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難抉擇
楚錦換上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
一縷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她的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光是從身形來看,便知是一個極致的美人。
而南宮翎則是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係著犀角帶,隻綴著一枚白玉佩披著一件白色大麾。
楚錦將南宮翎拿來的欠條隨意的一簽,就是將那紙遞給他。
一雙眸子卻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多好的一副皮囊,可惜了……
楚錦不免的嫌棄,這人無論是怎麽看都是比自己富裕的多了,而且看上去還有權有勢。
為什麽要偏偏訛上自己呢?
“五百兩,不能再多了……有這錢,都不知道能夠你逛幾回醉春樓了。”
楚錦無奈的搖搖頭,盯著點南宮翎慢悠悠的。
醉春樓,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酒樓,當然,這裏還有外人不知道的地下服務,活脫脫就是一個古代的妓院。
“小錦這麽大方,以後本王去的時候,一定帶著你。”
南宮翎倒是毫不避諱,直接是這麽說著,楚錦當然隻送給她一個白眼。
“快走啊……”
楚錦盯著他,雙手就是這麽抱在懷裏,無緣無故變成了負債累累的人,心裏還真是不爽。
南宮翎的步子卻是一點點的靠近楚錦,手指就是這麽一下子摟著她的腰。
“喂!你做什麽!”
楚錦自然是一把就是將南宮翎的手給拍開,不帶有一點的留情。
“出府啊……你雖然腿腳功夫不錯,可是要出本王這王府,可是需要一定的內力的,本王不摟著你……”
“你怎麽出去?”
南宮翎倒是不緊不慢,幹脆也是鬆開了手,隻是定定的站在一旁。
“本王倒是不著急,小錦你要是想要在這裏多待,本王更是歡迎啊。”
南宮翎一字一句的說著,楚錦麵上的表情卻是很難看。
這人還真是怪,怪的不得了。
沒事住的一個破院子還需要內力才能開門,這還真把自己當王爺來對待了。
“那個……拉……拉著總行了吧?我腰疼……不能摟。”
楚錦說著,伸出手就是這麽舉在南宮翎的麵前,自己這腰這幾日還真是多波折,讓她都快要留下來心理陰影了。
她的手就是這麽扶在自己的腰上,慢悠悠的說著。
她的這話一出來,南宮翎的麵色突然是一沉,目光盯著楚錦的後腰。
“以後小心點,別受傷了。”
南宮翎的聲音很淡,幾乎不認真都是聽不清楚的地步。
可是楚錦卻是聽到了,甚至於覺得他的聲音好像是真的擔心到了極致。
眼前的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行事作風,仿佛是一個為所欲為的瘋子,言語舉止,都是讓人捉摸不透。
南宮翎直接是一把拉住楚錦的手,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腰間拿出來晴雨扇……
南宮翎手裏的鐵扇就是這麽往眼前的牆麵上一扔,竟然是不偏不倚剛剛好丟在那牆上的扇形圖案上。
下一秒,那麵牆竟然是這麽一點點的劃開,就是這麽讓出來一條路。
“從這裏出去?”
楚錦盯著麵前的這一條新開的路,心裏雖然是覺得稀奇的非常,可是還是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
南宮翎隻是淡淡的點點頭,盯著楚錦。
“所以……開門的時候需要內力,出去的時候又不需要……那你拉著我做什麽?”
楚錦一把就是將南宮翎抓著自己的手抬起來放在兩人的眼前,緊緊的盯著南宮翎的眸子,一副質問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要帶著我飛簷走壁呢?”
楚錦一把就是將那南宮翎的手給甩開,一副嫌棄的模樣。
“本王昨日內力受損,要是不拉著小錦你,本王沒有力氣把那把那麽重的鐵扇用內力丟過去。”
南宮翎說著,身子不自覺的往楚錦的方向靠了靠。
他的聲音裏麵竟然是帶著些許的委屈。
“所以……誰讓你沒事把門弄這樣的啊?”
楚錦無奈的搖搖頭,直接是丟下來這句話,大步的邁著步子離開了。
看著楚錦漸行漸遠的步子,南宮翎卻是沒有追上去,隻是盯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來一抹好看的笑意。
“咳咳……”
他輕咳兩聲,手掌就是這麽捂著自己的嘴巴。
再是將自己的手掌攤開的時候,手掌裏麵竟然是躺著些許的血液。
“看來……本王怕是不能陪著你了……”
南宮翎的眸子在這一瞬間竟然是爬滿了傷感,他的眸子一直是盯著楚錦離開的方向。
上天似乎是和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讓他在活下來……和楚錦之間,做一個選擇。
將軍府。
楚錦這才是剛進門,就是被十幾個大漢擋住了路,仿佛是在自己的麵前豎起了一道牆。
“讓開……”
楚錦盯著那些人,明顯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當然楚錦自然也不會和他們客氣,一雙冷到極致的眸子就是這麽刺向眼前的這些人。
雙唇微微顫動,吐出來的兩個字似乎都是帶滿了威脅。
“妹妹……妹妹可別著急啊,難不成妹妹是想要動手?”
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得意,那言語之間的意味似乎是等候多時的喜悅一般。
從那些人身後出來的,是一個身形繚繞,亭亭玉立的女子。
好看的麵頰上一雙眸子微微顫動,粉嫩的雙唇一開一合,美的像是一幅畫。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婉清。
楚錦沒有說話,一雙冷眸隻是這麽死死的盯著她。
“楚錦……你一夜未歸,爹爹和祖父……可是都等著你呢。”
楚婉清一步步靠近,纖細的手指卻是這麽按在楚錦的肩膀之上。
祖父?
楚錦聽到這個字眼,一時間腦海裏麵熟悉的記憶傳來。
楚天流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祖父,楚延。
楚延是朝廷的老臣,如今雖然功成身退,可是在這朝中的威望卻是比楚天流大的多。
他是一位真正的武將,坦坦蕩蕩,行事作風向來是有自己的心思和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