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是不是剛表白完,馬上就後悔了
寧辛遠卻繼續說下去“不喜歡你。”
完整的一句話就是:“我當然不可能不喜歡你。”
簡言之,我喜歡你。
“真真,怎麽辦呢?我喜歡你。既然你也喜歡我,以後,除了我,你別想看別的男人。我是一個嫉妒心和占有欲很強的男人,你不能對別的男人這樣笑。”
鬱真看著寧辛遠,卻是在笑啊笑啊。
她笑得淺淺,笑得無聲,但又笑得燦爛。
眉眼彎彎,唇瓣勾起,明媚萬分。
鬱真說:“六哥,你不要把感激當成了喜歡。我替你做的事情,是我心甘情願的。”
寧辛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敢用力,因為怕留印。
“不,真真,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很早很早,也許比鬱真更早。
在她的眼淚,落在他的傷疤上時,他的心,就猛然悸動了一下,也許,還在更早更早。
寧辛遠將鬱真抱在懷裏,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
“真真,之前你問的問題,我現在給你答案。我寧辛遠,不愛上誰則已,一旦愛上,就死也不放手,至死方休。”
寧辛遠說著,手指輕輕摩娑著鬱真的臉,眼睛定定看著她:“真真,在我沒有放手之前,你休想離開我。”
鬱真的心,不由瑟縮了一下。
她看到了寧辛遠眼裏的陰鷙,看到了寧辛遠眼裏的偏執和陰狠,他不是在開玩笑。
比起以前的不甘願,鬱真現在心裏隻有心疼。
她的手,摸上寧辛遠的臉頰,輕輕的,說:“六哥,我不離開你。”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有一些軟糯,像是撒嬌,像是宣誓,莫名撫平了寧辛遠焦躁不安的心。
倆人都看著彼此,像是要看癡了過去。
直到,一陣鈴聲將倆人的神智拉回。
寧辛遠看了一眼手機,接起,是公司上的事情。
寧辛遠接完電話,去了書房開電腦,處理一份應急的郵件。
等到寧辛遠離開,鬱真不由長籲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臉頰。
手冰冰的,臉頰卻是滾燙的。
現在,心也是滾燙的,全身似乎都還有一些發抖。
鬱真心裏像是什麽滋味都有。
雀躍的,歡欣的,但其實,似乎又有著淡淡的惆悵。
她居然喜歡上寧辛遠了。
而寧辛遠,也喜歡她。
鬱真沒想到自己也居然能主動告白。
也許是因為跟寧辛遠在一起,也學會了寧辛遠的厚臉皮。
李嬸見寧辛遠進了書房,才敢出來。
之前倆人的氣氛曖昧,她可不想當電燈泡。
“鬱真小姐,現在開飯嗎?”
李嬸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個家,鬱真可以當。
寧辛遠對鬱真是真的不一樣的。
鬱真受傷的事情,除了她和李伯知道,其他傭人倒是不知道的。
李嬸和李伯在星苑也工作好幾年了,對於寧辛遠,就像是看著自家的孩子長大一樣,對寧辛遠很上心。
他們的思想,當麵也是老一輩的那一種,覺得寧辛遠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真的不成樣。
尤其是還攤上二太太那樣的母親,他們真的為寧辛遠抱不平。
現在鬱真出現了,他們覺得寧辛遠好像也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鬱真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也不知道寧辛遠要準備多久才出來。
她說:“先等一下六哥。李嬸,你下班吧,我們自己盛飯端菜就好。”
“是。”李嬸退下了。
鬱真坐在沙發上,隨手在一邊的小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看起來。
一開始心裏還有一點亂亂的,好像看不下去,她現在心裏太激動了。
她有一些坐立難安,好像做什麽也不對似的。
還好,寧辛遠在書房也沒有呆多久。
他走了出來,鬱真下意識看向他。
鬱真的眼是那種圓眼,但眼尾卻又有一些狹長,似乎既有種無辜,又有一種惑人之美。
不知道怎地,寧辛遠朝她一步步走來,鬱真隻覺得心跳如鼓,仿佛寧辛遠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上。
寧辛遠在她的沙發上坐下,剛要圈住她,鬱真卻靈活避開,起身,有一點慌亂地說:“六哥,我讓李嬸先下班了,飯已經好了,我們現在開飯吧。”
寧辛遠沒有抱到鬱真,懷抱落空,心裏微微有一些失落,跟不滿。
鬱真才走了兩步,寧辛遠大踏步跟上,從身後將鬱真擁住了。
鬱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臉,貼著她的臉。
他呼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但卻讓人覺得滾燙得灼熱。
他說出的話,也是熱辣辣的。
“怎麽,轉身就走?是不是剛表白完,馬上就後悔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鬱真的耳朵有一些泛紅。
“我餓了,我想吃飯。”
她不說餓還好,一說餓,寧辛遠的喉結不由滾了一下。
其實,他也餓了。
因為他已經從過年到現在,都沒有碰過鬱真。
“真真,你的傷,好得怎麽樣了?”
能不能經受得住猛烈的撞擊。
鬱真說:“其實六哥,你壓疼我了。”
寧辛遠從身後抱著她,雖然是懸空的,但鬱真還是覺得後背處的傷口,在隱隱作疼。
鬱真話音剛落,寧辛遠立即緊張的鬆開了她,開口問:“怎麽樣的疼?如何疼?很疼,還是一般的疼?我叫醫生過來。”
寧辛遠這樣的慌亂,鬱真沒有見過。
而寧辛遠,卻是那一天,守在手術室外,像是心墜入黑暗之中,看不到光明。
隻有鬱真蘇醒那一天,他才覺得這個世界好像瞬間都明亮了。
鬱真說:“不用叫醫生,一般的疼。”
寧辛遠鬆了一口氣,眼神很是炙熱。
鬱真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灼燒了一般。
她避開了這目光。
這種目光,總覺得……
嗯,給她的感覺,難以啟齒。
看著鬱真先進了廚房,寧辛遠隨即抬腳跟上。
倆人在飯桌前安靜的吃著飯,鬱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六哥,我明天就去學校。”
“我給你請了假。”
寧辛遠抬起頭來,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六哥,我這傷,隻能慢慢養著,不去學校,我怕跟不上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