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戀愛的味道

  “不可能,王爺不可能會……”


  安白盯著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南宮翎,話音又戛然而止。


  “我必須知道他體內力量的來源,安白……你也不希望他死吧?”


  楚錦的口中的死字在這一瞬間直接是刺在安白的敏感點上,他的瞳孔瞬間是放大。


  “我……”


  安白的雙唇再一次顫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安白!”


  楚錦搭在安白脖頸上麵的晴雨扇再一次的搭緊,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你別想著威脅我,選擇跟在王爺的身邊的時候,就已經不怕死了。”


  安白嘴角微揚,伸出手搭在楚錦手裏的晴雨扇上,將她手裏麵的扇子挪開。


  “我隻問你一句,若是我說了,你能保證王爺安然無恙嗎?”


  安白淡淡的開口。


  楚錦本來也沒有想著為難他,她也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嗯。”


  楚錦點點頭,似乎是在等待安白的回答。


  安白咬著牙,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一雙眸子從南宮翎的身上挪到了楚錦身上。


  “王爺……王爺他自出生起便是身患寒疾,每一次發作之時,周圍的一切水珠全都變成冰霜。”


  “甚至於包括他的血液,他的汗水,每一次發作都等同於蝕骨的折磨。”


  “這病雖然怪,可是也正是因為這病王爺自幼便是與常人不同,內力深厚,不過十幾歲的光景,整個江湖卻是已經無人能敵。”


  安白說著,麵上的表情發生著微弱的變化。


  “寒疾?”


  楚錦重複著安白的話,目光沒有聚焦,大腦卻是在飛速的運轉。


  “有人曾斷言,王爺活不過二十歲,而今年……恰好是王爺二十歲的光景,寒疾發作也越來越頻繁。至今無藥可醫……”


  安白說到這裏戛然而止,無藥可醫,自然是無藥可醫,除非……


  毒醫族聖女聖丹,可是這些年都是徒勞無功,所以就是連安白自己都是要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


  “無藥可醫……”


  楚錦細細的咀嚼著這四個字,在她楚錦這裏,還沒有無藥可醫的選項。


  可是這一次,真的是連她自己都是沒有辦法確定。


  她一把拉起來南宮翎的手腕,纖細的手指搭在上麵。


  怪不得,怪不得她能感覺到南宮翎體內一股亂撞的寒氣。


  “我可以先幫他控製住寒氣,撐過這一次,寒疾的事情……”


  楚錦沒有多說什麽,她的眸子卻是一閃一閃的,分明是在認真的思考。


  “我知道了!”


  楚錦突然是一下子從床邊跳下來,麵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苦彌!苦彌可以……這味藥材可以壓製寒性。”


  楚錦根本是不等任何人的回應,直接是奪門而出。


  鐵軍營。


  雨水肆意的在穆雲深的麵上衝刷著,穆雲深看著鐵軍營一個個倒下來的身影,拳頭死死的攥著。


  他的眼前,一片鮮血狼藉。


  血水順著雨水的痕跡一點點的從自己的腳下滑落,直接是變成了一道血紅色的河流。


  屍體一個個堆在一起,姿態各異,個個麵上有點猙獰,有的驚訝,放眼望去,竟然達到好幾裏!

  “南宮翎。”


  穆雲深一字一句,眼前的鐵軍營早就是一個人都不剩,生生變成了亂葬崗。


  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血肉都是被撕扯的破碎不堪,甚至於看不出來一點點他們原本的模樣。


  “殿下……南宮翎這麽做是……是在給殿下下戰書吧?”


  旁邊站著的那人一襲黑衣,看上去異常的幹練,眉眼之間帶著些許的英氣。


  穆雲深的鐵軍無堅不摧,可是卻是在暗中進行的,穆雲深一直是得意洋洋以為無人可知。


  可是沒想到……卻是被南宮翎一下子搗了老巢。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南宮翎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要動他罷了。


  讓穆雲深曾經自豪的東西現在卻是被這般的摧毀,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了南宮翎這個人真正的危險。


  他鐵軍營至少兩千人朝上,而南宮翎回京城卻是無法帶回來一兵一卒。


  就算是他自己有軍隊,可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在這一場戰鬥之中他的人無一傷亡?


  可怕……屬實可怕……


  穆雲深的手指一點點的抬起來,手裏麵攥著的是剛才從自己的身上拔出來的發簪。


  “小錦……本宮一定不會把你放在這麽危險的人身邊……”


  穆雲深死死的攥著手裏的發簪,一雙黝黑好看的丹鳳眼死死的盯著。


  他對楚錦,不是毫無感情的,隻是……他曾經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一個醜女而已。


  可是現在,他要把她奪回來。


  “王爺……這發簪不是……”


  穆雲深身邊的那人眉頭一皺,就是這麽盯著穆雲深手裏的發簪。


  隻是他的眼裏,複雜夾雜著驚訝。


  “此事不可張揚,懂?”


  穆雲深淡淡的開口,竟是帶著些許的威脅。


  這發簪怎麽會在楚錦的手裏,可是……怎麽會?

  穆雲深清楚的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若是這發簪還在楚錦的手裏被別人發現怕是會招致殺身之禍。


  想到這裏,穆雲深竟然是有些許的慶幸。


  這或許是現在自己能為楚錦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吧。


  “是。”


  那人雙手抱拳,鄭重其事的說著。


  臨淵王府。


  楚錦的腦袋就是這麽搭在南宮翎的手上,腦袋稍微的耷拉在床邊,似乎是睡的很香。


  甚至於哈喇子幾乎都是要流下來。


  外麵都光線刺眼的非常,似乎是陽光在昨日一整天雨後肆意的報複一般,毫不遮掩自己的光芒。


  床上的南宮翎躺著,因為刺眼的光線不自覺的眉頭皺了皺。


  他的眸子動了動,一點點的將自己的眸子睜開。


  “小錦!”


  幾乎是在自己的思緒被拉回來的瞬間,整個人都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麵上帶著些許的驚訝。


  “哎呀……別鬧……”


  楚錦的下身全都是坐在地上就隻有自己的腦袋搭在床邊。


  南宮翎微微的顫動讓楚錦稍微的動了動,結果楚錦隻是轉了一個身。


  她實在是太困了,昨晚熬到了很晚,她自己在床邊坐著坐著,就是不自覺的睡著了。


  南宮翎聽到她的聲音,目光不自覺的別過來,盯著趴在自己手上的女子。


  白皙的臉蛋就是這麽蹭在自己的手心,軟乎乎的,整個人睡得似乎很是安穩。


  早看到楚錦的那一瞬間,南宮翎似乎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才是安穩的躺著。


  還好……她還在……


  他伸出手,手指在楚錦的發絲之間劃過,嘴角揚起來的笑意帶著些許的甜蜜。


  “小笨錦……還是這麽賴床啊?”


  南宮翎的聲音裏麵帶著些許的寵溺,一時間都是不忍心叨擾楚錦的好夢。


  “人魚線……嘿嘿嘿……別跑……我就……摸一下……嘿嘿嘿……”


  楚錦傻乎乎的笑著,似乎是在做夢,一邊睡著一邊暈乎乎的說著,都是讓人聽不清楚。


  可是她的嘴巴半張著,那口水本來就是搖搖欲墜,她嘴巴這麽動了動,直接是流了下來。


  濕漉漉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


  南宮翎看著她的模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自己腰間的手帕拿出來在楚錦的嘴邊擦了擦。


  南宮翎的觸碰讓楚錦終於是從迷迷糊糊之中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直了身子。


  “南宮翎!你醒了!”


  楚錦揉著眼睛的手放下來的那一瞬間,雙眸剛好是對上南宮翎盯著自己那滿眼溫柔和寵溺的眸子。


  楚錦直接是一下子喊了出來,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整個人直接是一個熊撲就是這麽撲到了南宮翎的懷裏。


  “你終於醒了,你個笨蛋!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楚錦由於激動,半截身子都是這麽壓在南宮翎的身上。


  她一邊說著,手指就是這麽捧著南宮翎兩側的麵頰,一張麵頰靠的很近。


  啵一下……


  楚錦毫不猶豫,就是這麽在南宮翎的麵頰上狠狠地親了一下,發出來啵唧一聲。


  “笨蛋……你終於醒了,你這個笨蛋!”


  楚錦嘟著嘴巴,一張麵上都是帶著極度的委屈。


  隻是南宮翎的麵上似乎是沒有那麽好看,嘴角緊緊的抿在一起,似乎是在強忍。


  “小……小錦……你,你先下來,疼……疼……”


  南宮翎的聲音依舊是很溫柔,也是沒有一點點的生氣的意思。


  隻是他的疼,倒是很認真的。


  後背的傷本來就是沒怎麽好,昨天先是落水又是淋雨,再是動手傷人……


  他這傷似乎又是加重了,楚錦這麽一撞,他的後背可是不怎麽舒服。


  尤其是渾身感覺像是散架了一般。


  “哦……好……”


  楚錦的雙手按在南宮翎的胸前,似乎是想要起來。


  隻是楚錦這還沒有見挪動辦點,整個人又是趴在南宮翎的胸口。


  “麻……麻了……腿麻了,蹲太久,動不了。”


  楚錦的麵上帶著些許的委屈,剛才太激動都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雙腿麻木的都是沒有了知覺。


  南宮翎看著楚錦,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強忍著疼唄,還能怎麽辦?畢竟是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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