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你如果離開我,誰給你撐腰
寧辛遠將車倒好,一氣嗬成。
他將車鑰匙拋給鬱真,說:“恭喜你,新手上路了。一會去買一個實習的標誌貼上去。”
鬱真愣愣的接過鑰匙,回頭又看了一眼這車。
白色的奧的,在傍晚的陽光下,反射著光線,有一些刺眼。
“六哥,你什麽意思?”
“看不懂?這車是你的了。剛從車店開回來的,如何?不滿意?那就再換一輛。”
鬱真這下才聽懂了。怪不得,這車子她從來沒有見過寧辛遠開,是給她買的。
鬱真張了張嘴,說:“我不要。”
“不要?我叫你考駕照是為什麽?不就是讓你自己能開車。還有,以後,如果我喝酒了,你開車來接我。以後,你去酒莊,去哪裏,自己開著一輛車,比什麽都方便。過意不去?”
寧辛遠說:“今天晚上……”
他的嘴裏,再說下去,準沒什麽好話。
鬱真連忙說:“謝謝六哥。”
她連忙打斷了寧辛遠的話。
寧辛遠以前看起來就是高冷禁欲的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這裏是一個深井宅院,就著一條人工河修建,青牆黑瓦,看起來像是有一些年代的古建築。
門口掛著紅燈籠。
鬱真跟著走了進去,才發現這裏是一家私菜飯館。
一進去,別有洞天。
飯館很大,曲巷幽深,各處布置都不一樣,所有的取材,都像是來自大自然的原地取材,古樸又自成一體,看著十分的有新意。
鬱真不由多留意了幾眼。
飯店一看就知道生意火爆,服務員迎了上來,寧辛遠道:“有預約,166號。”
“好的,先生,小姐,這邊來。”
跟著服務員走了一段路,然後,一個小小的亭子下,做成小船的樣式,四周用草簾垂下,就建在一條人工小河上。
寧辛遠拉著鬱真的手走了進去。
簾子垂下,隱隱約約看得到外麵的風景,但又有私密性,自成一體。
“這家農家菜做得很地道,今天帶你來,慶祝你拿到了駕照,”
寧辛遠看著心情似乎不錯。
鬱真問:“最近,你是不是談成了大案子?”
果然,寧辛遠的唇角輕輕勾了起來,說:“是的,一會吃了飯,帶你去拍賣會,看中什麽,隻管出價。”
今天的寧辛遠,豪氣衝天。
鬱真嫣然一笑。
美人一笑,翩然動人。
寧辛遠不由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卻聽鬱真開口道:“不,你看中的,我未必看中。”
她伸出手來,說:“不如,你給我現金好了。”
上一次,寧辛遠給她的卡,她沒有接,結果現在問他要現金?
寧辛遠說:“鬱真,你真掃興。”
“你以後要記得,別在男人興頭上潑冷水。”
鬱真傲然開口:“對於我喜歡的男人,我珍視的男人,我自然會考慮他的心意。”
言外之意,她跟寧辛遠,不存在這一層關係。
她不需要還要付出額外的精力去討好奉承男人。
寧辛遠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毛巾拭手,說:“是嗎?鬱真,會有這麽一天的。”
會有這麽一天,鬱真也會像對姚旭那樣,用盡心思。
鬱真也不爭辯。
寧辛遠坐在那裏,拿著酒杯小酌。
鬱真今天也餓了,她隻是安靜的吃著飯。
夜晚,燈光亮了起來,這裏熱熱鬧鬧的,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卻因為過於動聽,是人類其他器材模擬不出來的,並沒有被這些嘈雜給掩蓋。
鬱真偏頭細細傾聽。
她聽得有一些迷醉了。
她不由想起年少的時候,跟姚旭一起去爬山。
兩人爬山到天黑了,回來的路上,到處都看不見。
鬱真有點害怕,姚旭牽著她的手,說:“聽,真真,你聽蟲子的鳴叫。有了這些蟲子的鳴叫,你就不用害怕了。說明,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靠近。不然,它們也會害怕。”
那天,兩個人饑腸轆轆,卻在山下,靠坐在石頭上,聽著夜蟲的鳴叫,享受著這靜謐的美好,根本就舍不得離開。
鬱真此時不知道,她的笑容多麽的美好,這份純淨,這份純粹的快樂的笑容,讓人心生貪戀,想占為己有。
寧辛遠知道,這笑容,絕對不是為他而笑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了,隻知道,略帶了點朦朧的醉意,看鬱真,鬱真在這燈光下,更是讓人迷醉。
寧辛遠伸出手,捏住了鬱真的下巴,說:“是不是又想起了姚旭?爺說過,你如果想讓他好過,你就趁早把他從你心底拔出去。”
鬱真心裏驚了一下,垂下視線,沒有理會寧辛遠。
嘴裏的食物,也覺得不香了。
她放下筷子,說:“我吃好了。”
寧辛遠的手還捏著她的下巴,鬱真伸手拍掉,忍不住反唇相譏:“連我心裏想什麽你都要控製?寧辛遠,你不要欺人太過分。如果你看不過去,那我們就大不了就一拍兩散!”
寧辛遠笑道:“不,你舍不得的。你如果離開我,誰給你撐腰,誰護你們母女周全。對了,上一次,你媽的車禍事件,有結果了。”
鬱真心裏一驚,看向寧辛遠,寧願不要是那種猜測。
前半個月,紀蘭在小區門口走著的時候,卻被一輛車蹭傷了。
幸虧有人在旁邊看到了,反應快,及時拉了紀蘭一把。
否則,紀蘭,就不是簡單的蹭傷了,可能連兩條腿都會保不住。
然後,那個司機的認錯態度特別好,說要帶紀蘭去醫院檢查。
紀蘭知道自己隻是被蹭傷,有些破了皮,問題不大,說什麽也不肯去。
那人還執意要給紀蘭賠醫藥費。
這件事情,是過了一個星期之後,鬱真無意中看到紀蘭腿上結疤,才問起,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她不問,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她也沒有往深處想,但還是有點擔憂,向寧辛遠提了那麽一嘴。
寧辛遠笑了笑,說:“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
鬱真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站起來,傾身過去,吻上了寧辛遠的唇。
本來隻想輕輕的一吻,但在她想逃離的時候,寧辛遠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密集的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