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鬱真說,六哥,你別難過
她有一些迷惑的看向寧辛遠。
寧辛遠伸手牽著鬱真的手,說:“是的,鬱真是我的未婚妻。寧凱打她的主意,不是一次兩次了。昨天在宴會的時候,尾隨真真出來,在花園裏,就欲行不軌。這一次,直接找人把真真打暈帶到房間裏,還給真真下藥。作為未婚夫,看到未婚妻受此折辱,我這樣做,有錯嗎?”
寧辛遠將鬱真護在懷裏。
鬱真在寧辛遠的懷裏,仰著臉,怔怔看向寧辛遠。
寧辛遠的下巴也很好看。
其實不管承不承認,寧辛遠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尤其是他收起自己的邪魅的時候,那認真的樣子,簡直是讓人怦然心動。
“你不護著這個女人!你就要讓你大哥白受了罪?現在,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寧德晨厲聲道。
平常對孩子不管不問,現在,一副慈父的樣子。
寧辛遠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寧凱動手了??”
寧辛遠突然間,就變了腔調,完全的不認帳的無賴模樣。
眾人都傻眼了。
“你!”陳雪簡直是要瘋了,衝上去想要去抓寧辛遠。
她接受不了,她的凱兒,以後要斷子絕孫,以後連個正常男人都不算!
寧辛遠摟著鬱真避開,陳雪沒穩住身形,撲向了茶幾。
嘩啦,桌子上那些上好的茶具,全部被她撲倒在地,砰的摔裂。
寧老爺子看著這一場鬧劇,痛心又失望。
“辛遠,我以前以為你是一個好孩子,就算是我行我素,但總有分寸,現在,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辛遠看向寧老爺子,抿著薄唇,卻一聲不吭。
陳雪哭得肝腸寸斷:“爸,爸,你不要這麽偏心啊!爸,你說,凱兒的罪就這樣白受了嗎?你就隻打了他幾下,還是不能泄我的心頭之恨啊!爸!”
寧老爺子任由陳雪搖著他的胳膊痛哭,他站得卻穩如鬆柏。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看向寧辛遠,眼神已經平靜。
他能做什麽?
讓寧辛遠也承受同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心裏雖然失望,也很心驚,但卻知道,寧辛遠也動不動。
寧辛遠一動,真的把寧辛遠逐出家門嗎?
寧德西和張飛林虎視眈眈,寧德晨寧凱和寧帆,都是指望不上的。
偌大的家業,就要交待在他手裏嗎?
至少,以後寧辛遠不會把家業給敗光了!
“阿雪,你也真的是!平常你不好好教導阿凱,讓他們兄弟倆在外麵胡作非為。現在,你還是好好把寧帆管教好!”
寧老爺子話一出口,陳雪就哈哈大笑起來,不複端重,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寧老爺子一開口,端水之意就很明顯了。
“哈哈哈,你們寧家要完了!寧家要完了!居然讓一個私生子上位不說,現在,還要把所有的指望都交給他?這樣心狠手辣之人,能夠讓你們善終!”
陳雪轉身就跑了出去。
現在,還能做什麽,她還能做什麽!
她要去見寧凱。
陳雪停下了腳步,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寧辛遠和鬱真:“鬱真,寧辛遠,你們好,你們等著!鬱真,將來,你最好祈禱寧辛遠不會膩了你!否則,我要讓你千人騎萬人睡!讓你受人唾棄,生不如死!!寧辛遠,我咒你斷子絕孫!”
陳雪跑了出去,寧德晨連忙也追了出去。
寧老爺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幾歲。
寧老太太連忙扶住他。
她看了一眼鬱真,又看了看寧辛遠,搖了搖頭。
“你最近,不要回來。”
不想看到寧辛遠,覺得寒心。
好不容易得來的好感,這一會兒,又全部被衝散了。
所有人都走了,鬱真才腿一軟。
她那一天,本來自己就神智不清,她有聽到寧凱慘叫的聲音,有看到寧辛遠像阿修羅一般肆虐,但沒有想到,寧辛遠居然做得這麽絕。
她本該害怕的,她本該離寧辛遠遠遠的。
但現在,看到寧辛遠眾叛親離,看到徐珠衝過來,甩了寧辛遠兩巴掌,罵他:“你害死我了!你怎麽這麽毒,我怎麽生出個你這樣的兒子!我真恨不得當初就把你掐死!”
徐珠也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寧辛遠站在那裏,神色冰冷。
鬱真伸出手,抱住了寧辛遠,臉貼在了寧辛遠的胸膛。
“六哥,你別難過。”她如是說。
寧辛遠的身子怔了怔。
他想起,鬱真看到他挨打的時候,毫不猶豫撲過來的那一瞬間,現在一遍一遍在腦海裏回響。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像是入了魔一般,一直想著那一幕。
她說,六哥,你別難過。
寧辛遠挑起鬱真的下巴,吻了上來。
鬱真的眼角都帶著淚水,流到唇角,寧辛遠嚐到了她眼淚的鹹澀,他的心,刹那間,仿佛有一些酸酸的。
雖然,他不知道這酸澀從何而來。
他還是繼續吻著鬱真,就仿佛沒有明天,用力的吻著。
鬱真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忍不住嘶了一聲。
寧老爺子打向寧辛遠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留情。
他的拐仗還有金屬,打在人的身上,都破了皮。就像鞭子一樣利。
鬱真覺得自己後背火辣辣的。
寧辛遠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將鬱真拉起來,掀起她的衣服。
她的後背,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橫著。
寧辛遠的眼眸一縮。
他沉默不語,拉著鬱真就往樓上走。
寧辛遠步子邁得有一些大,鬱真踉蹌跟上寧辛遠的步子。
“坐好!”
寧辛遠開口,聲音有一些嘶啞難辯。
寧辛遠翻箱倒櫃,找到醫藥箱,拿了醫用棉簽,替擦去傷口上的血跡。
寧辛遠哪裏照顧過人,笨手笨腳,疼得鬱真不由整個人縮了起來。
寧辛遠氣惱的扔下手裏的東西,說:“誰要你多管閑事!怎麽不知道自己躲,你衝上來做什麽!”
鬱真伸出手,輕輕拉了拉寧辛遠的袖子,說:“我沒事,六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她要掀起寧辛遠的衣服,寧辛遠不給。
鬱真自己隻挨了那麽一下,就已經覺得痛得不行,寧辛遠挨了這麽多下,怎麽可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