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我今天晚上在你們家睡
念頭一出,鬱真又想,難不成以後寧辛遠要經常在她家吃飯和洗碗?怎麽可能!
將袖子挽到手肘處,鬱真剛想起來,一動,發現頭發纏繞上寧辛遠的扣子了。
她一扯,頭發被扯疼了。
“哎呀。”
鬱真的臉貼著他的襯衫,隔著薄薄衣服,都能感覺得到寧辛遠肌膚的熱量。
看著這丫頭笨手笨腳的樣子,寧辛遠不由開口:“我幫你弄,老實呆著。”
寧辛遠將手上的泡沫洗掉,低下頭,認真的將鬱真的頭發給解開。
“好了。”
寧辛遠話音落,鬱真直起身子,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臉頰有點紅,粉麵桃腮,唇紅齒白。
寧辛遠心念一動,一隻手摟住鬱真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帶,隨即,柔軟的唇瓣印了上來。
鬱真嚶嚀了一聲,腦子裏一片空白。
反應過來,她的手握成拳,拍打著寧辛遠的胸膛。
這是在家裏,紀蘭還在,紀蘭隨時可以出來。
但寧辛遠興致一起,哪裏顧得上什麽。
他有一些著迷又瘋狂的汲取著鬱真的甜美,一時間忘了時間地點。
還好,紀蘭的衣服沒有晾完,鬱真也終於掙脫寧辛遠的束縛。
寧辛遠一鬆開她,鬱真就沒有出息的腿軟了。
寧辛遠輕輕笑了一聲,鬱真就有一些惱羞成怒。
“你瘋了啊!我媽在家。”
寧辛遠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阿姨不在家,我就可以了?”
論偷換概念,鬱真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過他。
她的臉頰熱得厲害,連忙離開廚房,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鬱真走到陽台,幫紀蘭晾衣服。
紀蘭已經晾得差不多了,見鬱真紅著臉出來,不由關心地問:“真真,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鬱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有點熱。”
倆人回到客廳,寧辛遠的碗也已經洗完了。
紀蘭對寧辛遠說:“辛遠,吃柚子。真真這丫頭最愛吃柚子了,這種個頭的,一個人一個都能吃完。”
鬱真看了紀蘭一眼,有點不依的撒嬌:“媽。”
怎麽把她當成一頭小豬似的。
寧辛遠含笑看著,心裏莫名有一些安定。
吃了飯,寧辛遠卻並不準備走。
紀蘭打了一個哈欠。
她並不玩手機,晚上最多看看電視。
“你們下去散下步吧。”
每天晚上,吃完飯她都要下去散步的。
今天肯定不去了,紀蘭不想當電燈泡。
私下裏,她肯定還是希望寧辛遠和鬱真能夠走入婚姻。
這麽一段時間的接觸,讓紀蘭越來越喜歡寧辛遠了。
沒想到寧辛遠卻開口道:“阿姨,我們一起出去走一走吧。”
鬱真也說:“媽,我們一起下去走。”
她也是難得回來,當然想多陪陪紀蘭。
紀蘭點點頭,說:“那就一起好了。”
紀蘭提著廚房垃圾下樓。
電梯在十樓的時候,開了,裏麵進來一個阿姨,是紀蘭認識的。
她看到鬱真和寧辛遠,眼前一亮。
兩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俊男美女。
紀蘭也是那種好看的阿姨,身材又保持得好,穿衣服也好看,很有衣品。
他們這些人,見到紀蘭,無一不多看幾眼的。
“下樓去扔垃圾?”
“嗯,順便散下步。”
“這是你閨女?”
紀蘭說:“真真,叫芳芳姨。”
鬱真連忙禮貌叫人:“芳姨,您好。”
“好,小丫頭嘴真甜。這位是?”
紀蘭臉上帶著驕傲的神情:“這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叫辛遠。”
寧辛遠朝芳姨點點頭,也跟著喊了一聲:“阿姨。”
芳姨樂得合不攏嘴。
兩人自然是一番家長裏短。
“我記得你女兒今年才大一,是吧?大學談戀愛好。大學裏走出來的感情更加深厚。”
這是把寧辛遠也當成大學生了呢。
寧辛遠朝鬱真這邊靠了靠,伸手牽住了鬱真的手,若無其事的將鬱真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鬱真掙紮了一下,寧辛遠的唇在她耳邊低語:“女朋友,配合一點。”
女朋友,三個字,不亞於那時寧辛遠說,我的未婚妻,鬱真的心裏一顫,就任由他牽著。
女人偏頭看過來,笑意更濃。
小倆口談戀愛,果真是甜甜蜜蜜啊。
出了電梯,紀蘭說:“你們倆人散步吧,我跟你芳姨一起走。”
她當然不想當電燈泡。
女人笑道:“是啊,你們倆人隨便轉,我們自己去轉轉。”
鬱真有點急了,但紀蘭和芳姨早就走遠了。
寧辛遠牽著鬱真的手更緊了一點。
“怎麽這麽冷?就不知道多穿一點。”
說完,他將鬱真摟在懷裏。
冬天的江市,風特別大,尤其是到了晚上。
若是不吹風的話,其實也沒有這麽冷。
他們的小區靠海,風吹得人涼嗖嗖的。
鬱真走了好一段路,整個人都沒有暖和起來,反倒是牙齒開始打顫了。
“你等一下我!”
走到四號門崗,寧辛遠扔下這麽一句話,跑了出去。
鬱真站在原地跺腳,搓手。
其實相比北方冬天的冰雪紛飛,江市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是到了冬天,她是真的受不住這寒冷。
寧辛遠過了好幾分鍾,終於折回來了。
他把一杯熱乎乎的咖啡,塞到她手裏,說:“拿這個捂著手。”
鬱真哦了一聲,雙手捧著紙杯子。
源源不斷的熱量,終於從手心傳來,鬱真覺得冰冷的感覺,好多了。
兩個人繞著小圈走了一圈,就已經是半個小時了。
鬱真捧著咖啡,不自覺的喝喝喝,一杯咖啡,也沒有浪費,完全喝下了肚。
鬱真終於開口:“你不回去嗎?”
寧辛遠說:“你跟我回星苑。”
鬱真說:“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六哥,你就讓我在這裏住一晚吧。”
寧辛遠嘶了一聲,說:“真的不回?”
鬱真搖了搖頭。
寧辛遠說:“那好,我也不走了。”
鬱真急了:“你什麽意思啊?”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今天晚上在你們家睡。”
“六哥,你別,你不是還需要擦藥膏嗎?”
寧辛遠說:“藥我帶了,換洗衣服也帶了,就在我帶來的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