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你笑什麽!你把真真還給我
今天的寧辛遠,十分的沉默,讓鬱真有一些不安。
而且,寧辛遠弄疼了她了。
鬱真瑟縮著人,量卻也一聲不吭,這反倒讓寧辛遠顯得更加鬱結。
當天晚上,鬱真是在床上昏過去的。
耳邊,似乎有誰悠悠的歎息聲。
後來的一個星期,他們班的男生隊也出局了,沒有進入前三名。
姚旭,他們班不出意外的,會是這一年的冠軍。
聽說冠軍,學校會有兩千塊的獎勵。
鬱真和付瑤已經開始在練車了。
她們兩人都以100分過了科目一,現在開始練習科目二。
付瑤像是找到了事情可做,每天晚上,隻要天氣允許,就去駕校練車。
而鬱真,太忙了。
她一個星期,最多抽出三個晚上的時間去練車,其他的時間,不是在寧辛遠的公司裏,就是在酒莊裏。
紀蘭的身體好了很多,她讓護工回家,堅持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
*
十一月底,曆時一個半月的校籃球隊比賽,終於落幕。
姚旭那個班,的確是冠軍。
據說還有人過來看中了姚旭,準備挑姚旭進市籃球隊。
這一天晚上,姚旭和班上的十個籃球隊員去聚餐。
隊長說:“今天晚上我們取餐,允許帶家屬哈。”
他看向姚旭,特意點名:“姚旭,一會記得邀請明雪一起哦。她這一次做為後勤隊長,做出了大力的貢獻。”
男生們怪笑道:“其實,我們還是沾了姚旭的光嘛。明雪長得漂亮,家世又好,是個白富美,姚旭,你可別錯過機會了。”
姚旭臉色神情淡淡:“你們誰想追她,你們自己去好了。”
他說:“你們不要再開玩笑了,我不喜歡她。”
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隊長上來勾住姚旭的肩膀,說:“你這人,不要這麽倔。你喜歡的人是誰?說來聽聽?”
姚旭卻是沉默著不答話。
晚上,蔣明雪還是來了,不過不是姚旭邀請的,而是隊長邀請的。
而且,她的位置還被刻意安排在姚旭的身邊。
大家點了兩打啤酒。
兩千塊獎金說少也不少,說多也不多。
但大家也是為了獎金而比的,而純粹是因為喜歡。
也許,這種純粹的喜歡,以後機會也不多了。
大家都幹脆不用杯子,開了蓋子,直接吹瓶。
隊長舉起酒瓶,說:“來,敬大家。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啊。”
十個瓶子碰到一起。
姚旭今天喝了三瓶啤酒,他的臉都紅了。
蔣明雪有點擔心:“姚旭,你少喝一點。”
其他人就起哄:“看吧,還沒有在一起就心疼了。如果以後在一起了,不知道該怎麽心疼呢。明雪,對男人不要太好了,別慣著男人。”
蔣明雪的臉就更加紅了。
姚旭喝得惡心想吐,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各自退去。
而送姚旭的機會,自然是留給蔣明雪了。
“幹脆你們別回宿舍了,就在外麵找一個酒店好了。”
有人拍了拍姚旭的肩膀,蔣明雪的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
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
唯一做得叛逆的事情,就是沒有聽從父母出國的安排,留在了國內的大學,幸虧沒去,然後遇到了姚旭。
她人生中第一次的表白,都是給的姚旭。
姚旭跌跌撞撞,蔣明雪去扶著他。
男生好沉,但姚旭卻偏偏還不要她扶。
“你走,你走,別管我。蔣明雪,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死心吧。你還纏著我做什麽?女孩子不要這麽死皮賴臉的。”
這樣難聽的話,蔣明雪的眼淚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有一些束手無措。
她好像怎麽做,姚旭都看不到她的努力。
從開學報道的第一天,姚旭幫她提了一下行李,她就注意到他了。
她以為,是自己努力不夠,所以,姚旭才看不到她。
可是,都三個月了,她怎麽還是一點也沒有走進姚旭的心?
也許是因為姚旭的心已經滿了,都被一個叫鬱真的女孩裝滿了。
所以,她根本就擠不進去。
蔣明雪伸手抹眼淚,才發現自己的包,還忘在店裏忘記拿了。
她折回去拿包,而姚旭,卻是走入了後巷。
*
姚旭扶著垃圾桶吐了。
他的酒量不行的,實際上,他不能喝酒,是那種喝一杯啤酒都會醉的那種。
他也不抽煙。
不抽煙,是因為人生中被同伴慫恿要嚐試的第一支煙,卻被鬱真給發現了。
然後,他對鬱真保證過的,他不會抽煙,永遠也不會。
痛苦的那一段時間,他沒有用煙酒來麻木自己,而是一遍又一遍打籃球,直到筋疲力盡倒下為止。
吐了之後,冷風一吹,似乎清醒了許多。
昏黃的光線裏,有誰站在那裏。
一雙眼睛,像是狼一般,發著陰狠的光。
姚旭的酒意,漸漸退去,後背卻有一些發涼。
“你是寧辛遠?”
暗影裏,男人的打火機打開,啪嗒一聲,火苗照亮了他那一張雌雄莫辨,妖孽的臉。
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亮。
“你來得正好,寧辛遠,你快放了真真!你不配!真真那樣純潔,你跟她在一起,隻會玷汙她!”
姚旭站直了身體。
他也長得高,但跟寧辛遠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
姚旭的身子,還帶著少年人的單薄,寧辛遠卻已經是一個男人,有著寬厚的肩膀。
寧辛遠的輕輕嗤笑了一聲,卻瞬間激怒了姚旭。
姚旭揮拳向他衝來。
“你笑什麽!你把真真還給我!你奪去了真真的一切,你還想奪去什麽?真真是我的!如果沒有你,我跟真真現在在大學校園裏,就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情侶!”
那一拳落了個空。
寧辛遠的眼裏閃著殘忍的光。
姚旭被他伸手一絆,倒在了地上。
寧辛遠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信封飄落,那幾張相片,揚揚灑灑的落下來,落在姚旭的麵前。
姚旭看清了,那是半個月前,他抱著鬱真不肯鬆手的時候。
“解釋?”寧辛遠淡聲開口,聲音醇厚好聽,但夜色中,聽著冰涼卻沒有溫度,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