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如果站得越高,就跌得越慘
寧辛遠回到寧氏集團,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下去:“陳家那邊,是不是跟寧氏有合作?”
不是說的我們,是寧氏。
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有從骨子裏,把自己當成寧家人。
他隻是在替寧老父子將這個寧氏集團守著而已。
“是。陳雪的娘家,從寧氏手裏獲得了很多的資源。”
這也就是寧德晨一直沒有跟陳雪離婚的原因。
陳雪背靠的娘家勢力並不小。
寧辛遠臉上帶著一絲冷厲:“從現在開始,我要將陳家一點一點的剔除掉,我要讓陳雪引以為榮的陳家垮掉。”
陳雪不就是仗著有這樣的娘家嗎?
陳雪手裏犯的案子,寧辛遠經過多番調查,也有了把柄在手。
現在,是他們在明,他在暗。
他們以為,他奪了權,掌了權,就是最終目的了,不,他的目的,永遠沒有停止過。
他要讓寧凱和寧帆,成為真正的喪家之犬。
以前,他並沒有把寧凱和寧帆當成對手,因為不屑。
現在,依然沒有。
趙宏領命而去。
寧辛遠在寧氏站穩腳跟,將寧氏集團握在自己的手裏,隻用了四個月的時間。
那麽,對付陳家,不知道,會用多久?
但趙宏相信,一定不會太久!
*
鬱真和史晶在走廊狹路相逢。
現在,鬱真對外,就是寧辛遠的私人助理。
除了寧辛遠,誰也不能使喚她。
各種應酬和與客戶談生意的場合,寧辛遠必把鬱真帶上。
史晶看著鬱真,不由有一些精神恍惚。
上次見到鬱真,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她居然想不起來了。
從第一次算起吧,也不過是隔了七八個月的時間,鬱真完全像是脫胎煥骨了一般。
她現在氣勢十足,仿佛天生就該是如此高高在上。
不過,如果站得越高,就跌得越慘。
反正,鬱真遲早是要跌下來的,她現在,就不需要費心去打擊她了。
倆個人,隻是淡淡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各自離去。
鬱真在茶水間捧著水杯,她不喜歡咖啡,不喜歡喝茶,也不喜歡果汁,隻喜歡白開水。
現下,她是越發喜歡喝淡淡的白開水了。
接了一杯涼白開,鬱真籲了一口氣,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又接了一杯,準備去辦公室。
有人看到她,連忙凝神屏息:“鬱小姐。”
鬱真微微一笑,點點頭,跟他們擦肩而過。
那兩個女職員微微看得有一些呆。
鬱真穿著一件白色的雪紡短袖襯衫,黑色的同款雪紡長褲,垂感極好。
襯衫和褲子都是素色,白與黑的經曲搭配,除此之外,並無他色。
就連鞋子,也是黑色的高跟魚嘴皮鞋。
她沒有別的飾物,除了手上跟寧辛遠一樣的同款戒指,其他的,就是手上的那條星星銀鏈,以及脖子上的心型墜飾項鏈。
但卻越是素淨的打扮,卻越是顯現出了鬱真那絕豔的美色。
她的腰肢不盈一握,從背影看,就已經讓人傾倒。
鬱真手上的手鏈和脖子上的項鏈一直沒有換過。
以前,就連這三樣都沒有。
她們都在說,這應該是寧辛遠送的。
鬱真跟傳聞中的狐狸精的形像不太一樣。
每天,隻要寧辛遠來公司,鬱真也必來公司。
高層會議,鬱真也參加,而且聽得很認真,還記筆記。
不但如此,最近,鬱真還會提問,問出來的問題,卻讓人笑不出來。
若不是專業的人士,還不見得能提出問題來。
現下是暑假,大學生都放假了,所以,鬱真基本是天天都在公司的。
有時寧辛遠不來,她也來。
可是,卻沒有人敢給鬱真臉色看。
職員A跟好友在朋友圈裏發著消息,說著自己的困惑。
她真不知道鬱真跟寧辛遠算什麽關係?
不都說鬱真是寧辛遠的金絲雀嗎?
可是,鬱真如果是金絲雀,不應該被關起來嗎?
不應該每天就是醉生夢死,買買買的生活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寧辛遠真把鬱真寵上天了。
教她做生意,教她管理公司,教她投資,帶她見各種不同的人,帶她進入寧辛遠的圈子……
“也許我應該跟鬱真套上近乎,問問她哪支股票值得投資。”
職員A說完,自己也不由好笑。
*
終於,鬱真從一堆資料裏抬起頭來,累得不行。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眼前,被一團黑影擋住了。
鬱真抬起頭來一看,卻是寧辛遠。
鬱真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你在想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偏偏出現在你的麵前。
所以,她就笑了。
也許是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帶著幸福,太具有感染力,寧辛遠低下頭來,吻上了鬱真的唇。
趙宏就在這個時候,剛好推門而入。
因為他有急事,敲了敲門,禮節性的,然後,就推門進來了。
見到眼前的一幕,趙宏不由紅了臉,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寧辛遠已經伸手擋住了鬱真的臉,同時,帶著一點被打擾的不爽:“滾!”
趙宏早已經識趣的退下,還不忘記把門關上。
本來鬱真的心田已經起了漣漪,但此時,被人突然撞見了,鬱真自己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她連忙從寧辛遠的懷裏退出來,說:“六哥。”
聲音嬌嬌軟軟,帶點軟糯,點點沙啞。
寧辛遠點了點她的鼻子,說:“繼續。”就要準備吻下來。
鬱真自然是伸手捂住了寧辛遠的唇:“趙特助看起來很急哎。”
“皇帝不急太監急。”
寧辛遠扔下這麽一句話,對門外的趙宏說:“進來。”
趙宏應聲進來,年輕的臉,還帶點紅暈。
“什麽事?”
趙宏說:“回六爺,其實是一件私事。”
寧辛遠說:“說。”
言簡意賅。
趙宏已經習慣了寧辛遠的說話方式。
不過,內心還是不由暗自腹誹,對他們說話,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似的,對著鬱真小姐,話就不知道怎麽的多呢。
“我們發現,最後二太太跟大太太,私交甚密。”
寧辛遠聽到這一句話,不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