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再次踏入這裏,她卻無波無瀾
因為現在,鬱德本明顯是有求於她。
再加上,寧辛遠的狠厲手段,鬱德本不會不知道。
“不會,我相信我媽不會有事。”
隻是,一想到鬱德本,鬱真眼裏的恨意幾乎要遮不住。
一想到鬱棠做過的事,想到紀蘭從扶手樓梯上摔下去,她差點沒有媽,鬱真的心就沒法平靜。
“那怎麽辦?你明天真要過去?”
鬱真點點頭。
“嗯,明天放學了,我會過去。他現在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
車停了下來,紀蘭下了車,趁人不注意,直接就朝外跑。
有人立即上前攔住了她。
鬱德本似笑非笑:“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你人卻是大變樣了。”
“怎麽,現在會耍花招了?你就好好在這裏住一晚上,不會有人拿你怎麽樣。但是,如果你真的要跑,你受了傷,可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兩個身強體壯的傭人過來,將紀蘭給“請”到了樓上的客房。
“今天晚上,守在這門邊,別讓她了來。”
鬱德本冷聲吩咐。
謝媛連忙給鬱德本遞過來一杯茶。
“老公,明天鬱真真的會過來嗎?”
“那當然。她的母親在我們手裏,她會不來?”
鬱德本心下輕鬆了許多。
鬱棠卻是皺了皺眉:“爸,你幹嘛還對那個女人那樣客氣?”
鬱德本現在心情極好。
一想到明天鬱真就會過來,他就控製不住的開心。
“小棠啊,有一些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裏插嘴。大人做事,你小孩子家家管什麽。”
紀蘭看了一眼窗戶,窗戶這麽高,如果她從三樓跳下去,估計不死也要斷一條腿。
她有一些認命的回到床邊坐下。
天已經很深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按照推測,也許是十一點了。
她想去開門,結果發現門是從外麵反鎖了。
看樣子,鬱德本是鐵了心要把她留在這裏了。
紀蘭上了床,在床上抱著雙膝坐下。
她把自己的臉埋在膝蓋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太黑了,還是因為太過於害怕,又可能是因為鬱德本,讓她好不容易把過去要忘記的時光,全部回憶起來。
她想起自己當年跟鬱德本,感情也是要好過一段時間的。
可是,當謝媛出現,大著肚子的時候,說她肚子裏的寶寶是鬱德本的,她根本就沒法相信也沒法接受。
回去問了鬱德本,誰料到鬱德本卻一點也不否認。
仿佛是篤定了,她帶著一歲多的鬱真,又沒有工作,哪裏離得開他。
偏偏,紀蘭的個性,卻是那種寧折不彎的。
情啊愛啊,正如胡秋明所說,早已經縹緲。
現在存在心底的,隻有恨意。
紀蘭沒想到鬱德本到現在,還是如此唯利是圖。
不過是看到鬱真和寧辛遠的關係,想通過鬱真,攀上寧辛遠這一棵大樹。
明天鬱真來了,若是鬱德本真敢為難鬱真,她就算是豁出去這一條命,也要跟鬱德本拚個你死我活!
*
鬱真恨不得現在就到鬱家。
鬱真拿了車鑰匙正準備出門,寧辛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聽得出來鬱真的心不在焉,寧辛遠問道:
“真真?今天是不是學習學累了?我聽起來你的聲音興致不高?怎麽,是不想聽到我的聲音?”
鬱真連忙搖頭:“不是,六哥,今天的確是有點累。你不是很忙嗎?現在是忙完了嗎?晚上早點睡。”
她不想跟寧辛遠說鬱家的事情。
這一次,需要寧辛遠親自出差去談的事,十分的重要。
這個是候,鬱真不想讓寧辛遠分心。
“你真沒有事?”
寧辛遠卻有一些不依不饒。
“真沒有,六哥,我中午沒睡,我困了,我想早點睡。”
鬱真連忙說。
她掛了電話,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
付瑤的手機響了,是寧辛遠打過來的。
寧辛遠開門見山:“付瑤,真真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付瑤見鬱真都出去了,連忙說:“是啊,是這樣的,鬱德本他們,把阿姨帶到鬱家去了,說是鬱老太太想見鬱真。”
寧辛遠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我知道了。”
寧辛遠掛了電話,立即打電話給葉澤西。
整個江市,他信任的也就是葉澤西和衛楓了。
“阿澤,拜托你一件事,去鬱家把真真的媽給接回來。”
他簡單的交待完,葉澤西立即安排下去。
付瑤一看鬱真都不見了,連忙跺腳。
怎麽一個人就上門去了,不是說明天再去的嗎?
她連忙追出去。
“真真。”
鬱真回過頭,勉強笑笑:“你怎麽也跟過來了。”
付瑤抓住鬱真的手,鬱真的手特別涼。
“你是不是要去接阿姨?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現在我有六哥,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那鬱德本也不敢對我怎麽樣啊。一起吧。”
付瑤堅持跟鬱真一起過去。
鬱真感激的笑笑,說:“那謝謝你了。”
“謝什麽。我們之間還需要道謝嗎?”
剛好宿舍要門禁了,宿管阿姨不準她們出去,還是付瑤說了什麽,宿管阿姨才勉為其難的將人放了出去。
*
到了鬱家。
鬱真車子停下,報上自己的名字,見是她,傭人請示了鬱德本,請人放行。
鬱真下了車,夜晚,鬱宅的別墅還是燈火通明。
她想到自己初次踏入這個家的時候,卻是走投無路時。
現在,再次踏入這裏,她卻有一些無波無瀾。
鬱德本迎了上來,笑容滿麵。
“真真。”
鬱真厭極了鬱德本叫她真真的樣子。
“我媽呢?”
鬱真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
“你媽已經睡了。真真,要不你跟你同學,也在這裏一起睡吧?付小姐。”
付瑤卻是極不給麵子的開口:“算了吧。我可不敢在你們家裏睡。萬一,你們誰在我們喝的水裏下點什麽藥,到時出了事,我們還不能怨人。”
她若有所指的看向鬱棠。
鬱棠的臉色一僵,氣得就要衝上來。
明明最後鬱真什麽事都沒有,真正吃虧的是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