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從紀蘭那裏入手
“現在,誰都知道,鬱真是寧辛遠的人。隻要討好了鬱真,跟鬱真搞好關係,就是討好了寧辛遠。你不清楚嗎?現在付家和葉家,跟寧氏也好,辛世也好,合作的機會多多,大把的錢財。那麽多賺錢的項目,都給到這兩家了!憑什麽,為什麽不給到我們鬱家?那是因為,你們都做錯了!都把鬱真往外推。”
鬱老太太眼裏閃著算計的光芒。
鬱德本能做到今天,她也功不可沒。
隻是,沒想到,臨到老了,還要她來出麵。
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卻被他們搞砸了。
鬱棠有一些氣不順:“她不過是一小叫花子!憑什麽讓我們討好她!”
鬱棠一想到去年的五月,鬱真穿著一身白裙子站在家門口開口要錢的時候,眼裏的鄙夷,就根本藏不住。
“啪!”
鬱棠的臉上,挨了那麽一巴掌。
鬱棠都被打懵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是真實發生的。
“奶奶,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鬱棠眼裏含著淚。
“我憑什麽打你!我是你奶奶,我就有權打你!蠢貨!不可教!”
鬱老太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鬱棠哭著下了車,坐上了另一輛車,喊著要司機馬上把車開回去。
鬱德本因為知道鬱老太太要來,早就從公司裏回來了。
有車進來了,下車的,卻是鬱棠。
鬱棠捂著臉,眼睛紅腫著,朝客廳跑了進來。
“爸,爸,你幹脆讓奶奶打死我吧!就因為我不是孫子,我不如她的意,她就動手打我!不如把我打死算了!”
謝媛看著女兒臉上清晰的手指印,心裏把鬱老太太恨得要死,麵上卻還是柔聲勸道。
“小棠啊,你爸最孝敬奶奶了,如果沒有奶奶,就沒有我們的今天。你跟奶奶好好的說啊。奶奶是要教你,她也不是故意的。”
謝媛這一番話,說得鬱德本的臉色好看了起來,鬱棠的心裏,卻像是沉入了穀底。
外麵,鬱老太太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傳了過來。
“我倒是要看看,我管教一下自己的孫女,倒是管教錯了?怎麽,還回來告狀。呲,”鬱老太太嗤笑了一聲:“還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就回家來告狀。你多大的人了,還羞不羞啊!”
鬱棠羞憤欲死,哭著跑上了樓。連鬱柔也沒有叫住。
鬱柔連忙將鬱老太太扶過來,讓她坐下,給她端茶倒水。
“奶奶,您請坐。奶奶,您請喝茶。”
對於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女兒,鬱老太太隻是嗯了一聲。
鬱柔向來懂事大方,反正,不就是多一個女兒吃飯,她也沒有再說什麽。
“德本啊,什麽時候,將鬱真認祖歸宗吧。”
鬱老太太開口。
謝媛眉心一跳。
若是鬱真回來,那在鬱家的地位,可是非同小可。
有寧辛遠撐腰,鬱德本這種勢力的性子,自然是巴結著。
以後,這個家,還有她兩個女兒的地位嗎?
但謝媛,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她跟鬱德本這麽多年,當然知道這個人,最是唯利是圖。
當年,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跟了這一個人。
鬱德本也正有此意。
“可是,媽,鬱真這孩子,就像紀蘭一樣,認死理,軸得很。”
鬱德本不由皺了皺眉頭。
一想到鬱真,他就有一些血壓上升。
“不過是一個孩子,也沒比鬱棠大幾個月。你哄哄不就好了。她從小就沒有父親,也沒有奶奶,隻有紀蘭一個人。這樣的孩子,心裏多半是渴望親情的,你把她哄回來,不就得了。我倒是聽說,寧辛遠這幾日出差了。這正好是個好機會。今天讓小棠去把鬱真叫過來,她都沒辦到。”
鬱老太太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嫌棄。
鬱德本卻有一些為難。
他怎麽把鬱真弄過來?綁過來嗎?不可能!
不過,他騰的站了起來,倒是有一個辦法了,從紀蘭那裏入手!
隻要紀蘭在他們手裏,他就不信,鬱真不會過來。
“媽,我知道了,我會去找鬱真的。”
鬱老太太留下來吃晚餐,鬱棠不肯下來。
鬱柔上去找鬱棠。
“小棠,吃飯了。”
“那個老妖婆走了沒有?”
鬱棠在樓上玩著遊戲,語氣帶了不屑。
鬱柔寵溺地說:“小棠,她是奶奶,你別這樣說她。晚上,奶奶自然也在這裏吃飯。”
“她都沒有把我當孫女看待。”
“別說氣話了,奶奶的性格本來就強勢,你又不是不知道。快點把奶奶哄開心吧。不然,爸也會生氣。”
鬱棠想到鬱德本,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是什麽時候開始,慈父的麵容,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麵紗。
若是把那一層麵紗揭開,事實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也許,那慈父,卻隻是一層麵具,一層假像呢?兒女,都是可以犧牲的對像。
想到這裏,鬱棠開口,難得的帶了點同情與關切:“姐,你要跟冶少結婚了嗎?”
鬱柔的臉色一僵,又隨即恢複平靜:“嗯,是的。我們準備在十月一日先訂婚,到時再結婚。”
鬱家這一次能夠度過這一次難關,自然是冶家資金的支持。
如果沒有冶家資金的注入,估計鬱家公司可能就倒閉了。
可是,冶勁彬名聲不太好聽,花花公子,在外麵玩女人玩得很瘋。
如果鬱柔嫁過去,一定會吃苦。
但是,鬱棠的心裏,卻有著隱密的快意。
鬱柔若是跟冶勁彬在一起,自然是不會有好的。
她自己被人糟蹋了,將來不一定會嫁得很好。
她嫁得不好,鬱柔也不能比她嫁得好。
鬱棠,最終還是在鬱柔的相勸下,下樓吃飯。
一頓飯,倒是吃得相安無事。
*
城市花園的生鮮小區
到了傍晚,菜已經賣得差不多了。
紀蘭手腳麻利,給最新一個顧客買了單,裝好袋子,笑容可掬:“您慢走。”
已經到了晚上了,她也顧不上吃飯,隻是叫了一個外賣,將就吃著。
胡秋明在這個時候走了進去。
另一個年輕的店員含羞帶怯的喊了一聲:“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