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你就不怕,我們整死你嗎?
「將死之人,小人得志,就算你能囂張這一時,又飛得出天王娛樂的手心?」瞿崇將手裡的佛珠鏈差點捻斷,「而且,他雙時能護你倒死?」
「我說了,我才是光腳的那個。」
瞿崇氣不過,看了瞿墨白一眼,道:「這裡你盯著吧,這女人當初借錢的時候搖尾乞憐,這還錢的時候,就是六親不認的大爺了。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說完,瞿崇進了休息室。
瞿墨白倒是沒有那麼多話,只是也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剛滿二十二歲的女孩,刮目相看。
並在手續辦理快結束的時候,俯身,看著時蘭問了一句:「怎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時蘭絲毫也不畏懼對方的威脅,抬起頭,幾乎嘴角含笑:「因為去地獄,才能把你們拉下來。」
瞿墨白意味深長地看了時蘭一眼,露出了一抹笑意:「有點意思,你要知道你的合約還有很多年,想要給自己贖身,你就得出天價違約金,要不然,你就只能聽我們兄弟安排了,你就不怕,我們整死你嗎?」
「那我只能好好見識你們的手段了。」時蘭毫不畏懼地還以顏色。
唐澤和孫凌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種電影里才有的刺激場景,此刻就在他們的面前上演。
所以,整個清債的過程,並沒有唐澤以為的那麼殘暴血腥。能夠讓對兄弟吃癟,唐澤還是頭一次見。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藏在安藍身體里,時大佬無比強大的靈魂。
她說了要拆了天王,大概,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清債以後,幾人從天王離開,孫凌只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膽小,沒有拍下剛才大佬和那對兄弟對決的精彩畫面。
等上了車以後,孫凌才喊出來:「我的天!太高能了大佬,我渾身冒冷汗啊,我的天!」
時蘭又回到了平日里的那個模樣,一般到晚上的時候,就誰也不愛。
「但是大佬,以後,會不會很危險?我最怕這兩兄弟搞陰招。」唐澤很擔憂,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那兩兄弟這麼生氣。
「不可能,第一,知道我和雙時有關係,投鼠忌器;第二,瞿墨白那句有點意思,就是看不明白,他看不明白為什麼安藍會和從前判若兩人,他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比起用陰招,他更想弄明白為什麼我有這樣的改變。第三,他們陰不過我。」
唐澤聽完以後,稍稍平靜了一些,因為時蘭說得對。
從前就沒有女人敢這樣對那對兄弟。
他不能總是因為大佬是女人,就認為她需要保護,就算是真的需要,也只有宴總這樣的男人,才能保護大佬的周全。
「那,我們債務也清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順序是這樣的,先大師后孔琳,最後再送那對兄弟歸西。」
時蘭記得,華海成立最初,她讓人對行業內的所有競爭對手進行了最詳細的背調。幾年前她掃過一眼,後來就被鎖在了華海的保險柜里,關於這對瞿家兄弟,她覺得還可以挖得更深。
有時候真佩服自己未雨綢繆這個優點,所以,在回程路上,時蘭再給宴總發微信。
時蘭:「華海我以前的辦公室,你是不是沒有動過?」
宴總:「沒有,你要什麼?」
時蘭:「鎖在柜子里的一份文件。」
宴總:「用東西換?」
時蘭:「你要什麼?」
宴總:「要你今晚過來陪我,大小姐,我恐怕不能放你回去了。」
最後,唐澤把時蘭送到了華海樓下,等宴總的助理過來接應,他才帶著孫凌從華海離開。
「安小姐,宴總還在忙,讓我帶你上去,不過……你怎麼會有東西落在華海呢?」宴時修的助理,有些不解。
要知道,那可是宴總亡妻的辦公室。
安藍怎麼會有東西被放在這?
「上去了,你就知道了。」時蘭忽然想要惡作劇。
兩人從專用通道進入了華海的總裁辦公室,只等小助理一打開房門,時蘭直接朝著後面的休息室走去,並且,準確地找到了保險柜的位置,當著小助理的面,打開了連宴時修也打不開的保險柜,還精準地找出了她想要的東西。
「英華,你們宴總,是不是也不知道保險柜的密碼?」
小助理額頭冒汗,但是又覺得後背發涼:「安小姐,您怎麼知道?」
除了這份文件,時蘭又把所有東西歸位,然後重新關上保險柜門。
「因為這個密碼,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小助理被嚇得臉色煞白。
時蘭一看,這人膽子和孫凌就不相上下,頓時開啟亂掰模式:「你們宴總最近試出來了,讓我過來幫他拿東西而已,想什麼呢?」
「原來是這樣。」小助理鬆了口氣,應該是宴總之前帶安小姐上來過,所以她才能輕車熟路。
「走吧,去找你們宴總。」
時蘭拿到了關於瞿家兄弟的文件,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複習一遍,而宴總的辦公室將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因為最近嚴重的睡眠不足,時蘭在去雙時的路上,就靠在後排睡了過去。
到了停車場,小助理也不好叫醒時蘭,便給宴時修打了一個電話。
「別叫醒她,等我下來。」宴總一聲令下,然後拿著外套下了樓,等見到助理,他擺擺手,示意助理下班。
緊接著,他進入駕駛位,親自開車,直接帶著時蘭回公寓。
時蘭迷糊之間,感覺到了熟悉的觸碰,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宴時修正抱著她從電梯出來。
「睡吧,到家了。」
「有東西要看。」時蘭強打起精神來。
「今晚什麼都不看了,就陪我睡覺。」為了不讓大小姐用功,宴總還故意把資料留在了車上,「時蘭,現在沒有人在後面追你,不用像從前那樣緊繃,嗯?」
時蘭鬆了口氣,沒有反駁,並且放鬆了身體。
「今天我在想安藍的死,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我會從她的身上醒來,因為我們的生與死,都同樣不被祝福,沒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