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死也不說
小福子見他要掙紮警告道:“不準動,我家爺問你一些問題。”
那大漢見兩人不是來拿他的命頓時喜極而泣,忙狗腿道:“這位爺,你問,你問,我一定如實稟告。”
墨言歌麵色淡然,兩手負在身後問:“玉佩呢?”
那大漢愣了一下,小福子手下使勁才慌忙道:“在我這兒,我這兒,可是這是那姑娘給我抵押那奴隸的……”
“哦?你是不想給?”墨言歌挑眉,淡漠的目光落在大漢身上,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那大漢瑟瑟發抖,從懷裏掏出玉佩來,卻不肯撒手。
“爺,爺,這玉佩……這玉佩……”那大漢剛開始還不覺,這下仔細一看卻見玉佩上的紋路非同凡響,頓時手都在發抖。
“你,你是……”那大漢驚恐地指著墨言歌。
“噓,爺讓你交出玉佩便可。”小福子在一旁輕聲警告道。
“是,是。”那大漢這下隻感覺這塊玉佩如燙手山芋一般,怎麽還敢往懷裏揣?恭恭敬敬地將玉佩遞給墨言歌。
墨言歌給小福子一個眼神,後者忙接過來,然後揣進了懷裏。
那大漢深知麵前這人的來頭怕是比尋常富貴人家還要尊貴,一時間隻感到滅頂的害怕,不住求饒道:“這位爺,公子,玉佩歸還了,能,能否放過小人?”
墨言歌不看他,卻也沒讓小福子鬆手,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持。
那大漢生怕墨言歌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抹了脖子,一臉絕望和驚恐,在這短短的時間更是設想了無數種被殺的可能。
可對方卻又開口問話:“你賣給那姑娘的少年是何來曆?”
大漢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之後卻支支吾吾道:“這幾日的少年奴隸實在是多,小人不知爺說的是哪個……”
“哦,是嗎?”小福子一隻手用力,立馬就響起一陣嚎叫聲。
“我說我說!”那大漢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立馬張口道。
可臨想說的時候卻怎麽也開不了口,哭兮兮道:“爺,爺不是小人不想說,實在是小人不敢說啊!”
“你有何不敢?”墨言歌目光犀利。
那大漢瑟瑟發抖,苦著一張臉對他說:“小人真的不敢,若是說出來了,隻怕小人會招來殺禍!”
“怕招來殺禍,那你覺得是我們的刀快,還是其他人的刀快?”說著小福子已經抽出一把刀橫在大漢脖子前。
清冷的刀光印在大漢肥腫的臉上,他身體一瞬間便僵直了。
原以為這樣大漢就能夠說實話,卻沒想到大漢直接哭了出來,身體顫動道:“這位爺啊!不是小人不想說,是死也不能說啊!”
“你!”小福子氣的將刀挪近了一分,但那大漢明顯怕得要死卻怎麽也不敢開口。
墨言歌恢複淡漠的神色,啟唇道:“沒意思。”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仿佛剛剛發生的完全和他沒關係一般。
黑市人少了一個,可對誰來說都不重要。
富家。
馮小夏磕了半天的瓜子,結果舌頭都磕痛了,墨言歌也沒有回來。
她正想離開的時候富察卻剛好回來了,見她好似要走,富察連忙上前緊張追問道:“你怎麽樣了?可有哪裏不適?”
馮小夏被富察堵住,對方的確一臉慌張,兩隻手還背在身後。
她看富察一副被人蹂躪了一般,便開玩笑道:“你是被狗撚了麽?”
富察見她笑立馬就知道她沒事兒,不由高興起來,對她說:“不是,這,這是不小心弄的。”
剛剛他打人的時候瘋了點,所以發髻和衣服都有些淩亂。
“哦。”
馮小夏哦了一聲,心想富察都回來了,墨言歌應該也快回來了。
她猜想墨言歌可能是去找玉佩了,頓時覺得牙疼。
“言歌回來了嗎?”富察突然問。
“……沒。”馮小夏其實懶得理他,可對方剛剛才為了她變成這幅鬼樣子,太過無情有點不妥。
富察聽了也不知怎麽想的,竟笑的有些開心,對她說:“你再歇歇,我洗漱一番和你一起等言歌回來。”
馮小夏心想隻有這樣了,於是便繼續抱著瓜子磕。
富察看到後便蹙眉,對一旁的丫鬟說:“小夏是我的貴客,你們就隻端了點瓜子上來?”
丫鬟聽了垂頭不語。
馮小夏嫌他多管閑事,便解釋道:“是我自己隻要瓜子的。”
“這怎麽可?來人,去端些點心和一些零嘴過來。”富察嚴肅地吩咐丫鬟,然後又笑眯眯地望著馮小夏。
馮小夏和他待在一起就覺得不自在,便沒好氣地問:“你不是要去洗漱?”
“啊,對,我現在就去。”富察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轉身之後還不忘將手放到前麵去不讓馮小夏看到。
馮小夏看著富察的背影覺得很是好奇,大白天的捂著手幹嘛?還不讓她看?
想了沒多久,丫鬟就端了不少吃食上來,馮小夏才丟掉了那些雜念專心吃點心。
大富人家的點心果然和外麵的店鋪不一樣,口感都不一樣,馮小夏忍不住感歎。
沒一會兒富察就洗好澡來了,隻不過那雙手腫的跟豬蹄一樣,簡直讓馮小夏沒眼看。
“你就是因為這個不讓我看你手的?”馮小夏無語道。
“我,我隻是怕你看到了害怕。”富察支支吾吾道,他才不會說怕她嫌棄。
馮小夏嗤笑一聲,對他說:“讓你丫鬟準備繃帶,我給你包紮。”
富察眼睛一亮,忙吩咐人去準備藥和繃帶。
古代用的是金瘡藥,也具有消腫的作用,馮小夏憑感覺將藥抹上去,然後輕輕地給富察包紮。
富察在一旁兩眼發光,心裏不住地想:馮小夏好溫柔啊!
而真實的馮小夏隻不過是因為第一次包紮很生疏而已,給他包紮完便專心地啃花生米,不過她還是低估了富察。
等墨言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馮小夏蹲在長廊上端著盆花生米,旁邊還蹲著兩隻手腫的跟豬蹄一樣的像個大狗的富察。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好像兩人之間的隔閡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