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答應合夥
“小夏，這就是你說的燒烤？”蘇氏看著架在火堆上的岩石板驚訝道。
“娘！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燒烤，怎麽樣香不香？”馮小夏拿著一串竹簽肉靈活地在岩石板上翻覆。
“娘姐姐好厲害！我隻聽人說過放在火上烤的肉，還沒有見過放在石板上烤的肉呢！”馮小丫兩眼冒光地盯著肉串激動道。
“這有什麽稀奇的？小丫我告訴你，這最重要的不在於怎麽烤，而在於用了什麽香料，你看這肉上的香料，可是母親親手混的呢，所以你等會兒少吃一點。”馮小夏逗馮小丫說。
一聽她這麽說馮小丫瞬間急了：“不行不行！石板還是我洗的呢！”
蘇氏在一旁看著兩姐妹鬥嘴笑嗬嗬的，自己也搬了一根矮凳子過來好奇地看著馮小夏烤肉。
“小夏，這燒烤是你自創的食品嗎？”蘇氏的確沒見過，便問。
馮小夏瞧了瞧蘇氏的表情，見她隻是隨口一問便哈哈道：“我哪有這麽聰明，隻不過是在城裏聽路過的商人說了一嘴，就記下了而已。”
她可不敢說自創，要是說了以後卻出現在其他地方這不是打臉嗎？
再說了燒烤也隻是現代說法，這裏沒這說法可不意味著沒有把香料和肉混在一起烤的做法。
蘇氏聽了也沒怎麽在意，隻是盯著肉串的目光越來越放光。
“小夏你是怎麽想到弄燒烤的？”蘇氏又隨口一問。
馮小夏邊烤邊說：“一來是慶祝我們脫離馮家的苦海，二來呢我是想幫助王二哥將剩下的肉賣出去。”
“肉不是很好賣嗎？”蘇氏疑惑。
於是馮小夏便將和王二哥說的那些話說給了蘇氏聽。
蘇氏一聽，讚賞地摸了摸馮小夏的頭發，接著目光又放在了燒烤上。
馮小夏和馮小丫難得看蘇氏露出類似饑渴的眼神來，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小夏，這燒烤還有多久？”蘇氏忽然開口問。
馮小夏心中得意一笑，嘴上忙道：“快了快了。”
等香味再散出去一波就快了，她心裏卻這麽想著。
果不其然，這燒烤的香道不僅俘獲了蘇氏和馮小丫的心，更是俘獲了鄰裏的心。
“哎喲，這是哪家的香味這麽香喲！”傍晚馮小丫還送過蘑菇湯的張大嬸杵在院子門口聳鼻細聞，手裏分明還端著碗飯。
“這是肉香吧！”對門的安嬸也聞見了，抱著碗筷不自覺地往味道傳來的地方走去。
張大嬸見了也忍不住跟上去，沒過一會兒就見鄰裏都被這股味道吸引了過來，而大家都一致對向了今天給她們送蘑菇湯的那家人。
“這不是小夏和小丫她家嘛，咋傳出這麽香的味道來呢。”先前被馮小丫和馮小夏的甜言蜜語虜獲了芳心的張大嬸說。
馮小夏為了味道能散出去更廣，所以院門都沒關，再加上鄉下矮牆還沒人高，所以一眼就能看見大家。
蘇氏正吃著馮小夏烤好的肉串，忽然來了這麽多人看著，頓時不好下嘴。
馮小夏看了一眼蘇氏覺得好笑，忙對她說：“娘覺得好吃不？”
蘇氏嗔了一眼馮小夏，竟不是很緊張了，咬下一塊肉道：“好吃，好吃！”
馮小丫噗嗤一聲笑出來，蘇氏不知已經說了多少次好吃了，姐姐竟然還問。
裏麵的歡聲笑語就在大家眼前，同樣的，那股香味兒也在麵前，偏偏就是看得到吃不到。
“哎，我說小夏，你們在烤肉呐？”安嬸饞不下去了，吞了吞口水就大著嗓門問。
馮小夏驚了一下，似乎才看到她們來，立馬起身將大門打開，對她們說：“我在烤燒烤呢，叔叔嬸嬸們來也不說聲，快進來坐。”
一群人倒是真的想見識一下怎麽個烤法，於是嘩啦啦地進了一院子人。
蘇氏咽下肉，連忙起身去招待，從屋裏搬了兩根凳子被人攔下。
張大嬸對蘇氏說：“大妹子，你們搗鼓的就是這個玩意兒嗎？整的還挺香啊！”
馮小夏怕蘇氏聽不慣這鄉下話，正想出聲接過話茬呢，就聽蘇氏一臉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也不懂，是小夏弄的，我和小丫就負責吃。”
“真的嗎！小夏，你這怎麽弄的這麽香的啊？”鄉裏鄰裏的人看著那小小一方岩石板，偏偏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叔叔嬸嬸們要嚐嚐嗎？”馮小夏向他們拋出了橄欖枝。
“要！”“要！”
接著馮小夏就一人發了一隻肉串，烤好的剛剛好夠大家分。
肉串一入嘴，第一感覺便是燙，接著就是撲鼻的香味往鼻子裏躥，實在是奇哉怪也。
“這是怎麽弄這麽香又嫩的啊？”有人發問。
以往也不是沒有人拿肉烤過，但都是架在火上直接就烤了，烤出來的肉一股焦味不說還難啃。
馮小夏於是簡單說了下原理，大家聽她說完後恍然大悟，又是無比讚賞。
不過還是有人奇怪：“小夏，這肉放在石板上烤要烤多久啊？怕是難烤吧？”
“不不不，這岩石導熱快，導熱麵積還廣，沒一會兒肉就能烤熟，而且隻用翻翻就行了，不會烤糊也不會烤老。”
“那能烤菜不？”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
馮小夏沒看見是誰說的，回答道：“能啊！什麽食材都能烤。”
這倒不是她吹，講道理燒烤的確是什麽都可以烤來著。
又有人不好意思地問：“那小夏，能一起烤不？”
馮小夏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可以的。”
於是馮家小院臨時舉辦了一場燒烤派對。
這味兒也將王二哥和王嫂子給引來了，兩人被村民好客地邀請進了戰局。
不一會兒王嫂子就邊咬著一串肉串一邊使勁拍王二哥說：“合合合，必須和小夏合夥，太好吃了！”
王二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大家，對馮小夏說：“我們談談吧？”
馮小夏欣然點頭，和王二哥去了一邊商量，將戰場留給了蘇氏和馮小丫。
“我想過了，我們一起合夥燒……燒烤，我可以提供食材，咱們一起出攤。”
王二哥講生意的時候那股害羞勁倒沒了，馮小夏很欣賞他的果斷，便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五五分賬如何？”
“好！”王二哥爽快道。
第二天，馮小夏就和王二哥一起往城裏去了。
不出馮小夏所料，剛開始還寂寥無人，等那味道一散出去就人滿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