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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聰明有罪,我就該是白痴

  穆雪瑩一直以為沈醉對花晴萱的愛慕只是一時的讚許和迷戀。


  就算在得到花晴萱慘死的消息后他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大醉三天三夜,能怎麼樣?就算他以國之名報花晴萱私仇之恨,又能怎麼樣!

  人死如燈滅,隨著時間的流逝,花晴萱這三個字終有一日會在沈醉心裡轉淡,好似飛雁渡湖,漣漪層層之後,只留靜湖如初。


  可是啊!誰能想到,花晴萱居然活著!所有的期許和希望煙消雲散,穆雪瑩沒一時如現在這般清醒明白,要想得到眼前男子,花晴萱,必須死!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穆雪瑩斂去心底思量,蹙眉開口。


  「你即刻回宮去找楚昭儀,讓她清楚自己是被利用了,待楚平告發花景奕之時,本太子必會助他一臂之力。」謀不得大齊禍起蕭牆,那就謀花景奕身首異處吧,花晴萱這個爹,也是太該死了。


  「雪瑩這便去。」穆雪瑩頜首退離,轉身時眼底閃過一絲陰暗,沒到最後,不好說鹿死誰手,她倒要看看,花晴萱能笑到什麼時候!

  離開廂房,花如月止步在正廳門口,看著冰棺旁邊那抹紫色身影,心底漸起凄愴悲傷,明知是假,卻還可以那樣深情的凝望,明知不可得,卻從不後悔義無反顧的付出,明知再怎麼心念也換不回佳人,可就是捨不得忘,半點也不能忘!

  花如月不忍打擾,轉身時卻聽見了蕭子祁的聲音。


  「你聰明絕頂,睿智無雙,如果你肯出手,晴萱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多少次事實證明了花如月的智商,與花晴萱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兀的聲音止住了花如月的腳步,驀然回首,花如月都給氣樂了。


  「所以聰明有罪,如月就該是個白痴?」見花如月折轉身形走進來,蕭子祁不語,他只是一順間有了那樣的想法,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嚴格來講,這次能化險為夷,他是感激花如月的。


  還是那句話,不是不能跟蕭晟宇刀兵相向,只是沒到時候,非不得已,他想再籌謀些時日,他想贏的毫無懸念。


  「早知王爺這樣不領情,如月就該由著你們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我在一旁磕瓜子,死不死的誰稀罕!」花如月邁步走到蕭子祁身邊,眸子落在了冰棺上面。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一時……」於情於理,蕭子祁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花如月,他還沒拿到解藥呢。


  「一時有感而發?呵,大姐何嘗不是聰明絕頂睿智無雙,可是我們誰都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不過王爺放心,雖然後知后覺,如月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大姐的人,和畜牲。」花如月撫著冰棺,一字一句,如發誓言。


  「本王也是一樣,解藥的事……」危險不在,蕭子祁只有這一件事掛在心上。花如月有些無語,這麼煽情的時候,一定要說些煞風景的話找不自在嗎?


  「看心情吧!」花如月故意聳了聳肩,轉身走出正廳,答應蕭子祁的事她記在心裡了,可她忌諱蕭子祁時不時的在她面前提起。她的重生,不是為了小花,可為了蕭子祁,她又不能不妥協,所以這件事她答應的,很是勉強。


  花如月的身影漸行漸遠,蕭子祁默默轉回身,視線落在了眼前那口冰棺上面。正廳一片寂靜,落髮可聞,蕭索悲涼的情愫縈繞在空氣中,平添幾許憂傷……


  別苑廂房外面,湘竹已經候了多時。


  「小姐,老太君在裡面。」見自家小姐過來,湘竹登時上前,小心翼翼指了指身後的房門。花如月點頭,似是安撫的拍了拍湘竹的肩膀示意她留在外面,獨自推門。


  房間里氣氛肅然,除了主位上正襟危坐的老太君柳翠娥,再無他人。


  花如月進門便跪,行三拜九叩的大禮,「這些年,如月讓外祖母擔心了。」


  一句話,融入了多少親情!


  清雅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哽咽,柳翠娥不開口,花如月不敢起身,不似過往單純的只有崇拜,此刻跪在柳翠娥面前,花如月心血翻滾,眼淚在眶里打轉兒。


  她不傷心自己被換,庶母雖是丫鬟卻待她如掌上明珠,她傷心這麼多年,花景奕利用親情肆無忌憚的打擊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而眼前的老者,卻不曾放棄。


  「如月……」從未在人前有過一絲彷徨的柳翠娥顫抖著開口,緩緩起身,伸手出去,卻不敢輕易碰觸在花如月身上,因為她不確定這一次的碰觸換來的,會不會依舊是膽小和退縮。


  停滯在空中的手被緊緊握住,花如月抬起頭,眼淚無聲划落,「外祖母,如月不孝,直到現在才想要盡孝,不知外祖母還肯不肯給如月這個機會……」


  人無聲卻早已老淚縱橫,柳翠娥半蹲下身子將花如月攬在懷裡,緊緊的,彷彿是得到這世間最難求的珍寶一樣捨不得鬆開。


  「如月……好孩子……外祖母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顫抖的聲音,滾燙的眼淚,花如月深刻感受到了柳翠娥的震驚和狂喜,自己又何嘗不是!

  淚水奔騰,抽泣不斷,縱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也有兒女情長的順間,柳翠娥與花如月相擁許久,方才止住激蕩起伏的心緒。


  「孩子,你是從什麼時候……」柳翠娥起身,緊拉著花如月的手坐到自己身邊,眸中驚喜未退卻半分。


  「半世容忍換不來置身事外,如月若再渾渾噩噩,對得起誰。」有些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並非我輩不善,實乃世道兇險,惡人多作怪。」柳翠娥語重心長道。


  既是花如月不願細說,柳翠娥也不糾結,她只看重當下,自己的外孫女一切安好,就夠了。


  「詐死之事讓外祖母受驚了。」花如月反拉住柳翠娥的手,看著眼前白髮蒼蒼的老人,心疼多過於感激。


  「若你不差湘竹到狄國公府,外祖母怕是早就瘋了。」柳翠娥輕撫著花如月鬢角的髮絲,露出慈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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