬱真卻一定要請那人到辦公室裏小坐一下,要親自感謝。
那人直擺手,但架不住鬱真和紀蘭的熱情。
隻聽紀蘭柔聲道:“這位大哥,多謝你鼎力相助。你說路見不平,扒刀相助,這話的確很不錯,也給人一種俠義肝膽的感覺,但真正能做到的,又能有多少。我們想好好感謝你。”
其實,鬱真想知道的是更多。
這個人,跟寧辛遠身邊的保鏢相比,那架勢都不遜色,反倒是更加優秀。
而且,他的氣勢,平常都收斂起來了,看起來,就像是比一般中年人厲害一點,常健身一點,甚至說他是健身教練也有人信,但鬱真卻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表麵的那樣簡單。
所以,她想認識這個人。
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將人迎進辦公室,鬱真給男人泡了一杯茶,說:“喝茶?還是喝酒?”
男人接過茶,像是有點局促有一點不自在。
他搓了搓手,說:“不喝酒,我是來買酒的,不過我開了車來,所以我不準備喝,你既然是老板,有好酒推薦嗎?”
鬱真說:“這個不急。大叔,一會兒我會送你一瓶好酒,表示謝意。”
那人連忙擺手,後來又說:“好,謝謝了。”
想想人家是老板,送一瓶好酒也不是什麽難事,他這拒不接受,反倒是有一點婆婆媽媽了。
鬱真喝了一口茶,好奇的看向男人,說:“我看你好像身手很厲害呢。大叔,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摸了摸頭,說:“我叫李雲和。”
鬱真一口茶噗嗤一聲噴了出來。
李雲和?
這個名字怎麽樣都應該配上一種溫文儒雅的氣勢,可是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來,跟這名字,真的一點也不沾邊,叫李雲龍,可能還比較適合一點。
李雲和笑了:“怎麽?我這名字跟我這人不搭是不是?大家聽了,都是這個反應。”
鬱真有點不好意思,說:“李叔,對不起。”
紀蘭給鬱真遞了一張紙巾,嗔了她一眼。
她說:“誰說不符合了?你這人的氣度和心腸,就配得上這個美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