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肋骨真的斷了?
「你退吧,有結果了再來告訴我,對了,記得封住那些潑墨水的文壇巨匠們,免得他們到處亂說。」謝從文擺擺手,扭頭過去閉目養神。
「主人,您這肋骨真的斷了?」在暗影一的認知里,自家主子最怕疼,就算想混在瑞王府里,也該不會對自己那麼無情。
「你過來。」謝從文扭回頭朝暗影一招手。
只聽『啪—』的一聲,暗影一頓時雙手抱頭,疼的飆淚。
「走吧。」泄了火氣,謝從文再度閉上眼睛,媽的,他養的都是什麼二貨,不付出代價就想達到目的?空手套白狼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尤其面對是蕭子祁跟花如月,他敢有半點馬虎!
皇宮,九華殿
柳翠娥失蹤的消息無疑證實了蕭晟宇那晚的話,看情形,謝從文是動手了。
「沒想到謝從文那麼厲害,柳翠娥雖然瞎了,可武功不弱。」翡翠方桌前,花柔依將手裡的葡萄撥了皮,送到蕭晟宇嘴裡。
「朕也沒想到他有這種神通,此番謝從文若能置柳翠娥於死地,便是拔了朕心頭的一顆釘,嗯,此人是個人才,朕要留用。」蕭晟宇嚼著嘴裡的葡萄,忽似想到什麼,「對了,朕派韓石去請青芙,如何了?」
聽得『青芙』二字,花柔依停了手裡動作,「皇上執意要讓青芙入宮,莫不是後悔當初殺了大姐,此刻看到個跟大姐長的像的,便要接進宮裡寵著?」
「怎麼可能!朕當日斬殺花晴萱時你也在場,那時朕可有眨過眼睛!對花晴萱,朕只有恨,朕對你才是真心的!」蕭晟宇伸手將花柔依攬在懷裡,「這滿天下的人都知道蕭子祁對花晴萱那賤婦有情,如今蜀帝君派青芙出使大齊,朕總覺這其中必有隱情,把青芙接進宮裡,一來可以探探虛實,二來也可看出蕭子祁對這個女人的態度。」
「皇上真是這樣想的?」花柔依抬眸,狐疑問道。
「怎麼?要朕證明?」蕭晟宇黑瞳閃出黝暗光芒,未及花柔依反應便一把將其橫抱起來,大步走進內室。
黎明的曙光射進靜堂,花如月恍惚中只覺全身酸痛,勉強睜開眼睛,正見蕭子祁就坐在自己身邊小憩,臉上掩飾不住的疲累。
想到外祖母的一刻,花如月吃力支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竟枕在蕭子祁的腿上睡了一夜。
「如月你醒了?你等下,我去給你拿齋飯。」蕭子祁猛的睜眼,下意識伸手扶穩花如月,抬腿欲走時方覺雙腿已經木的沒了知覺。
「我沒胃口,怎麼樣?昨晚你有沒有找到線索?」花如月身子仍很虛弱,無力倚在牆上,急切開口。
「本王已經派玄塵他們到水道出口尋找線索,人還沒回來,所以……」
「不行,我要親自去!」不等蕭子祁說完,花如月皺眉搥住矮炕,翻身想要下去,奈何雙臂已經無力支撐身體,險些跌到地上。
「如月,我知道你擔心狄老太君,可你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別等我們找到狄老太君,你再躺下……」蕭子祁哪管自己腿麻,急步上前攙住花如月。
「如果是綁匪,劫財還是要命他們至少要傳個話過來,可我們到現在還沒收到綁匪的消息,蕭子祁,你知道嗎?我害怕,我怕外祖母已經……所以我不能等,我也等不起!」從未有過的脆弱和無助讓花如月眼淚無聲滾落,她倔強的想要掙開蕭子祁的懷抱,卻在下一秒被蕭子祁緊抱在懷裡。
「不會,本王保證不會讓你害怕的事成為現實!」好像自認識花如月以來,就算見她掉過眼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瀕臨絕望,蕭子祁忽然能明白柳翠娥對於花如月來說,意味著什麼。
房門突然開啟,湛藍色的身影有些微愣的立在門口,不知進退。
「顏卿?顏卿你快進來!」看到裴顏卿的一刻,花如月突然離開蕭子祁的懷抱,滿懷希望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順間調整情緒,裴顏卿大步跨進來,「昨晚錦音送到別苑的那些蟲子的確是中毒了,與其說是毒,也可以說是加了特別藥物的軟骨散,它除了有軟骨散的功效,還可以讓人陷入深重昏迷,在無外力刺激的情況下,不可能自醒。」
「所以那些蟲子不是毒死的?」蕭子祁皺眉。
「沒錯,應該是在沾染藥物后極力掙扎,最後落在荷葉上虛脫而死。我研究過了,這種藥物不能口服,兇手該是以霧氣或是粉末的狀態灑在老太君身上,如此也導致了老太君落水時,藥物會濺在那些飛蟲身上。」裴顏卿繼續道。
「有下藥之舉便不會有必殺之心,至少短時間內老太君是安全的。」蕭子祁凜色分析。
「原則上是這樣,但是……我們也要儘可能保證在五天之內找到老太君……因為這種藥物如果沒有解藥……」裴顏卿蹙眉,欲言又止。
「沒有解藥如何?」花如月神情緊繃追問。
「就會像那些小蟲子一樣,無力虛脫直至停止心跳。」如此嚴重的後果裴顏卿不敢隱瞞,只得據實道來。
「外祖母……」花如月只覺心裡猛的一抽,拼力起身。
蕭子祁伸手想要阻止卻被花如月戾氣吼開,「滾開!你沒聽到顏卿說的嗎?外祖母等不起了!」
可身體的負荷就在那裡,花如月再如何咬牙,身體還是搖晃著幾欲跌倒,這次將她抱住的是裴顏卿。
「你看著她,本王去找線索。」蕭子祁起身拍了拍裴顏卿的肩膀,爾後看了眼在他懷裡連喘氣都有些吃力的花如月,轉身而去。
「如月,憑你現在的身體狀態,走出門口都不可能,與其浪費力氣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出去亂撞,倒不如坐在這裡,靜下心好好想想,兇手的目的是什麼!蕭子祁說的對,兇手既然給老太君下藥,就不會在短時間內要了老太君性命,所以我們還有時間。」裴顏卿將花如月扶回到地炕上,伸手替她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