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這種姿色,根本不夠看好吧
「若是瑞王妃不棄,本太子是否可以坐下來?」周澤祺瞄了眼花如月身邊的座位,蕭子祁沒來,那裡自然空著。
這是美男計嗎?花如月心中腹誹時刻意打量了這位新任的大周太子,眉峰淡如煙,眼波秀如水,俊則俊矣,卻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分陰柔。
可是姐帥哥什麼都早就看花眼了!你這種姿色的根本不夠看好么!
「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花如月語態嫣然的伸出手,由著周澤祺坐到自己身邊,餘光瞄到蕭晟宇臉上的表情時,暗自嘲笑,很顯然,他們這是想從自己入手。
殊不知,花如月求之不得。
宴席進行到很晚的時候才結束,周澤祺自告奮勇要護送花如月回別苑,花如月沒有拒絕,作為一枚被利用的棋子,她很希望讓周澤祺看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一路無話,馬車行至別苑止,周澤祺與花如月先後下了馬車,在被周澤祺攙扶下來的時候,花如月分明感覺到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很知輕重的摩挲了一下。
「天涼。」沒給花如月拒絕的機會,周澤祺摘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覆在了花如月的肩頭。
「這個……」花如月很想說快入三伏了,你確定涼一點兒不是好事?
「下次見面還給我。」好手段呵,這次還沒結束,就開始為下次籌謀了。待馬車沒入夜色,花如月耳邊響起極不和諧的聲音。
「姦夫走遠了。」孟朗恨恨開口,眼中儘是鄙夷。
「可錦音還在。」於是乎孟朗再一次被無情的提到犄角旮旯,被迫升華了一下節操。
世事之巧,就在於你越不想讓人看到的事,就越會暴露在朗朗夜空之下,看著蕭子祁,裴彥卿,甚至是周思嵐等人臉上不同程度的或憤怒或鄙夷,花如月也是醉了。
這麼老晚你們不睡覺,在外面數什麼星星啊!
「湘竹,本小姐好睏。」花如月無視眾人,打著哈欠,由湘竹攙扶著回了后宅。
「王爺放心,三皇兄素來憐香惜玉,如月妹妹長的那麼漂亮,三皇兄怎麼都不會傷害她的。」周思嵐看似勸慰的話完全沒達到效果,反而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直逼的蕭子祁大步衝進后宅。
「其實本公子覺得永樂公主不適合出來走動,若是讓周澤祺看到你在這裡,不好解釋。」蕭子祁走後,裴彥卿揚眉看向周思嵐,十分善意的提醒。
「公主,我們還是先回房的好!」身後,雁舒北恍然後,小心催促。
「多謝神醫提醒。」周思嵐朝著裴彥卿欠了欠身子,轉身隨雁舒北回了房間。
與周澤祺嘮了一路的廢嗑,花如月覺得口渴,正斟茶時見蕭子祁一臉嚴肅的推門進來。
一般這種情下,湘竹都會很識相的退出去,這次也不例外。
「你怎麼會跟周澤祺在一起?為什麼還披著他的衣服!」雖說在理智上,蕭子祁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愛上除花晴萱以外任何一個女人,但在感情上,他還是不能接受頂著瑞王妃頭銜的花如月到處招蜂引蝶。
想明白是一回事,做到與否是另一回事。
「周澤祺想利用本小姐窺探別苑的動靜,本小姐自然也可以利用他關心一下各方動向,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是互惠互利的好事。」花如月揚眉,認真回答。
「你知道他是利用你的?」蕭子祁勾起的心火,稍稍降了些許。
「如月不是花痴,叫個男的都能讓我神魂顛倒,沒有裴彥卿那樣的姿色,我是看不上的。」花如月說話是似是想到什麼,不由的起身抬腳,在廂廚里拿出一套深紫色的華衣,「王爺試試,哪裡不好如月改。」
接過花如月手中紫衣,蕭子祁欲哭無淚,哪裡都好,就是這隻土雞不好,你能改么?
見蕭子祁沒動靜,花如月親自上陣,硬是將衣服套在蕭子祁身上。
「就說么,本小姐的綉功,果然!」
果然沒臉見人!
「咳,你這麼辛苦做出來的衣服,本王決定好好珍藏。」蕭子祁欲脫之時,花如月神補一刀,
「王爺不喜歡沒關係,萱兒一定喜歡!」
「不,本王喜歡,非常喜歡!」蕭子祁絕逼不能讓這麼丑的東西出現在自己寶貝女兒身上。
「喜歡就穿著,天天穿。」花如月也覺得她繡的這麼好看,沒誰會不喜歡吧。
深夜的別苑異常寧靜,自知道馮震南跟周顯逸失蹤之後,蕭子祁派出『雁魂』到任何有可能找到他們的地方追查,沒有『雁魂』潛伏的別苑,少了些許肅殺的氛圍。
房間里,周思嵐坐在桌邊,雙手緊握著翠瓷的茶杯,一副美人含憂的模樣看的雁舒北心疼不已,愛屋及烏,這個周顯逸最心疼的妹妹亦是她雁舒北捨命都要保護的對象。
「公主在想什麼?」雁舒北湊過去,狐疑問道。
「你說如月妹妹會不會不留神把我們在這裡的事告訴三皇兄?」作為已廢太子的親妹妹,周思嵐自然是大周特別監視的對象。
「她敢!」雁舒北一瞪眼,氣哼哼的抬了抬下巴。
「舒北,我想大哥了……」提及自己的哥哥,周思嵐眼淚撲簌落下,抽泣不已。站在周思嵐身邊,雁舒北感覺到自己的心似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她也想了,可她不是周思嵐,身為將軍,她只能流血,決不流淚。
陪到子時,在確定周思嵐熟睡以後,雁舒北方才退離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悄悄關緊,一縷輕風吹拂,榻上的可人兒突然睜開眼睛,美眸如霜,在清冷的月光下,鋒芒畢露。
夜色濃稠,月光如水,一道幽魅的身影閃在別苑上空,轉瞬即逝。
皇宮的九華殿,燭火通明,花柔依慵懶的倚著貴妃椅,視線從自己丹蔻色的指甲移到了跪在她面前的宮女身上。
眉眼彎彎,睫毛長長,緊抿的唇,嬌艷欲滴,肌膚細膩如凝脂,墨發傾瀉如瀑布,單薄的衣服貼在身上,襯托出那婀娜多姿的身段。
「叫什麼名字?」如果不是逼到絕處,為他人作嫁衣裳這種事兒,花柔依打死都不會做。
「奴婢秋荷。」此刻跪在花柔依面前的宮女,真的是秋荷,那個曾被花柔依一腳踹開,險些下了地獄的可憐女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