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聞風喪膽臨淵王
“喂……他們……他們怎麽回事?”
楚錦不自覺的後退幾步,這樣的場麵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能讓在場的人全部都是恭恭敬敬,禮數周全,楚錦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拉了拉南宮翎的袖子,一副疑惑的模樣。
很明顯她自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些人是在向南宮翎行禮。
楚錦自己一個勁的轉著腦袋,就是這麽在周圍看著,這也沒人啊……
“楚錦!見到臨淵王,還不跪下!”
楚天流看著楚錦在南宮翎的身邊轉來轉去,甚至於還對南宮翎動手動腳,一副自來熟的架勢。
一時間,心髒都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楚錦惹到了南宮翎。
楚天流說著,就是死死的盯著楚錦,看著她的眼神簡直是怨恨到了極致。
全然不像是一個父親的眼神。
“臨淵王?”
楚錦的雙唇微微顫動,盯著自己眼前的唯一一個站著的男子。
她的眸子將南宮翎從上到下都是打量了一個遍,怎麽看怎麽不可思議。
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傳聞中的臨淵王!
雖然這具身體裏麵對於這個臨淵王的記憶並不多,甚至於算得上知之甚少。
隻知道,這是乾陵國唯一一個被皇帝破例提拔的外姓王爺。
聽說乾陵國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一個人打下來的,此人十分好戰,甚至於算得上狠辣血腥。
戰場上隻要是他踏足的地方,屍骨無存,屢戰屢勝。
邊關也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才保得八年間的安穩,傳聞隻要是臨淵王在乾陵國一日,外邦就不敢踏足乾陵國國土半步。
而他取得這些成就的時候,年僅十三歲……
至於這臨淵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點都不為過。
皇帝為了嘉獎他的功勞,甚至於特攝他免去了跪拜禮。
整個乾陵國,隻要是聽到臨淵王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家一邊傳頌著他的千古佳績,一邊卻也是對這個傳聞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的臨淵王心存敬畏,甚至於是恐懼。
隻是……
不是傳聞這個臨淵王長的有九尺的身材,體重甚至於超過了五百斤!
麵目粗礦可憎,所到之處地動山搖……
怎麽可能是眼前的這個人魚線美男嘛……
楚錦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簡直都是要粘在南宮翎的身上。
“你……你是臨淵王……南宮翎?”
楚錦的嘴角微微抽搐,若是說這乾陵國存在一個不可撼動的最強者。
那除了這個臨淵王,想不到其他人。
“不然呢?”
南宮翎似笑非笑,嘴角的弧度對著楚錦的時候卻是顯得異常的溫柔。
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在知道自己就是臨淵王的時候,竟然這般的淡定。
他還以為,楚錦要嚇的抖三下的。
“你……你怎麽不早說?你一個臨淵王你找我要錢,你怎麽這麽……”
楚錦一時間都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幹脆是指著南宮翎的鼻尖,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
沒錯……
楚錦在現在的情況下,想到的不是南宮翎的身份有多麽的讓人懼怕。
而是……自己竟然被一個名副其實的富豪給勒索了。
“是你自己說的……不想要知道本王的名字,因為沒必要……因為你與本王要形同陌路。”
南宮翎盯著楚錦,倒是回答的異常的認真。
跪在地上的眾人看著眼前楚錦和南宮翎談話的場景,一個個是驚訝又害怕。
一邊生怕楚錦說錯了什麽牽連到了自己,一邊還在對楚錦竟然認識臨淵王瞠目結舌。
這臨淵王回京不足一月,楚錦到底是怎麽認識的他?
楚錦和南宮翎就是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自顧自聊起來,全然是把跪著的滿地的人都是棄置不顧一般。
就是連穆雲深,彎著的腰都是開始酸疼,感覺渾身供血不足。
“那就算是如此……你今日到底來做什麽?”
楚錦直接是一個白眼,沒有絲毫的客氣。
當然對於眼前這個揩了她油還訛了她錢的男人,她也是客氣不起來。
“當然是……來提親啊。”
南宮翎突然是一把抓住楚錦的手腕,就是這麽拽著她,直接是穿過跪在地上的人群,走到了穆雲深麵前。
“麻煩讓一下。”
南宮翎淡淡的說著,語調卻是讓人聽上去帶著極度的威脅,似乎是要將人拉入深淵一般。
穆雲深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明白了南宮翎的意思,趕緊是讓開自己身後的座位。
南宮翎就是這麽一屁股坐下去,整個人就是這麽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坐嗎?站了那麽久……也是累了吧?”
南宮翎突然是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盯著楚錦一臉的認真。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楚錦直接是一把甩開他的手,就算他是臨淵王又如何,她楚錦可對男人沒什麽興趣。
南宮翎無奈的搖搖頭,嘴角的揚起來那似笑非笑的弧度都是難以察覺。
“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都起來吧。”
南宮翎的聲音聽上去客氣極了,自家人,這話聽起來雖然是帶著些許的親近。
可是這些字符從他的嘴裏麵蹦出來,竟然是帶著極度的冷漠和威脅,讓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自覺的脊背發涼。
他們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來,大氣都是不敢出一下。
“祖父……您坐。”
楚錦二話不說,趕緊是過去扶著跪在地上的楚延,將他重新扶到了剛才他坐的座位上。
“爹……您還是坐下來吧,臨淵王身份尊貴,這樣怕是不合禮數。”
楚天流最先開口,他自己心裏也是納悶,今日自家是有什麽佛光庇佑,既然讓太子和臨淵王紛紛出現。
“祖父年輕時候功績頗豐,為乾陵國立下汗馬功勞,在戰場浴血奮戰,威風與臨淵王有何二般?”
“祖父為乾陵國獻身的時候,臨淵王甚至於還是沒有出生……如今與臨淵王共坐上座,有何不可?”
“況且……我們楚家的上座,祖父不坐誰來坐?”
楚錦扶著楚延坐下來,一字一句聲音異常的清晰,在這個安靜的大殿一點點的散開。
“就是連臨淵王都沒說什麽,爹爹這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傳出去……外人還以為臨淵王自視甚高,目中無人,不懂得尊重長輩呢?”
楚錦的語調慢慢的落下來,就是這麽盯著楚天流。
她的這話無疑是把楚天流推到了極為危險的境地。
越俎代庖……萬一南宮翎想要追究,這楚天流可是要為他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王爺明察……末將……末將並無此意啊……”
楚天流瞬間就是慌了神,趕緊是跪下來,腦袋都是貼在了地上。
一旁的楚延看著楚天流,不自覺的搖搖頭。
楚延雖然不喜言辭,可是這個世上,哪有武將希望別人把自己在戰場上流血流汗的功績掩蓋和抹去。
楚錦正是抓到了這一點,才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確實是在討好楚延,因為縱觀整個將軍府,自己如今和楚天流都是對立的狀態。
唯一能保證自己在這將軍府稍微有著所謂的公平的,怕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祖父。
南宮翎看了楚錦一眼,早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隻是他並沒有想要拆穿。
“本王覺得……小錦所言極是,本王向來敬重長者,尤其是楚老將軍這樣戰績赫赫的武將……與本王同座並無不妥。”
“至於楚將軍嘛……本王今日來,並非問罪,楚將軍快快請起。”
南宮翎稍微抬了抬手,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這些話是對著楚天流說的,可是南宮翎的目光卻是一直沾在楚錦的身上。
他的眸子帶著些許的打量,更是對這個女子有了些許的好奇。
南宮翎最不喜歡的事情,便是和這些人打交道,做足表麵功夫。
可是為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楚錦,他卻覺得這件事情倒是異常的有趣。
穆雲深卻是將南宮翎的所有行為都看在眼裏。
這些年來,他堂堂太子,卻是被一個外姓王爺踩在腳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本應該屬於獨一無二的太子,可是卻被南宮翎搶奪。
可是……至少有一件東西……他南宮翎搶不走。
穆雲深不自覺的嘴角微揚,盯著楚錦,眼神裏麵也是帶滿了打量。
能讓南宮翎盯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莫非是自己沒有發現,這個楚錦身上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謝王爺……”
楚天流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顫抖,仔細一看,他的額頭上都是掛著豆大的汗珠。
很明顯,剛才短短的幾秒,對於他而言都是很難熬啊。
能讓一個征戰沙場的武將害怕成這樣……楚錦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南宮翎到底有什麽可怕的。
“本王今日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來跟楚將軍你提個親。”
南宮翎淡淡的開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就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全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