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他就這樣寵這個女人
那一張小臉就算是病著,也能輕易激起男人的保護之心,美得動人心魄。
就連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更何況男人。
也怪不得,一個感冒發燒,都能讓寧辛遠如此緊張。
*
鬱真腦子裏渾渾噩噩,隻想睡覺。
她知道家庭醫生來看,知道寧辛遠走了出去。
她躺在那裏,想回家,想紀蘭在身邊。
都說生病的人最是嬌氣,她現在就是這樣子。
她好想紀蘭陪在身邊,就像兒時生病一樣,軟軟靠在紀蘭的懷裏撒嬌。
她外柔內剛,但實際上,心裏其實很沒有安全感。
每次都害怕紀蘭出事。
因為除了了紀蘭,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
如果沒有了紀蘭,她在這世上就無依無靠了。
臥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之前是輕輕的,但這一次,卻是被人從裏到外,氣勢洶洶的推開。
鬱真猛然被驚醒,一雙眸子睜開,裏麵似盈著一層水霧,霧蒙蒙的,看起來我見猶憐,跟徐珠的目光對上。
徐珠沒有想到,鬱真居然還真的還在寧辛遠這裏。
不但住進了星苑,賴了這麽久還沒有離開。
寧辛遠之前為了鬱真跟她對上,還為了鬱真,對寧凱做了那樣的事。
現在,她在陳雪麵前,簡直是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
她怒氣衝衝,走上前,一把將鬱真從被窩裏揪出來。
鬱真發著燒,全身乏力,被徐珠這麽一握,隻覺得手腕無數根針在紮,痛得難受得要命。
她雪雪呼痛,卻更加激怒了徐珠。
徐珠怒目圓睜,一個耳瓜子就掃了過去。
“果然是狐媚子!一個午覺,睡到這個時候還不起床!都到晚上了!你是不是狐狸精投世?要禍害人去禍害別人去,別禍害我兒子!”徐珠還要再打,李嬸早聞訊趕來,擋在了鬱真的麵前。
“二太太,不行啊。鬱真小姐正在病著,你不能打她。”
鬱真本就虛弱,挨了徐珠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眼前似有一些眩暈,眼冒金星。
“滾開,吃裏扒外的家夥,是誰養著你們?”
徐珠發了瘋一般,將鬱真身上的被子全部推倒在地。
鬱真本來就隻穿著貼身的衣物睡覺,江市最近也隻有8度。
江市又不像北方有暖氣,寧辛遠平常火氣就大,從來沒有在冬天開過空調的暖風。
失去了溫暖的庇護,鬱真冷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白,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她站起身來,顫抖著手,還了徐珠一巴掌。
“我說過,我不會再無緣無故的挨你的打!”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憑白的受徐珠的氣。
她也沒有想過要討好徐珠。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她不在乎。
至於寧辛遠站在哪一邊,她也不在乎。
“反了,你居然還敢還手!”徐珠掄起包包,就朝鬱真劈頭蓋臉砸下去。
鬱真根本就站不穩,人喘著氣,整個人就要倒下去。
門口,寧辛遠看著這一幕,冷聲道:“你在幹什麽!”
他人已衝過來,將鬱真摟在了懷裏。
懷裏的人,像冰塊一樣。
徐珠呆在原地。
她沒想到寧辛遠回來得這麽早。
跟傭人打聽到寧辛遠親自去給鬱真買藥了,她就迫不及待的上來收拾鬱真,因為機會難得。
寧辛遠心急如焚,臉上的焦急,根本就掩飾不住。
他將鬱真抱上床,替她將被子蓋好。
視線落到鬱真的清晰印著五指印的紅腫臉頰上,寧辛遠的表情更冷厲了幾分。
他轉了個身,鬱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冰。
寧辛遠下意識回過頭去,鬱真朝寧辛遠笑了笑。
那個笑容,有一些讓人心跳加速。雖然虛弱,但那笑容,是真心的。
曾經,他期待過鬱真這樣對他笑。沒想到,卻是在這個時候。
寧辛遠微微有一些發怔,隻聽鬱真道:“六哥,我不想看到她,可以嗎?至少,我不想在星苑看到她。”
徐珠臉色大變。
寧辛遠已經朝鬱真點了點頭。
轉過身來,他看著徐珠,麵色陰冷:“二太太,你不在家伺候老頭子,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他連一聲爸都懶得叫。
徐珠氣得揚手就要打他,卻發現,此時的寧辛遠,早已羽翼豐滿,個子高大,孔武有力,再也不是兒時那個,能隨她隨意打罵出氣的小男孩了。
她此舉無疑是自取其辱。
意識到這一點,徐珠將手收回來,表情悻悻的。
“辛遠,我是你媽,你就是這樣說話的?”徐珠連聲質問。
寧辛遠的神情卻帶著一股子蔑視。
他拿出手機,給趙宏打了一個電話。
“帶兩個人來,將二太太扔出去。”
徐珠臉色大變,說:“辛遠,你不能這樣對我!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趙宏本身就住在星苑的偏宅,幾乎是快如閃電,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門口。
“二太太,請。”
徐珠這幾年,已見識過寧辛遠的手段,她也不是真的不懼怕寧辛遠的。
若不是兩人還有著血緣關係,估計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不甘的退下,隻聽寧辛遠又喊了一聲:“站住。”
徐珠麵色一喜,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揚起,卻已僵住。
“以後,休想再踏入星苑半步。”
寧辛遠冷聲道。
徐珠不可置信。
剛剛鬱真就說了一句,不想在星苑見到她,寧辛遠就下了這樣的命令。
他就這樣寵這個女人?
“辛遠,我是你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有一天會後悔的,你總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徐珠不甘,寧辛遠卻麵色沉了下來,對趙宏道:“讓你們把她扔出去!”
隻說了這麽一句,趙宏隻覺得威壓感撲麵而來。
他連忙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人,一個架著徐珠,一個將徐珠的嘴捂住了,把徐珠給帶下去了。
李嬸見沒事了,也靜悄悄的退下。
房間裏,隻剩下了寧辛遠和鬱真。
鬱真躺在那裏,隻有一張小臉露在外麵。
她有一些昏了頭,剛剛被徐珠這麽一番折騰,整個人的體溫又再一次上升,渾身發冷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