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呸!都是騙你的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擎日居然化作一白衣少年,二話沒說跑到月滿樓身後,將身上靈氣傳給月滿樓!
如果說她與月滿樓的靈力相差無幾,可蔣里跟擎日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結果可想而知,奈何有舞陽的結界,舞千蝶與蔣里在雙雙撞到結界上之後,重重摔下來。
相比舞千蝶,蔣里直接吐了口綠血,差點兒沒背過氣。
「擎日,你居然化形了?你什麼時候能化形的?」在舞千蝶的認知里,擎日一直都是獸態,倘若化形,便說明它靈力較三百年前增長了十倍不止。
「這還不是拜印天所賜,北冥山的氣候,特別有助於我修鍊。」擎日哼了兩聲。
「舞千蝶,你我各屬不同派系,今日你負,我大可取你性命,還是那句話,你若想活命,便拿那個女孩兒來換,否則我定然不會留你存活於世。」月滿樓步步欺近,字如寒冰。
「我舞千蝶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舞千蝶撐地站起身,憤然低吼。
「你是不怕死,要不然當年你也做不出背叛鮫族之事,但我提醒你,本長老口中的死,是灰飛煙滅,至此之後,世間再無鮫族二長老,而你,再也不可能看到族長了。」其實月滿樓也挺會戳人軟肋的。
就這麼一句話,便動搖了舞千蝶的心思。
「你們想要那個女孩兒,是不是先該放我離開結界?」舞千蝶此生一念,便是天瀾。
「不需要,他去。」月滿樓沒有開口,說話的是舞陽,而舞陽手指的方向,正是趴在那兒狂吐綠血的蔣里。
「什麼意思?」舞千蝶蹙眉。
「很簡單,一天一夜的時間,如果蔣里不能把女孩兒帶過來,或者帶錯了又或者那女孩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都不能活。」舞陽冷漠抿唇,眉眼間的寒意直透人心。
見舞千蝶使了眼色,蔣里忍痛爬起來,而此時,結界出現一絲裂縫。
蔣里走之前,舞陽特別囑咐了一句,「便是鮫族的二長老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最好別耍花樣。」
蔣里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信誓旦旦的保證后,遁離。
結界里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舞千蝶坐在一旁閉眼打坐,月滿樓亦如是。
「蕭子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見舞陽過來,花如月憂心開口。
「你放心,等擎日變成驢的時候他自然會醒。」舞陽雲淡風輕應聲。
「為什麼會這樣?」花如月將蕭子祁扶在懷裡,滿目質疑。
一側,裴顏卿也覺得不可思議。
舞陽沒有開口,看向月滿樓。
結果還沒等月滿樓給出說還是不說的答案,舞千蝶卻忍不住了,「神獸化獸身為人形,一是有千年功力,二么,則是藉助神龍的神力,如果我沒猜錯,蕭子祁就是神龍……咳咳。」
花如月驚訝不已,轉眸時但見舞陽點頭,整個人都凌亂了,連裴顏卿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你說子祁是龍?什麼龍?真龍天子的龍,還是……」
「天上飛的神龍!」舞千蝶嗤笑,那眼神里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無知的人族!
「如月你放心,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兩世淵源,鮫氏一族的守護神龍在這一世,也不一定就要化成龍形。」月滿樓極盡安撫,才稍稍讓花如月的心境平復一些。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天意嗎?連子祁都跟你們鮫族脫不了干係,可見這場混戰不可避免……那我呢,我會不會也不是人?」面對此情此景,花如月有這樣的質疑一點兒都不為過。
眼見舞陽和月滿樓皆有遲疑,花如月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放心,你是人,你絕對是人!」看出花如月臉色異樣,月滿樓決然開口。
他實在說不出,你雖是人,可你體內有神獸的魂魄,終有一日,你可以會,不復存在……
「我現在懷疑,我也不是人了。」想到在北冥山時,自己原本身中蠱毒必死無疑,可後來他竟然沒事了,這件事裴顏卿一直想查清楚,卻無從查起。
「你別多心,我敢用性命保證,你絕對是人,如假包換。」擎日知道裴顏卿指的是什麼,當日北冥山,如果不是小白逼著他吐出內丹,這個男人絕逼不會活到現在。
可擎日表示他是自願的,難得小白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難得小白能嫁出去了!
鑒於四獸中九尾白狐的修為最高,所以像是擎日它們還不知道什麼叫情劫。
若然知道他日小白會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經受怎樣的痛苦,擎日很有可能現在就把裴顏卿給宰了。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自舞陽或者擎日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天馬行空,可花如月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她忽然不確定,不久之後的那場混戰,將是怎樣的局面。
又或者,單單是她的努力,並不能保證最後的勝局。
這一刻,花如月終於明白了,何為混戰,亦明白了月滿樓所謂的招攬鮫族舊人,並不是與她無關,而是息息相關,那才真正是勝負的關鍵。
相比之下,蔣里則馬不停蹄的趕回南域,因為與花柔依有過約定,蔣里自然知道到哪裡才能找到她……
潮濕無比的山洞裡,有水珠滴答的聲響,順著山洞的一條小溪往裡走,慢慢有了光亮。
原來山洞裡面竟然藏有溫泉,霧氣騰騰,宛若仙境。
「大妖怪,你快把我放出去,否則我父親和母親不會饒了你的!我師傅和乾爹就算追殺千里也不會放過你!」被綠色靈力困在一處的小念萱,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岩石上的花柔依,憤怒開口。
「你都叫了兩個晚上了,不累嗎?」花柔依側眸,這股子執著勁兒還真像極了那個女人。
「不把你耳朵磨出繭子我是不會罷休的!」小念萱的嗓子啞了,氣勢卻半點不減。
「你父親……你母親……你知道你母親是誰嗎?」花柔依緊扯著垂在自己腰間的流蘇,想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眼睛里都迸著恨意。
「我知道啊!我母親是神女宮的宮主!」小念萱挺起胸脯,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又那般有力。
「呸!什麼神女宮!那都是騙你的,你母親是大齊前皇后花晴萱,是那個叛國投敵的賤婦花晴萱!」只要想到花晴萱的遺腹子還活著,花柔依心裡便似有一團無名業火,燒的她肺腑都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