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王爺是家賊
南宮翎的麵上帶著些許帶無奈,語氣裏麵卻是帶滿了漫不經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的從床上幹脆是坐起來,一雙眸子竟然是帶著些許委屈。
而他的手就是這麽捂在自己的胸口上,剛才楚錦那一下掐的可是不輕啊。
“我……你……怎麽……”
楚錦結結巴巴的,手指在指著南宮翎和指著自己之間搖擺著,麵上滿是驚訝。
咯吱一聲。
安白直接是一把將門推開,手裏麵拎著那個小男孩直接是進來。
“王爺!這小孩一大早就在王爺的門口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沒有安什麽好心,王爺想要怎麽處置?”
安白說著,一把就是將那個小男孩扔在地上。
隻看到他的雙手被綁著,嘴裏麵還是塞著布,無法動彈自然也是沒有辦法發出來聲音。
安白說完這話才是一下子抬起頭,在看到坐在床上的楚錦的時候,明顯是愣了一下。
這女人……怎麽又在自家主子的床上?
還有這一次自家主子怎麽和她在同一張床上!
眼前的這個場麵全然是已經超出了安白的理解範圍,他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目光小心翼翼的暼了一下南宮翎。
自己壞了自家主子的好事,怕不是要被砍了。
在對上南宮翎目光的那一瞬間,安白這才是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隻見到南宮翎根本就是沒有看自己,隻是死死的盯著楚錦,眸子裏麵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那個……王爺,你們……你們繼續,我等會再來。”
安白麵上尬笑著,不自覺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趕緊是一把揪住地上那個男孩的衣領又是將他拎了起來。
“哎……等等!”
楚錦突然是開口叫住了他,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感覺這眼睛很是幹澀,她是看了許久才是看清楚。
“你……你不是昨晚那個?”
楚錦還是稍微的有一點點的印象,至少那個時候,自己還是沒有斷片,所以在看到那個小男孩那張臉的時候,還是覺得異常的熟悉。
隻是當時具體的情況,楚錦自己都是快要記不清楚了。
楚錦的聲音傳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耳朵裏麵,在這一瞬間,那個小男孩身子突然是動了一下。
他猛地回頭,就是這麽死死的盯著楚錦。
楚錦竟然是從他的眸子裏麵讀出來求救的意味。
他……在尋求自己的幫助?
楚錦都是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王爺……”
安白沒有鬆開那個小男孩,而是轉頭看了南宮翎一眼,明顯是想要詢問他的想法。
南宮翎看著楚錦那雙眸子,知道她自然是認識這個男孩的,便隻是手指稍微的揮了揮。
安白在得到南宮翎的允許之後,這才是將自己手裏拎著的那個小男孩放下來。
“安白……你說你武功這麽高,又年紀這麽大,你幹什麽這麽對一個孩子啊?還不趕緊給他鬆開。”
楚錦倒是沒有一點點的留情,直接是開口帶著些許的責怪。
“這小孩大清早就在屋子門口,肯定是不懷好意,還有……你看看,他可是會傷人的。”
安白當然是一臉的不服氣,直接是一把扯開自己的袖子,就是這麽將剛才被咬傷的部位露出來。
楚錦看到他的傷口,隻是覺得莫名的熟悉,她的手指稍微的動了動,隨即抬起來。
該死……我什麽時候也是被咬了?
楚錦看著自己手上的牙印,一排排的很是整齊。
隻是這傷口分明是已經被處理過了,上年乳白色的藥液都是已經幹透,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楚錦的腦袋稍微的別過來看了一眼南宮翎。
難不成……是這個男人做的?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楚錦的腦海裏麵閃過一秒,便是立馬否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宮翎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對自己這麽好?
楚錦也是懶得多想,幹脆是直接從床上跳下來,甚至於都是連鞋子都沒穿。
“安白,你還有臉說?武功那麽高被一個小孩傷了,不反思自己,怎麽?要把自己無能之怒發泄到一個男孩身上嗎?”
楚錦說著,就是走到安白的麵前,一臉的挑釁模樣。
那個小男孩看到楚錦,竟然是直接跑過去躲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衣袖怎麽都是不肯鬆手。
“你!”
安白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楚錦。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王爺都沒有開口呢。”
安白氣的吹胡子瞪眼,隻是很明顯他不擅長吵架。
“行了安白,小錦說的也沒錯。”
南宮翎終於是開口,目光也是瞥了一眼躲在楚錦身後的男孩。
“下次切記不可輕敵。”
南宮翎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
“是。”
安白雖然心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服,在南宮翎開口的那一瞬間,也全部都是消失殆盡。
“對了王爺……安白今日來是有要事要稟告王爺,昨夜府中無故遭遇了家賊,雖然丟失的隻是一些珍貴的外傷藥……”
安白說著,麵上帶著些許的擔憂。
“這些年來,臨淵王府借用縝密的機關鎖,從未出過紕漏,也從未丟失一物,因為沒有人能進的來,可是這一次……”
安白頓了頓,突然是嚴肅的盯著南宮翎。
“王爺看要不要重新檢查一下機關鎖的裝置,避免發生意外。”
安白說著。
“咳咳……”
在聽到安白的話的時候,南宮翎不自覺的輕咳兩聲,目光卻也是帶著些許的躲閃。
“那個……不用了,昨夜的事情不必擔心。”
南宮翎開口,並沒有把安白的話放在心上一般。
“可是王爺!”
安白似乎是不依不饒,他絕對是不允許南宮翎和臨淵王府出任何的意外。
他本來是剛想要說些什麽,可是這眼睛的餘光就是這麽一閃剛好是對上南宮翎身後床邊放著的東西。
“在這?”
安白眉頭一皺,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直接是走到了床邊。
“王爺!是她……”
安白一把將床邊放著的一個小藥瓶拿過來,就是這麽高高的舉在手裏。
“王爺,是這個女人偷的!她先是千方百計的靠近王爺,隨後又是派這個小子潛伏在門口,再是潛入我臨淵王府偷藥,她靠近王爺一定是不安好心,王爺可不要被這個女人蒙騙了!”
安白一字一句說的那是一個鏗鏘有力,一張麵上甚至於帶著些許的驕傲。
她不喜歡楚錦,是那種第一件見到就覺得不順眼的程度。
因為在他的眼裏,楚錦長的不好看又性格跋扈,身份地位也是沒有半點和自家的王爺匹配。
可是偏偏南宮翎卻是對她青睞有加,讓他可是鬱悶好一會。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日也就是隻有這個女人進出過臨淵王府……”
安白覺得自己的推理似乎是更加的有理有據。
“說!你接近王爺,偷取臨淵王府的藥材到底有什麽企圖!”
安白說著,眼看著就是要一把將自己手裏的劍直接是拔出來。
“安白!”
南宮翎反應迅速,直接是一個快步過去,在那劍刃還是沒有出鞘的時候,就是將它給硬生生按了回去。
“王爺可莫要被這女人蒙了心智。”
安白整個人簡直是異常的激動模樣,盯著楚錦一副要鏟奸除惡的模樣。
“嗬……”楚錦冷笑一聲,看著安白的模樣帶著些許的輕蔑和嘲諷。
“血口噴人的本事倒是不賴,隻是這東西……我還真就沒見過。”
楚錦盯著安白,一字一句帶著極度的堅定。
“安白……這藥……”
南宮翎嘴角微微抽搐,一時間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怎麽瞎了眼選了安白這麽一個不會看眼色的人呆在自己的身邊。
南宮翎咳嗽了好幾聲,盯著安白帶著些許的無奈。
“這是本王拿的,與小錦無關。”
南宮翎淡淡的說著,一時間屋子裏麵所有的眼睛都是在南宮翎的身上停下來。
包括安白,麵上也是帶著極度的不可思議。
自己的主子……竟然偷自家的東西?
不對!不是偷……
可是王爺為什麽不跟他說呢?
楚錦也是一愣,她的目光又是不自覺的落在安白手中捏著的藥瓶之上。
“給我看看。”
楚錦第一反應是警惕,先不說這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單單這東西是南宮翎拿來的,就是這一點也是讓楚錦心裏有些許的不安。
莫不是他想要害自己?
不是楚錦多疑,這些年要不是她處處提防,可能她早就死了。
她也是不等安白回答,就是在安白愣神的瞬間,一把將他手中的藥瓶拿過來。
她一點點的掀開蓋子,用手掌稍微的扇了扇,瓶子裏麵的藥味瞬間都是鑽進了她的鼻中。
這味道……似乎是有些許的熟悉。
裏麵滿是上好的療傷藥材,適用於外傷,甚至於連楚錦都是從未調配過這樣的外傷藥物。
因為這裏麵的藥材太過於珍貴,對於她來說,根本是浪費。
楚錦似乎一下子想到什麽,目光瞥了瞥自己手背上的傷痕上麵覆蓋著的白色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