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那一雙邪魅的眼正緊緊盯著她
彭坤見狀不妙,伸手打了鬱真一巴掌。
鬱真吃痛,也下意識鬆了口。
那人得了空,看向自己手心,牙印深深沁進去,血肉模糊,鮮血不停往下掉。
而鬱真一嘴都是血,卻帶著一種要命的奇異的美感。她的眼裏有一些瘋狂。
她不要,她絕對不要被帶走!
但,下一秒,更多的人圍了過來。
鬱真剛剛發狠的勇氣又用完,這會,看著圍上來的人,是真的絕望。
一隻手伸了過來,快於他們。
然後,那手臂一拉,鬱真就被帶入了那人的懷裏,是寧辛遠。
鬱真撞入寧辛遠的懷裏,鼻尖被男人清冽又霸道的氣息包圍。
她太過於震驚,都沒顧得上反應過來,現在寧辛遠的手,正圈著她那細細不贏一握的纖腰。
寧辛遠的動作霸道又專製,將鬱真緊緊的圈在了懷裏。
鬱真的嘴角還帶著血跡,她驚詫的看向寧辛遠,唇動了動,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腿有一些軟,感覺要倒下去了。
但,不能倒,她還沒有安全,還沒有逃脫。
彭坤的眉慢慢皺了起來,看著被寧辛遠擁在懷裏的鬱真,看著寧辛遠。
他也不笑了,問:“寧六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寧辛遠,今年不過剛滿二十六歲,卻在江市被稱為一聲爺。
不隻是憑著寧家的家世。
更多的是自己拚來的名聲。
眾所周知,這個寧辛遠做事情完全隨心所欲,毫無條條框框,甚至也不講人情,六親不認。
前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就是,寧辛遠吞了自家三叔的公司,毫無心理負擔。
寧辛遠看中的人或者事,斷沒有不得到手的道理。
所以,到頭來,這個小丫頭打動了寧辛遠?
是什麽打動了他?
是美貌?抑或是剛剛反抗時的狠絕,那是被逼到了絕境的困獸之鬥!
寧辛遠漫不經心地道:“看不懂?還要我來跟你說?這小丫頭我看上了。”
他懶洋洋的,連多說一句都不願意。
彭坤一臉的遺憾。
好不容易才逮到的一個好苗子,這就讓人跑了。
真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呀。
“六爺看中的人,我們自然是不敢攔。還不讓開。”
其他人領命退下。
鬱真在寧辛遠的懷裏,還瑟瑟發抖。
一雙眼睛卻像是噴了火一般,一一看著這些人。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彭坤,像是要把彭坤給牢牢記住,以後好尋回仇。
彭坤不以為意。
這樣的目光,他見得多了。
也怪鬱真運氣好,能被寧辛遠看上。
寧辛遠摟著鬱真往外走,鬱真的腿早就發軟了。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寧辛遠彎下腰來,一把將鬱真抱了起來,公主抱的姿勢。
突然的騰空,讓鬱真啊的反應過來。
她終於明白,她被一個陌生男人摟了,現在還被這個人抱在懷裏!
鬱真反應過來,拚命掙紮:“你放我下來!”
聲音不複甜美與平穩,有一些尖利。
寧辛遠皺了皺眉,大掌拍向鬱真的屁股。
鬱真感覺到一種隱密的羞恥感。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被陌生男人打屁股。
再想起寧辛遠說的那句我要你,鬱真一陣害怕與心慌意亂。
想也沒想,鬱真低下頭來,隔著襯衫,就咬上了寧辛遠結實的胳膊。
寧辛遠嘶了一聲,沒想到鬱真居然是恩將仇報,就像農夫與蛇裏的故事一樣,農夫救了蛇,蛇一蘇醒過來,就立即咬了農夫。
“鬆嘴!”
寧辛遠一聲厲喝,將鬱真毫不客氣的扔下地。
的確,是扔的。
鬱真屁股著地,摔疼了,也鬆開了寧辛遠的手臂。
她很疼,真的好疼。
眼睛裏已有了濕意,鼻子也酸酸澀澀的,眼淚已在眼眶裏打轉,但就是倔強的不落下來。
寧辛遠看著鬱真的眼睛,一陣心浮氣躁,一把扯起鬱真,粗魯的將鬱真拉了出去。
門口,有人好奇的看過來,有人低聲輕語:“這不是六爺嗎?”
“是啊,怎麽拉著一個女孩子的手?”
“不是說寧辛遠的性取向是男嗎?”
“咦,這是要開葷了?”
鬱真這一次沒有再掙紮。
她如果不跟著寧辛遠出來,估計下一秒,就會重新被抓回迷爵。
“上車。”寧辛遠煩心的扯開兩粒襯衫扣子,精致的鎖骨隱隱乍現。
鬱真還在發抖,她坐上了車。
司機在前麵開車,車裏冷氣開得很足。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和害怕的原因,鬱真全身都冷,冷得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她靠坐在車窗另一頭,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瘦削單薄的身影,無依無靠。
餘光注意到,寧辛遠正在解襯衫的扣子。
這個人長得美,五官精致又妖冶。
他的手也是好看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很快將襯衫扣子全部解開。
然後,寧辛遠把上衣脫了下來,卻要脫不脫,衣服掛在腰際,露出肌肉結實的身軀。
他穿著衣服的時候,是斯文敗類,看著偏瘦,結果,脫衣有肉。
車裏瞬間像是變得火熱起來,屬於他的男性荷爾蒙無處不在。
鬱真驚慌失措,寧辛遠為什麽要脫衣服?
他要脫衣服幹什麽!
鬱真握緊了車門把手,發現根本就打不開。
“你,你要幹什麽?”鬱真這一會真的是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寧辛遠不會在車上就想……
鬱真那一眼,出賣了她心裏的想法。
她的目光簡直無處安放。
寧辛遠的光果著上身,對鬱真的衝擊力太大了。
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紅暈,粉腮桃麵,迷人得緊。
寧辛遠卻是低下頭看自己的手臂,大手臂被鬱真咬的,有一圈牙印,紅了一圈,倒是沒有破皮。
見鬱真防狼一般,寧辛遠本來氣惱的心情,突然間就像是變晴了。
他不由好笑,卻是傾身過來,朝鬱真靠近。
鬱真拚命的往後縮,整個人小小一團,縮在了車裏最角落的位置,一雙眼睛盈滿了水光,楚楚可憐。
寧辛遠伸出手,一把撐在了鬱真的兩側,人離得鬱真更近了。
兩人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淺淺交纏。
他的俊臉近在咫尺,那一雙邪魅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