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吻
轉頭看馮小夏,她正舉著一塊炸雞在他麵前,眉眼彎彎,笑著看他。
他一時間有些呆住了,但是沒忘接過炸雞,放進嘴裏,品嚐了一下,說:“好吃,不過還是沒有那晚你做的好吃。”
馮小夏說:“那是自然,那晚是新鮮出鍋的,肯定要比這個味道好些。”
巫墨香見兩人舉止親密,加上墨言歌都誇炸雞好吃,她便也想試試。隻是礙於麵子,想吃又不好意思要。
夏鳶兒自然看出了巫墨香的“進退兩難”,便說:“郡主要不要嚐嚐?我看你似乎很感興趣。”
巫墨香坐正了身子,側頭看向一旁,嘴硬道:“本郡主從小錦衣玉食,怎麽會對這種街頭小食有興趣?”說著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顯得很嫌棄。
馮小夏也不是好惹的,之前一直不說話,是因為沒有和墨言歌和好,她覺得有些尷尬才不說話,可如今,兩人已經好了,她便不得不說了。
“無妨,我早就猜到郡主瞧不起這樣得小食,便也沒準備郡主那一份。”馮小夏說,又從桌上拿了一塊炸雞,親自喂到了墨言歌嘴裏。
墨言歌自然也是張口接住了。
巫墨香大吃一驚,又羞又憤,可又不能失了大家千金的風範,臉漲的通紅,最後一個憋出了兩個字:“無妨。”
看見巫墨香吃癟,夏鳶兒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就連墨言歌也無奈的笑笑。他是沒想到馮小夏也有小孩子的一麵,他隻覺得可愛。
夏鳶兒一笑,巫墨香麵子上更加掛不住了,便忍不住奚落夏鳶兒幾句。
夏鳶兒自然會回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每一句的都合情合理,卻又暗帶諷刺,馮小夏聽著都覺得太過陰陽怪氣。
馮小夏還在專心聽兩人互懟,臉頰卻有什麽溫溫軟軟的東西輕觸了一下。
如果她沒有感覺錯,應該是……唇?
馮小夏有些僵硬的扭頭,看著麵帶笑意的墨言歌,臉一下就紅了,連忙低下頭。
就在這時,船內也安靜了下來。
夏鳶兒和巫墨香皆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這也正常,畢竟是古代,思想封建,就是在大街上拉拉手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親吻?
這實在是不合禮數。
馮小夏雖然是現代人,可身處環境不同,思維自然也有些不同了,也覺得害羞,同時又埋怨自己的“百分百親吻被看到”體質。
說來也奇怪,兩人打“舌戰”打的正高興,怎麽就被看到了?果然是體質問題!
反觀墨言歌,倒是像沒事人一樣,麵帶微笑的坐在那裏,還開口說了一句:“不如郡主也嚐嚐吧,確實挺好吃的。”
巫墨香哪裏還吃的下?當即搖頭。
夏鳶兒還想說些什麽,幾次張了張嘴,卻實在說不出什麽,隻是悄悄的對墨言歌豎了個大拇指。
墨言歌看到了,似乎很受用,還喂了一塊炸雞給馮小夏。
馮小夏呆呆的咀嚼,直到咽下去也沒嚐出是什麽味道。
巫墨香實在有些坐不下去,現在氣氛本就尷尬,而她喜歡得男人,在她麵前親吻別的女人,她就更尷尬了,可是生氣又沒有身份,就算生氣了,看麵前的三人也不像有人在乎她的樣子。
無法,隻得起身,去船頭站了一會兒。
巫墨香一走,夏鳶兒直接從“盟友”變成電燈泡,為了緩解尷尬,也一起出去了。
船裏就剩墨言歌和馮小夏兩個。
馮小夏低著頭不肯說話,墨言歌便先道歉了:“我應該先去找你的。”
“嗯。”馮小夏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墨言歌又說。
馮小夏有些炸毛:“你高興你也不能當著這麽多人得麵……”
墨言歌看她害羞的樣子十分可愛,便揉揉她的頭,說:“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還差不多。”馮小夏說,拍掉了他的手。
這時,夏鳶兒實在和巫墨香待不住,便進來,提議說“閑來無事,不如去打馬球吧?”
“馬球?”馮小夏反問,聽說過倒是聽說過,可是她不會啊。
馮小夏不想逞能,便說自己不會。
這下可讓巫墨香抓到了把柄,說:“想來馮姑娘不會也正常,畢竟隻是一個商女,自然用不著參加這種活動的。”
這話不假,馬球會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才可以參加的,馮小夏是真的沒有參加過,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巫墨香這句話說出來,就帶了些侮辱的意思。夏鳶兒不能忍,墨言歌也不能忍。
還沒等夏鳶兒開口,墨言歌便說:“無妨,我可以教你。從此以後,每一場馬球會都會邀請你。”這是安撫馮小夏,隨後又轉頭對巫墨香說:“郡主說話可別失了分寸。”
馮小夏有些感動,也點了頭。
巫墨香臉色卻不好,可的確是她失禮在先,沒辦法也跟著去了。
四人起身出發,準備去馬球場。
四人上了岸,找到各自的馬車,馮小夏先上了馬車,夏鳶兒剛要跟著上去,就被墨言歌攔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得那輛馬車,就上了馮小夏的馬車。
夏鳶兒氣的直跺腳:“太過分了吧!”竟然讓她去和巫墨香坐同一個馬車!
不過想想這都是自己姐妹的幸福,便也咬牙過去了。
馮小夏見是墨言歌,有些驚訝又有些歡喜,當然沒有忘記關心一下夏鳶兒:“那鳶兒要和郡主在一起嗎?我怕她們兩個……”
墨言歌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說:“放心吧,夏鳶兒吃不到虧的。”
想想也是,夏鳶兒的嘴向來是不饒人的。
那就隻好委屈了巫墨香了。
果然,到了馬球場,巫墨香一臉不高興的下了車,倒是夏鳶兒,不僅沒有不高興,簡直是如沐春風。
墨言歌一臉的: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馮小夏笑笑,偷偷的問夏鳶兒:“這是懟贏了?這麽開心?”
夏鳶兒也笑:“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幾人進了球場,不想見到了熟人,那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