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打女人這種事,我來做
「回答之前,如月想問一句,侯爺是否願意重新出山,助我對付秦重?」花如月斂了神色,肅然開口。
「會。」白玉書點頭。
對於白玉書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的回答,花如月表示懷疑。
「因為鮫族靈術對人族無用,所以印天特別攥寫『醉魂』,目的是尋找人族傀儡助其修鍊,將其變成自己的劊子手。剛剛你說花柔依用『醉魂』對付你們,那她就是印天的人,就是貧道的敵人。」白玉書正色道。
「敢問侯爺是……」
「鮫族三長老。」白玉書直起腰板,鄭重其事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失敬。」花如月亦起身,頜首還禮。
「你可知軒轅夜現在在哪裡?」言歸正傳,白玉書迫切開口。
「軒轅夜?」花如月微愣,爾後恍然,「你是說月滿樓,鮫族的大長老?」
見白玉書沒有反駁,花如月猶豫了一下,「他說印天即將現世,他要去阻止,之後留下一本『解醉』給如月,就走了。」
花如月的這話句包含了兩個意思,一是月滿樓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二是,老娘修鍊『解醉』了!
說出這句話后,花如月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白玉書的反應,希望能從他的臉色上看出些蛛絲馬跡。
「難怪。」白玉書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胳膊上的印跡在數月前還呈現交鋒趨勢,眼下紅色類似岩漿的部分卻再也沒有力量躍居『鮫』印之上,「要這麼說,貧道現在就去找他,我得幫他!」
白玉書說話時起身,扭頭就要朝外走,既然有了軒轅夜的下落,他說什麼都要去匯合。
見白玉書要走,花如月不幹了!
「侯爺你是不是先該幫我?秦重不日攻山,我等你對付他呢!」花如月比白玉書跑的還快,伸雙手堵在門口兒,丫的你胖我也要堵,找你幹嘛來了!
錦音也沒閑著,縱身出手就要封白玉書的穴道,不想才伸出去的手指頭,卻生生搥到了白玉書肥噠噠的胸前,虧得白玉書肉多,否則錦音知道,自己這手指頭必然要給搥折了。
「你這小妮子,背後傷人可不好。」剛剛還行色匆匆的白玉書突然轉身,很是不滿的繞過錦音,走回到座位上。
錦音不說話,看向花如月。
「侯爺不走了?」花如月依舊站在門口,以防萬一。
「嗯,貧道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問你,花柔依修鍊的『醉魂』是誰給她的?」白玉書的確不能就這麼走,既然知道印天手下有可能就在這裡,他絕逼要乾死!
「如月可以說,但前提……」
「秦重的大軍你不用考慮,有貧道在,我只會讓他越走越遠,半點威脅不到你們。」白玉書終於表了態。
看出白玉書沒有開玩笑,花如月總算是放心離開了皆空道觀,她很清楚且明確的答應白玉書,此戰後,她必會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毫不隱瞞的告訴白玉書。
至於反噬的事兒,花如月沒有提出來,眼下大戰在即,她只想一心一意打贏這場仗。
如果,白玉書說出的結果不是她願意聽到的,她怕自己接受不了。
且說花如月她們離開后,白玉書獨自坐在廳里,許久起身走到牆壁旁邊的花架上,伸手扭動機關,牆上三清畫卷緩緩捲起,裡面赫然出現一張畫像。
「天瀾,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們,剷除印天,復興鮫族。」
深夜的滄山,秋風寒涼,月光彷彿碎銀般灑下來,籠罩在滄山之上,那獨站的人影,孑然一身,束手而立,夜風掀起他的衣角,吹動他的長發,自那身上散出的威嚴霸氣猶如當年,半分未減。
錦音識相退離,花如月淺步而至。
「王爺傷好了?」側眸看向身邊的男子,僅僅是半張臉,卻勾起花如月多少回憶。
曾經南征北戰,沙場點兵,她與這個男人一起經歷生死,一場場硝煙,卻一次次擦肩,沒能愛上這樣的男人,是她上輩子最大的遺憾。
驀地,蕭子祁突然轉身,深邃目光閃爍出的光彩,彷彿那星空中的碎銀,熠熠生輝。
沒等花如月緩過神兒,蕭子祁突然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下次走的時候,告訴本王。」
花如月恍然想到,之前因為陸淺的事兒她走的匆忙,離開時是真的沒有回營帳跟蕭子祁打聲招呼。
由著蕭子祁將自己摟的很緊,花如月臉上掛起幸福的微笑。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到底,她跟這個男人還是淵源太深,前世今生,剪不斷的深情,理不清的恩怨。
「好。」花如月將臉頰貼在蕭子祁胸口,感受著自他身上散出的溫暖情懷,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明顯。
深夜秋風瑟瑟,卻吹不散此間情深許許……
「是不是要開戰了?把東方紅留給本王。」捨不得放開懷裡的女人,蕭子祁鬆開一隻手,轉身與花如月一同看向綿綿滄山。
「打女人這種事,還是如月做。倒是鄧鯤那裡,須王爺周旋。」花如月知道蕭子祁恨東方紅,但身為男人又是戰神,蕭子祁再怎麼過分,也只會讓東方紅死在戰場上,多捅兩刀也就是了。
可這,卻不是花如月想要的!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帶著那個女人,親自走一趟焰赤谷
「嗯。」蕭子祁點頭,因為了解,所以堅信,一切由著她放手去做,不管到最後如何,都還有我。
夜風愈漸寒涼,花如月與蕭子祁相互依偎,靜靜站在那裡,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彼此的存在,彼此間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深情……
子夜已過,後山林子里,一抹嬌小的身影跟個麋鹿似的,一蹦一跳,好不環實。
參天古樹的頂端,青衣翩翩的庫勒倚在樹榦上,雙手環在胸前,清眸由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那抹嬌小的身影,看她提著鏟子挖來挖去,雖然滑稽,庫勒卻笑不起來。
「呃……」一聲低吟,樹枝上的身影彷彿天神般落在歐陽捧月身邊。
沒有說話,庫勒第一時間將歐陽捧月受傷的手指拉過來放進嘴裡,嘬去傷口上的污漬,扯下衣角的布料,動作嫻熟的為她包紮。
「庫勒哥哥?你怎麼會在呀?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原本傷口真的很疼,皺的她眉頭都揪在一起,可被庫勒這麼一弄,又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你不也沒睡?」庫勒包紮好之後,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