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六哥,怎麽這樣看我
別人卻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味。
連李迅昌都見過這個小美女,可見,是真的跟寧辛遠有些什麽。
“快請進。”
寧辛遠低頭看向鬱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走吧。”
鬱真跟著寧辛遠進了宴會廳。
男男女女,各自找了自己喜歡中意的角落或站或坐。
有人在品酒,有人在高談闊論。
音樂卻在此時突然停了下來,李迅昌拿起話筒,開口道:“今天六爺也來了,還帶來了他的女朋友。今天這個開場舞,你們說,是不是應該讓六爺和他的女朋友來一場啊?”
大家掌聲雷動。
寧辛遠目光看向鬱真,說:“真真,你看?”
鬱真暗自咬牙。
來這樣的地方,也不跟她提前透露一下風聲。
她不會跳舞。
上次在迷爵跳那個鋼管舞,還是跟著付瑤跳過一段,才能拿得出手。
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沒有跳過舞好嗎?
鬱真心裏微微有一些慌亂,但麵上卻是露出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寧辛遠知道鬱真是不會跳舞的,資料非常的詳盡。
本來以為可以看到鬱真慌亂的樣子,沒想到,這個丫頭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除了最開始因為紀蘭病急,她那時露出過的脆弱與慌亂,現在的鬱真,已經學會了掩飾自己,不讓別人看出她內心的真正想法。
“六爺……”
“叫六哥,或者阿遠。”
鬱真也不再矯情,一聲六哥喊出。
反正,寧辛遠也是比她大了那麽七八歲,叫一聲六哥,她不吃虧。
“六哥,”
鬱真的聲音刻意帶了點甜膩,就是要膈應死寧辛遠。
她的唇湊在寧辛遠的耳邊,用近乎耳語的方式開口:“六哥,我不會跳舞,到時踩了你的腳,或者丟了你的麵子,可不關我的事。”
寧辛遠笑容漸深:“好,你放心,跟著我,把你自己全身心交給我,就像在床上一樣,我帶你。”
鬱真聽到前麵還好,聽到後麵,簡直是恨得牙癢癢,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寧辛遠現在說話,像個什麽樣啊!
他們以為的高冷禁欲?嗬嗬,那是他們沒有見過他在床上的樣子!
音樂開始轉變,是適合要跳開場舞的那一首歌。李迅昌看熱鬧不嫌事大:“好了,有請六爺和美麗的鬱真小姐。”
寧辛遠抱著鬱真滑入了舞池。
寧辛遠會跳舞,而且跳得還很好看。
大家都看呆了,因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寧辛遠跳舞。
寧辛遠今天穿了白的襯衫,黑的長褲,簡單的打扮,卻偏偏穿出了風流不羈的風格。
他的白跟鬱真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
寧辛遠摟著鬱真,讓鬱真轉圈,鬱真的黑裙在舞池中間,不停的旋轉,像一朵盛開的黑色的花。
其他人早就躍躍欲試,受到感染,大家都加入了他們。
鬱真隻覺得有一些旋暈。
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上看別人,顧不上周圍的熱鬧,而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寧辛遠。
寧辛遠也一直在盯著她。
他的大手摟著她的腰,他的目光正深情的注視著她,她被他帶得滿場飛舞,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隻要跟著音樂的節奏,隻要跟著寧辛遠的節奏。
寧辛遠是一個高超的舞者,帶著鬱真進入佳境。
鬱真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很快就掌握決竅。
音樂停下來,寧辛遠帶著鬱真退場。
鬱柔坐在黑暗處的角落,眼睛看著這兩個人,如影隨形。
寧辛遠找人對鬱棠做了那樣的事情,鬱家一家人,自然不可能再想著跟寧辛遠這樣心狠手辣之人聯姻了。
連帶著她,也是不可能了。
正因為無望,所以家裏人要求她盡快找到合適的聯姻對像。
今天這樣的場合,她自然是不能缺席。
可是,她看到什麽了!她聽到什麽了!
她聽到寧辛遠稱鬱真為自己的女朋友,她看到寧辛遠深情款款的帶著鬱真一起跳了一場開場舞。
鬱真,鬱真!為什麽是鬱真!憑什麽是鬱真!
有人朝她走了過來,邀請她來跳舞。
鬱柔挑別人,別人自然也會挑她。
鬱家,作為豪門興起之秀,雖然家底不比得那些百年世家,但長期來看,隻要強強聯姻,未嚐不會變得更加優秀。
並且,鬱家也就兩個女兒,誰能娶到鬱家的女兒,鬱家的家產,也相當於到手了。
鬱柔臉色帶著害羞的神情,把手放了上去。
她琴棋書畫皆通,才藝多種多樣。
跳舞,自然也不在話下。
鬱柔在舞池中起舞,很快有人注意到她了。
“鬱大小姐跳起來舞來真的很好看。”
“是啊,真的好好看。我聽說,她畫畫也好看呢。”
“嗯,我還聽說,當初他們家還準備跟六爺聯姻呢,可惜六爺沒看上鬱柔。”
“啊,是我,我也不會看上。六爺還沒有談過戀愛,自然是想著先玩玩的。還沒有玩夠,當然要找年輕漂亮的,就跟今天這個美女一樣。”
“對了,今天這位叫什麽名字?”
“我聽說是叫鬱真?”
“鬱真?也姓鬱?”
“同樣姓鬱,怎麽長相差了就不是一點兩點呢?”
鬱柔聽得差不多咬碎一口銀牙。
鬱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桌子上放了幾個酒杯,上麵有酒品名,有來處,有口味度數的介紹。
寧辛遠在她旁邊坐下,看著鬱真。
鬱真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隻覺得汗毛直豎,有一些七上八下的。
“六哥,怎麽這樣看我?”
她喊他六哥,比喊阿遠更順口。
寧辛遠伸出手,輕刮了一下鬱真的鼻子,說:“真是小瞧你了。說不會跳舞,結果跳得還不錯。”
鬱真笑笑:“那是你帶得好。”
有人朝寧辛遠致意,寧辛遠站起身來,說:“你隨意,我過去一下。”
鬱真點點頭。
她在這裏誰都不認識。
桌子上的酒,發出各種芬芳,聞起來到是好聞。
就可惜郭雲不在,郭雲一定喜歡這樣的場合。
鬱真沒有動桌子上的酒。
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但在這樣不熟悉的場合,她是寧願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