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兩百萬,其實也不是小數目了,這也是我來上海賺到的第一筆錢,是一個好的開端。 ?
以前賺錢,都是拿下地盤,接收夜場,那終究是靠混賺來的錢。這次不同,來上海這個大都市,新的地方,不再靠混,想賺一些小錢倒是不難,但想做生意賺幾百萬,就難了,而益生坊養生館也是經受了那麼多的打壓后,才有了這個地步。
我現在已經很滿意了,不用張口從廈門或者是全州市那邊要,當然,這麼久來,我也沒向那邊要過錢,就是前幾天要了幾個人而已。
正當我思緒亂飛的時候,鍾玲秀突然伸出雙手,說道:「拿來!」
「拿什麼?」我驚愕道。
「我師姐和師妹的工資啊,她們做事不用給錢?」鍾玲秀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靠,以前也沒說過給工資啊,我以為算在了你這邊呢。」
「既然沒說,那就得給啊,聘請其他大夫,得給工資吧?以我師姐和師妹的醫術,你看著辦吧,總不能比百味中藥鋪的大夫少吧?」
「你都分了五百萬,還在乎那點工資嗎?」
「蚊子再小也是肉。」
「……」我覺得這娘們鑽錢眼裡面去了,都分了五百萬,居然還計較那一點工資。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益生坊聘用其他大夫也得給錢,也不能虧待了鍾玲璇和鍾玲香吧?
「反正這筆錢是從總的開支出,你們隨便開吧,我無所謂。」我笑道。
「你以為我們真要那點工資啊?忽悠你玩的,誰讓你剛才說幫我們打工的?好像你自己不賺錢一樣,而且是你自己要分出股份去,和我們無關啊,開始就說好五五分。」鍾玲秀促狹的說道。
「對了,你們那五百萬得扣稅,扣百分之二十,我差點忘記了。」我正色道。
「百分之二十?那不就是一百萬?你坑我們吧?」
「得交,必須的,我們可是正規公司。」
「那你還是得給我師姐和師妹開工資。」
「我也是忽悠你們玩的。」我笑了起來。
「去死!」鍾玲秀一腳踢來。
「注意一點熟女形象啊。」
「師姐師妹,一起出手。」
「我靠,別這麼狠。」我叉開腳丫子,直接開溜了。
跑到走廊盡頭,我給唐勇打電話,說一共分紅了一千萬的事情,他有四分之一的分紅,是直接打在他卡裡面去還是怎麼樣。
「兩百五十萬?一個月就完全回本了,果真是暴利啊。」唐勇驚訝道,過了一會,他有繼續道:「打我卡裡面去吧。」
「行。」跟唐勇掛掉電話,我想了想又打給宋鳳儀,如果不是為了分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打電話給她,現在正好也跟她說這事,錢不多,五十萬,或許她不放在眼裡,但還是得說。
她聽到后,笑著說暫時就先放在我這邊了,也不用打到她卡裡面去了,等多一些,哪天她缺錢花再來找我要。
我說可以,她隨時需要隨時可以過來拿,我給她留著。
再次掛掉電話,從窗戶看下去,看到了老劉的兒子劉小楓站在門口,也不上來,就站在那裡,我把一個兄弟叫過來,讓他下去問問劉小楓,看那傢伙想做什麼,過了一會,那個小弟上來說劉小楓是在等我,讓他上來又不願意上來。
找我?
我若有所思,罷了罷手,道:「既然不肯上來,就不去管他。」
回到辦公室,鍾玲秀她們三師姐妹已經回到她們自己的辦公室了,我開始給她們和唐勇轉賬,轉完賬后,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準備回宿舍一趟。
下樓的時候,劉小楓居然還沒走,我朝他走了過去,笑問道:「不去學校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下午請假了。」劉小楓低著頭,弱弱的回道。
「聽說你找我,有事嗎?」
「李總,我……我想跟著您混。」劉小楓這下抬起頭來,臉色堅定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那你說混什麼?」
「在道上混。」
「那你說在道上混圖什麼?」
「混出名堂,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了。」
「就這麼簡單啊?」我笑了起來,「出來混,終究就是為了一個字——錢,我們是求財,錢有了,就什麼都有了,混社會是如此,做生意,做企業同樣如此,就是為了賺錢,你說現在我在做正經的生意能賺錢,還去混什麼?」
「反正我就是想跟著李總混。」劉小楓還是堅持。
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居然是姓許的打來的,我沒接,只是拍了拍劉小楓的肩膀,說道:「我已經不混了,也不會再收小弟,你想混找別人吧。而且,你做事之前,得多替你父親考慮考慮,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說完這些,我走到一邊,接通了姓許的電話,他在電話裡面責怪我怎麼又打了他的人,而且這次下手這麼重,人就進了重症病房,差點就死了,這事必須得有一個說法。
今天晚上十點,在皇家會所旁邊談這事,不然可別怪他砸了我的場子,說完,他不等我答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不就是想談一談嗎?這個可以有!
把手機放進兜里,劉小楓居然還不肯走,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可別再跟著了,就轉身上車,開車去了學校。
下午三點四十,還有兩節課呢。
去學校上完課,傍晚在宿舍休息到九點半,離開宿舍,到益生坊叫上徐立,我們就去了皇家會所夜總會。
張星辰的案子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憐的皇家會所夜總會到現在還被查封著,還沒撤銷對我的限制,同樣也沒排除皇家會所夜總會的嫌疑,要真想重新開業,估計得等案子結束,或者等張黃兩家斗的完全破產後去了。
而且,這次連杜家也牽連了進來,杜家在道上的影響力依然很深,要是給姓許的施壓,讓他把我趕出去這塊區域,姓許的能怎麼辦?他只能躲起來,就更別想開業了。
不過他們的地下賭場倒還開著,是在距離皇家會所夜總會背後,距離七八十米的一棟房子裡面,不在地下室,而是在四樓。
姓許的約我談,並沒有選在四樓,估計是覺得在四樓,怕我不敢上去。而是選在了樓下的巷子裡面,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停車場,周圍聚集了三四十個混混,陣仗還挺大。
再看看我們這一邊,就我跟徐立,人數的懸殊還是挺大的。
停車場中央,有兩張椅子,姓許的就坐在一張椅子上,另外一張,就是給我準備了的。我走過去,坐在了姓許的對面,笑道:「許先生,這麼大的陣仗,是怕我動手啊?」
「我只是想告訴李先生,我已經一退再退了,並不是我怕你,如果你想騎在我頭上撒尿,我這些兄弟可不答應。」姓許的沉聲道。
「那今天許先生是幾個意思?」
「你把我的人打進了重症病房,難道不需要一個交代?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我們之前就說過,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可是連連給我找麻煩,我的夜總會開不了業,這也拜你所賜。」
「許先生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拜我所賜?我同樣也是受害者,我想這樣嗎?」我反駁道。
「但你來到這裡,這裡才開始亂起來了。」
「行,那怪我吧。」我攤開手,一臉無奈,「但這次我為什麼打阿富,你不先問問他,現在卻讓我解釋?」
「是,他確實綁了一個孩子,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在你的益生坊裡面工作,你過去之前,也應該問問我,直接去打人,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在我的地盤上,我處處忍讓你,但你卻處處不給我面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姓許的眯起眼睛。
他身後所有小弟,也是在此時同時往前邁了一步。
「噗!」
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割破了姓許的喉嚨,鮮血從縫隙裡面飛濺而出,落在地上,如同下著細雨。
我收回匕,坐回了椅子上,冷聲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