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真真,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媽,我跟六哥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著涼了。媽,你要記得照顧好自己。”
鬱真說:“最近我會比較忙,周六日還需要去酒莊,我回來的時間有點少。”
“媽知道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就好。”
為了怕紀蘭起疑,晚上鬱真和寧辛遠自然是回到星苑。
當天晚上,鬱真說起了夢話。
她像是走入了一團迷霧,怎麽也找不到光亮。
“六哥,六哥……”
鬱真怎麽喊寧辛遠,都沒有人回應。
她心裏有一些慌慌的。
寧辛遠被鬱真吵醒了,一摸鬱真的額頭,一腦門都是汗。
聽到鬱真一直在喊他,寧辛遠連忙回應:“真真,我在,真真,我在。”
鬱真倏然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寧辛遠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問她:“真真,你做什麽夢了?”
鬱真才睡醒,整個人還有一點迷蒙,也是不設防的。
她有一些委屈的回答:“六哥,我做夢了,我夢見你不理我,我怎麽喊你,你都不回頭。”
寧辛遠聽到這裏,真想將鬱真緊緊的抱在懷裏。
其實說到底,他們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但鬱真比他強一點,到底鬱真還有一個疼她如珠似寶的紀蘭,而他,什麽都沒有。
但,寧辛遠隻是輕柔的抱著鬱真,怕把她弄疼了。
“傻丫頭,我怎麽會不理你呢。真真,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鬱真卻還是有一些心有餘悸,有一些心顫,有一些心慌。
寧辛遠如果不理她,她該怎麽辦?
原來她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灑脫。
“六哥,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
寧辛遠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多了幾許溫柔。
鬱真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有一些貪戀現在的溫暖,貪戀寧辛遠此刻的溫柔。
到底,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了。
鬱真道:“六哥,如果有一天,你對我膩了,厭棄了,想放手了,請你直接告訴我。”
寧辛遠心裏一震,不由將她摟得緊了一點。
“不,我不會放手,永遠也不會放手。真真,若是你哪一天膩了,不再愛我了,我仍然會把你捆在我的身邊,絕不放你離開!”
鬱真聽著這霸道的宣言,卻是笑了。
寧辛遠低下頭來,吻上了鬱真的唇。
倆個人癡癡的吻著,寧辛遠的吻越來越炙熱。
就在鬱真覺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寧辛遠的吻裏時,寧辛遠卻是倏然的停下了動作,聲音沙啞,對鬱真說:“睡吧,真真。”
鬱真自然覺察到了寧辛遠的變化,但寧辛遠這一副隱忍,到底是為什麽?
她不是男人,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到底都在想一些什麽。
但這一刻,鬱真卻覺得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倆個人互明了心意之後,寧辛遠好像還沒有碰過她呢。
鬱真念及此,伸出手摟住了寧辛遠的脖子,語氣帶著一種魅惑。
“六哥,如果你想……”
寧辛遠甕聲甕氣地說:“你閉嘴!你是想要你身上的傷出血?我再禽獸不如,也會挑這個時候……”
這個男人語氣好凶啊,還帶著一種欲求不滿的怒火。
鬱真癟了癟嘴:“你凶我。”
她語氣有一些可憐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你說喜歡我的,喜歡我,還這麽凶我。你才沒有喜歡我呢,我也不要這一種喜歡。”
鬱真控訴道。
寧辛遠連忙道歉:“對不起,真真,我不該凶你。”
男人有錯就改,孺子可教也。
鬱真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像是要哭了。
寧辛遠連忙笨拙地哄道:“真真,你別哭了,我不會凶你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說話了,你原諒我吧。”
鬱真噗嗤一聲,終於沒憋住,笑出聲來了:“我知道了,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寧辛遠才知道鬱真剛剛那樣,哪裏是要哭,是憋笑憋得好辛苦。
他有一些無奈,說:“你呀你……”
但到底,寧辛遠還是將鬱真摟住,說:“睡了。再不睡,信不信我辦了你?”
鬱真立即老實的縮著不動了。
她身上的傷口還疼呢。
寧辛遠每次都像是一頭惡狼似的,她這身傷後的身子,是絕對經不起寧辛遠的折騰的。
所以,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別惹火玩火。
*
鬱真連著一周都去上學,從一開始的虛弱,到後來能夠走遠一點,咳得也沒有那麽厲害了。
放了學,她就哪裏也不去。
公司的事情,暫時沒去學了。酒莊那邊,寧辛遠派了人先去幫她管理著。
一晃,到了周末,鬱真去醫院複查。
寧辛遠推掉了應酬,陪著鬱真一起去醫院複查。
醫生看著鬱真的傷口愈合得不錯,到底年輕,恢複能力很好。
而且鬱真這一時日也很乖,乖乖的養傷,不喜歡吃的藥,也是乖乖的吃下去。
“外傷口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後麵的飲食方麵,還是需要繼續注意。另外,現在仍然不能提重物這一些,注意避免操勞。”
寧辛遠卻在旁邊問了一句:“那麽,如果是那一種操勞呢?”
醫生年紀也有四十多了,但被寧辛遠這樣直白的來了一句,也是不由老臉一紅,說:“隻要注意力度,問題不大。”
鬱真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出了醫院的門,鬱真伸手去擰他腰間的肉,對寧辛遠說:“什麽啊!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寧辛遠說:“我們倆人正血氣方剛,就算我們說這一時日我們倆人什麽也沒有發生,其他人信嗎?”
從醫院出來,時間還尚早。
寧辛遠問:“你想去哪裏?我陪你去。”
鬱真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興趣。”
她隻想回家。
寧辛遠的手機響了,是有人約他去賽車。
“爺帶你去散散心。”
寧辛遠不由分說,帶著鬱真就開車離開。
到了目的地,這一次的賽車,卻不是騎摩托車,而是各色跑車一字兒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