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你活的累不累?
「白凌霜你這麼活著累不累?嗯?」上官鳳徹底服了,玩這種小伎倆她自愧不如。
「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活過來的,習慣了。」白凌霜慢慢站起身,握起桌上的茶壺,「像你這種眾星捧月長到大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寄人籬下的滋味兒,被人冷落忽視和嘲諷還要感恩戴德的滋味你試過?」
見上官鳳無語,白凌霜笑笑,「你沒有,否則就不會因為楚懷殤善意的拒絕而發飆,上官鳳,你可知道懷殤拒絕過我多少次?如果我次次都跟你一樣,那我早就氣死了。」
茶壺裡的水被白凌霜自己澆到身上,「經歷造就性格,性格決定人生,因為我受過你無法想象的苦,所以我註定會站在你的肩膀上,成為人上人。」
門外腳步聲驟停,白凌霜突然撇了手裡的茶壺,於是楚懷殤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滿身茶水的白凌霜,地上的茶壺已經碎成兩半。
「上官鳳!」楚懷殤陡然邁步進來,扶穩了幾欲跌倒的白凌霜,深眸如淵。
「好戲……你演的好!」眼見豆大的淚珠兒從白凌霜的眼眶裡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上官鳳終於明白自己輸在哪裡了,媽的不如人家會哭呵!
沒理楚懷殤,上官鳳摔門而去……
房間里,花如月盤膝坐在床榻上差不多兩個時辰,身側,錦音似乎感覺到異常,「主人?」
「沒事。」自卯時修鍊至今,花如月從最開始的不得法,到現在已經有漸入佳境的感覺,鑒於每次對峙都被花柔依打的落花流水,花如月很清楚她非但不能放棄『解醉』,還要吃透精髓。
誠然『沒事』這兩個字是花如月親口說的,但錦音卻越發覺得不對勁兒,因為她分明看到花如月的額頭好像結了一層薄薄的霜,逐漸的,這霜結到了臉頰,脖頸。
「主……主人?」錦音狠噎著喉嚨,忐忑開口。
「沒……」唇形停留在『沒』字便似凝固一般,錦音驚恐之下伸手想要朝花如月體內灌注內力,哪成想手才碰觸到花如月身上,整個人便被彈飛出去。
摔到地上的錦音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見花如月的身體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快速霜結,「主人……主人!」
錦音吃痛爬起來,縱身到花如月身邊,伸出去的手還沒觸及到花如月身上,便有絕頂寒意侵襲過來,那感覺就像冰錐刺骨,劇痛使得錦音本能收手。
頃刻時間,花如月已經被寒霜包裹,而寒霜,亦在冰化!
「蕭子祁……蕭子祁!裴顏卿!出事了……主人出事了!」眼淚疾涌,錦音跌撞著跑出房門,凄厲大吼。
千里之外的水月洞天,舞千蝶驚愕看著自角落裡走出來的白玉書,心驚不已。
「三長老?你……你怎麼會在這兒?」舞千蝶身後,蔣里瞠大眼珠,大駭驚呼。
「你都能在這兒,本長老為什麼不能?」雖然白玉書較三百年前已有巨大,非常巨大的變化,但那股熟悉的靈力卻讓舞千蝶和蔣里一眼辨認出他的身份。
「舞千蝶,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任何一個助紂為虐的叛徒,任何阻礙鮫族千年復興軌跡的破壞者,我們都要不遺餘力的斬殺。」月滿樓雙手攤開,掌心上的紫色光球愈漸擴大。
與此同時,白玉書掌心的黃色光球亦開始凝聚。
「就憑你們兩個!」舞千蝶同樣展臂,一道藍光在她面前划起藍色半弧,且在中點的位置迅速放大,在她身後,蔣里出手,兩道綠色光柱直射到藍光圈上,使得光圈迅速增厚。
四色光環在空中碰撞,成對峙之勢。
眼見藍光環慢慢下移,舞千蝶表面逞強,心裡卻叫苦不迭。
之所以回到水月洞天,是因為他們感受到印天的靈力是從水月洞天散出來的,也就是說,印天的原神就在水月洞天,敢闖是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憑她跟蔣里打月滿樓一個,綽綽有餘。
誰能想到這不到半年的功夫,水月洞天裡面就多了一個白玉書啊!
如此對峙,舞千蝶根本沒有勝算。
「二長老……我快不行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蔣里出招無異於以卵擊石。
「不行也要給我撐住!」舞千蝶只覺胸口灼熱難忍,鮮血急湧上喉嚨。
而對面,月滿樓跟白玉書簡直毫不費力,「雖同為長老,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二長老,你別怪我們心狠,只怪你野心太大還不知悔改,受死吧!」
眼見月滿樓與白玉書祭出殺招,舞千蝶卻毫無反抗之力。
然此刻,月滿樓與白玉書的手臂突然傳來刺痛,二人相視,猛然收回靈力,未及舞千蝶反應,二人身形陡閃,驟然消失。
「他們怎麼……跑了?」蔣里抹了嘴角的血跡,狐疑開口。
無語,舞千蝶抬手掀起衣袖,只見臂上『鮫』印已呈霜化,而『鮫』下的熱流翻滾如漿。
「沒什麼,趁他們不在還不快去尋找印天的原神!再這麼壓下去,他能不能捱到轉世都難說!」待蔣里跑向聖殿,舞千蝶美眸漸漸冰冷。
這不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天瀾的氣息,但卻是最濃烈的一次,『鮫』印所呈現的狀態足以說明天瀾不僅活著,而且已經開始修鍊鮫術,而霜化則表示他在進階的時候走火入魔,如果不能迅速打開霜凍的缺口再補充靈力給他,一個時辰之後,他將會被永遠冰封。
舞千蝶知道月滿樓跟白玉書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他們定是有與自己一樣的感知,所以尋個隱蔽的地方試圖將自己的靈力傳給天瀾,可傳輸靈力的前提是霜凍要有缺口。
如果齊集五位長老,霜凍根本不是問題,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莫說打開霜凍缺口,能不能有足夠的後勁把靈力傳到天瀾的位置尚且未知。
該如何抉擇?舞千蝶陷入沉思。
瑞王府,后宅
衝進內室的一刻,蕭子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見菱形的冰錐里花如月緊閉雙眼盤膝而坐,面色慘白如紙,胸口沒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